亦辰已经赶路很久了,边走边询问路人,最近的城市在哪里。
一路走,一路望,一个人,在路上。
在城外赶路的人,大多衣衫褴褛,拖家带口,也许是不满上级官员的压迫,去寻找更舒适的地方。
前面有一支车队,大约二十多个人,三架马车,其中两个个马车上堆放着四个大箱子,另一个马车拉着一个娇子,缓缓前进。
亦辰连忙上去寻路,道:“请问到前面的县城还要多久?”
车队中出来一个比较年长的人,差不多有接近六十岁了,脸上饱经沧桑。境界在灵者高阶。沙哑的声音说道:“到前面的县城还有两百余里路,不过前方路段山匪颇多,要不你跟着我们一同前行,也好有个照应,我的两个孙子也都是武生低阶,能护你一程。”
亦辰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在娇子两边,一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守护着娇子里的人,实力在武生境低阶波动,看起来才突破没多久。
亦辰点点头,表示愿意跟着他们走,相互间有个照应。亦辰早就将实力隐藏了起来,所以说这个人是好心的想护送亦辰经过前面山匪很多的地段。令他有点感激,那就顺便护他们一程吧。
一路上,亦辰了解到,这个接近六十多岁的人名叫胡天,他的两个孙子是双胞胎,算是这个车队里实力相对比较强的两个人,一个叫胡木,另一个叫胡林,胡天是这个车队的领队。
他们原本居住在一个县城里的一个小村庄,城主三天两头就全城征税,一再榨压百姓钱财,扩充自己的腰包。若是不交税的人要被关入大牢,充当劳役。
长期以来,民间钱财早就所剩无几,街上生意也不好做,只剩空荡荡的几所店铺,征税的时候没有钱财,只好用大量食物替换,百姓苦不堪言,长期以后,连吃的都没有了,真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倒是城主府天天莺歌燕舞,大鱼大肉,所以城中人大多选择远走他乡。而他们就是其中一支队伍。
亦辰跟在队伍后面,心想,果然和莫劫说的一样,这昌明地界没人管的野城几乎都是这样,被实力强的人霸占压榨。真是可恨!
正在亦辰思考的时候,队伍突然停下来了,胡天向身后的队伍大吼道:“全体注意,山匪来了!”
不一会儿,几十个山匪将队伍团团围住,个个拿着大砍刀,面神凶煞。
亦辰走到队伍前面,看到为首的山匪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粗壮大汉,脸上一道刀疤从太阳穴贯穿到嘴角。实力在武生高阶。
他将大刀扛在肩上,咧着嘴说:“凡事从这条路的人,必须留下过路费,不然,哼哼,就留下小命,你们自己选吧。”
这里实力最高的就是胡天的两个孙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胡天作为带领人,怯懦的问道:“你要多少过路费?”
山匪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好,只要能放我们过去,我们给你五百。”
“想什么呢,五千!少一分钱都要拿命来抵。”山匪大吼到。
胡木,胡林忍不住向前
被胡天伸手拦住了他,低声劝道:“切莫冲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又对山匪说道:“我们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山匪就打断了他,怒吼:“不能,当老子什么人呢?老子是土匪!兄弟们给我搜!”
“等等!”亦辰叫住他们。
“小友,别冲动,这会要了你的命。”胡天皱起眉头。
在他们眼里亦辰是没有境界的平民,这样做无疑是送死。
亦辰没有理睬胡天,:“想要过路费,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一个箭步,直冲向山匪头子。
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到山匪脸上的刀疤上,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避,挨了亦辰死死的一拳。
一颗牙齿从口中脱落,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山匪头子反应过来,向地上吐一口血水,冷哼一声:“我掉一颗牙齿,你掉一条命,兄弟们,杀了这里所有人!”
说完带头冲锋,一脚直飞前面的亦辰。
胡天反应过来,眼前这局势,不打是不可能了,紧忙下令道:“快,快抗敌!”
几十个人打成一团,除了妇女儿童躲在马车之下,其他人都在奋力抗敌。
“娘!”马车下一个小女孩尖声哭喊道:“快救救我娘!”
亦辰躲掉飞来的一脚回头,顺着声音回过头,只见一个土匪掀开娇子的布帘,里面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害怕的看着山匪,山匪抬起砍刀准备砍向孕妇。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剑影划过山匪的喉咙,不知什么时候龙息剑已在亦辰手中,并拯救了孕妇。
村民们哪里打得过山匪,逐渐陷入了下风,胡木,胡林也和对手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拳来脚往。像这样过不了多久村民会有性命之忧。
必须快速解决掉眼前的山匪头子,去帮他们。
亦辰来不及多想,一道凌冽的刀光向他劈来。他挥动龙息剑与砍刀碰撞在一起。一阵阵元量波动散发出来。
随后,亦辰一脚踢到山匪小腹上,山匪直接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用手杵着砍刀,单膝跪下,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亦辰。
这家伙的气场明明在武生中阶,为何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山匪大喝一声:“莽荒拳!”
一股强烈的元量逼迫向亦辰,没有丝毫犹豫,亦辰也是一拳对轰出去,两拳在空中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轰隆”!一声,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其他山匪望着这个青衣少年,眼里充满了惊奇。
“这少年什么来路,居然硬接老大的莽荒拳。”
手臂传来一阵麻木感,亦辰也被这一拳震撼到,喃喃道:“好强的力量!”
“啊!”山匪头子抱着手臂惨叫。
右手臂无力的掉在肩下,眼睛毒辣的盯着亦辰,看到他并没有严重的受伤,只是甩着手臂,驱散麻木感。
今天算是踢到硬铁板了,他已无力在战,眼前这少年看着一脸和善无辜,却给他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若是在跟他打下去,自己的小命就要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