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生活费还够用吗？”女人从手拿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在她面前。
她迟钝点了点头，表示还够用。
女人愣了愣，把卡放在她手里：“夏祖呢，他不让人省心吧？”
“...他现在在警局...”夏阮看着手里的卡，苦涩地笑了笑，“妈...你不是说好了...等我考上年级前十，就来看我的吗...”
女人滞住，好笑又心虚地看着夏阮：“阮阮，你长大了，我认为你可以独立了...”
夏阮听到这个回答，站起身低下头看着女人，忍不住嗤笑出声：“独立...？妈，我早就独立了，可是我没有妈妈了你知道吗...”
“阮阮...”女人抓住夏阮的手，急得挤出了眼泪。
“我要回家了...”夏阮抽出手，拎起台阶上的高跟鞋，擦了擦泪痕，勉强地朝女人扯出一个笑容。
女人伸手想去抓夏阮，可扑了个空。
晚风微微吹起夏阮的裙摆和发丝，她光着脚，一直走出了女人的视线。
往那条女人也住过的肮脏的流捷街走了。
——
她到了一家便利店，随便买了些吃的，上了居民楼的天台。
她打开门，有人坐在天台上，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姜澈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袅袅消失在夜色里。
姜澈侧过头，即使没有看到他的正脸，还是能感受到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姜澈...？”
“我还想问你，你在我的地盘这干什么。”姜澈把烟头摁在平台上。
“...你的...地盘？”夏阮疑惑道。
“我把这天台买下来了，不是我的是你的？”姜澈冷嗤一声。
“啊...？这样吗...”
“可不可以让我待一晚，就一晚！”说着，她还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姜澈侧头，挑了挑眉：“行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待多久都没问题。”
“先说好！杀人放火打架斗殴抢劫等犯法事情我不答应...”夏阮并拢了五根手指，打断他。
“傻b，我澈爷是那种人？”姜澈白了她一眼，一脸无语。
夏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打架斗殴就有嘛...
她坐上了天台的水泥围墙上，翻出塑料袋子里饭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说吧，什么条件？”夏阮咂了咂嘴，肉松的味道在她口腔里迸发出来，她满足的笑了笑。
“你喜欢岚堂，我喜欢小雅，我们合作怎么样？”姜澈看着脚底下的夜景，淡淡道。
夏阮差点没被手里的饭团噎死。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岚堂...
夏阮皱了皱眉，佯装着一脸正气的样子，叉着腰：“谁喜欢岚堂了？你才喜欢...”
姜澈嘴角抽了抽。
...这傻b的脑袋是缺了根筋吗？
“我认真的。”姜澈无奈地说道，“我跟岚堂是朋友，你要是合作，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刚刚还说姜澈喜欢岚堂的夏阮：“怎么帮？”
姜澈勾唇笑了笑，单手拉开了易拉罐罐口，昂头闷了一口酒。
“过几天北京的数学竞赛，岚堂会去，我会跟着的。”
“......所以？”夏阮不解地歪了歪头。
“啧。”姜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岚堂会自己去北京，我跟你一起去帮你，懂了么傻b？”
夏阮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对你的合作方态度好点啊？”
姜澈极力忍住自己快要濒临底线的怒气，冷着一张脸道：“...叫什么名字？”
“不会吧，你连合作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啊？”夏阮啃了一口饭团，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