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闺房床上埋在被里六神无主的北唐琪瑞,良久,她消化完情绪,翻过身子,甜蜜一笑,脑里浮现出不久前的那一幕,连触感都记忆犹新。
她下意识的舔了嘴唇。
天?她在干嘛?反应过来,她裹着被子翻滚,看到边上的夜明珠,她恼羞成怒的不停滚动着夜明珠。
“都怪季以苏!”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唐黎儿的声音,她轻敲着门道:“公主,奴婢进来了!”
北唐琪瑞喝着唐黎儿端来的解酒汤,直勾勾盯着她道:“你是不是看见了?”
“啊?看见什么?”唐黎儿疑惑问道。
“你当真没看见?”北唐琪瑞又问了一遍。
“看见什么啊?”唐黎儿忍不住道:“公主这样看着奴婢怪吓人的!是不是女婢错过了什么?”
北唐琪瑞放下汤碗,直视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唐黎儿认真思考了一会,道:“奴婢只看见了楞杠捡起地上的书。”又满脸疑惑,“不会是楞杠惹公主生气了吧?”
见唐黎儿是真的没撞见,北唐琪瑞把手里的碗递给了她,半真半假道:“他那个楞头,每天都能惹我生气。”
唐黎儿笑道:“楞杠确实没有吉安那么爱言语,不过那安稳的性子可是很讨其他婢女们的欢喜呢!”
“你怎知?”北唐琪瑞蹙着眉头问。
“婢女们之间的小八卦呀!女婢出了平喜宫都能听到其他宫的侍女倾述着对楞杠的仰慕呢!”唐黎儿回答。
又道:“虽说楞杠穿着侍卫服,可比那些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还俊朗,又是平喜宫内的人,怎会不讨人喜呢!爱慕楞杠的婢女,一抓一大把!远远超过爱慕乔少爷的人了!”
北唐琪瑞听在心里,心思异样,那岂不是有数不尽的婢女暗里给她的以苏送秋波?
三哥那天桥之子,又洁身自好,肯定没几个婢女敢肖想!
乔然那货,妥妥的公子哥,长得也不差,常常在宫里走动,又居住在太子殿,前途不限。她从小听到大宫女们对他的仰慕之情。
乔然那些婢女是敢肖想他,毕竟他要是看上了那个宫女,怎么说也是个妾。就连八妹那货都爱慕乔然。
可她的以苏不一样呀!她北唐琪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季以苏又是她的心腹!那些宫女肯定会暗里送秋波!
唉!她虽是个尊贵无比的公主,可是她又不能左右她人的情感。就李栀那个蠢货会直撞上她的枪口,宫里哪个宫女不精明识趣的很!
入夜,天下起了倾盆大雨,雷雨交加。
北唐琪瑞沿着屋檐边走到季以苏门外,她不停拍打着门。
里头的人听到敲门声,便赶忙起身打开门。
北唐琪瑞溜了进去,扬声道:“外头可真冷,还下那么大的雨。”
现已是深秋,她里头就只穿了里衣,披了件裘衣袍便出来了,外边的风吹得她冷得直打抖。她解下裘衣随手一挂,蹬开鞋,钻进了被窝里。
点好了灯烛的男子,穿好衣袍,就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欲言又止。
北唐琪瑞就露出了一颗脑袋,看着他问道“你不冷?”很是解风情翻开一被角,“快来,被里暖和。”
季以苏敛下眸子,低头沉声道:“公主!男女有别!”
闻言,北唐琪瑞猛的一拉他,触不及防的他,跌落在床上。
她北唐琪瑞半夜都闯进男子房间了,还男女有别什么?就算吃亏,那也是她吃亏,她都不介意。
触不及防的一拉,季以苏跌坐在床榻上,他双手立起身子。
北唐琪瑞立马合过被子合抱在他身上,人也依偎在他胸前。
季以苏身子往后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接触。
北唐琪瑞又贴过身子去,仰着头,道:“反正我们午下时都已亲过了,还差这贴身?”
季以苏抿着唇,也不知是想起午下时的事?还是因为他们现在合着被子贴身在同一张床榻上,又被北唐琪瑞拥着的原因,他能清晰感知到他自己耳上的热感。
他仰离着身子沉声道:“公主窝在属下床榻上不妥,若是被人瞧见了有损公主清阁。”
“有什么不妥?这平喜宫哪一样不是我北唐琪瑞的。”北唐琪瑞边说边依起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
双手拢近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亲昵道:“连你也是我的!”
季以苏不敢反驳。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北唐琪瑞停止了亲吻的动作。
唰!
季以苏抓住她的手,神情复杂,哑声道:“公主该回寝屋了。”说完,他翻下床榻,拿来她的裘衣。
见状,北唐琪瑞裹着被子赖在他床上,不肯起,撒泼道:“不,我怕打雷!我要你陪我!”
季以苏也不再顾及尊卑强拉起她,边帮她系裘衣边道:“公主先回自己的寝屋,我一会再去陪公主。”
北唐琪瑞满血复活,开心道:“当真?”
“嗯。”
北唐琪瑞双脚离床,季以苏蹲下身子帮她穿好鞋。
走时,她还不忘提醒他,“我先回去,那你要快些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