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在想…这女人脑子一定有问题。
我清醒时并没有睁眼,眯着眼看到每个人脖子上都带有一个不明材质的黑色项圈,呵,品味也是不同凡响。
我倒在墙角,恰好在这女人的左后方。那女人一头金色大波浪,声音略尖,不过说话的调调很奇特。刚醒来的两个年轻人吵吵嚷嚷,发觉手脚没有被束缚,便想动手。那女人阴阳怪气说着:
“让我试试,好不好玩。”
随后项圈亮起红点,轰然爆炸!竟有三人的头直接炸烂,身首异处,躯干倒地,动脉的血涌出,流了一地,那第三个惨死的人离我很近,不知什么东西落在我脚边,炸得焦黑的肉混着血,立刻觉得胃液翻滚,我想应该是脑子,因为听人说脑浆是黄色的,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
可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只有两个人吗?
女人边说边摆弄手里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按错了…死就死吧,早晚的事…”
于是我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想着醒的早,死得快。
这时,那个胖子也醒了,或许是看见一地血肉模糊的尸体,猜到自己的下场,老实多了。不说话,也不敢动。
果然,那女人也没做什么,竟主动和胖子聊天,慢慢有人醒来,也被吓成僵尸…他们谨慎的回答女人的问题。
“知道那个扔在车后的疯女人吗?”胖子往墙角缩,不停的摇头。“你呢?别装傻,问了就得答。”……
我没在听,观察四周:封闭密室,不,前后都有门,刷得漆黑与墙是一色,同路的人都在墙边,女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而后方的门,更像下框及地的窗户,被木板封死,也是黑色。
“砰——”我回过神,吓出一身冷汗。这女人用枪射杀了门边的另一个女人。“话多的疯子…该死!”说着,优雅的放下枪。
“那么接下来,我们玩个游戏吧?”女人边说边给枪换上子弹挂了档。“我只问一个问题,说出来不杀…呵呵呵…你先来。”
她对准一名男子,“是谁帮她找到腿的。”
“…我不知道啊…啊啊”男人吓得浑身发抖,竟哭了出来。女人仍是不留情,“砰…”男人被一枪穿喉而过,没了气息。
这问题的答案就是,我。没人知道我在听见女人求助时,告诉了她。但我也不想找死…随着一声声枪响,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呻吟,哭喊,求饶,咒骂…一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直到最后都没了生气。
十几个人,只剩下不到五个。枪口对准了那个女孩,我终于忍不了了。“哎呀…可惜了,小可爱,你肯定也不知道…”孩子早已哭肿了眼,只有不住的抽泣。
“再见…”
“是我!”女人闻声回头,我这才看清楚她的容貌,鹅蛋脸长得不错,但少了一只右眼,一道大约一指长的划痕斜挂在眼睛上,应当是瞎了。“哦~~”
她起身随手将枪扔到椅子上,向我走来,抓起我的头发就撞到墙上,我直接砸懵了,被扔在地上,又给肩膀来了一脚,硬帮高跟鞋真是痛不欲生…我想伸手拦着肩,她的脚踩过我的左手,鞋跟恰巧踩在虎口,顿时血流不止,应该是被扎穿,但我硬是一声不吭,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
女人回到椅子上,我倒在地上,额头渗血,肩膀似乎骨折了,虎口确实开裂着…“为什么要帮她?”女人不知用什么语气问我。而我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用右手强撑起身体,斜倚着墙,依旧不说话。
“你倒是个硬骨头,我…”
她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
“闲着无聊找几个人,怪你们倒霉…”女人用手理理头发,脸上满是笑意。
“怎么不杀我?”我小心翼翼的揉着肩膀,心想:应该肿了,没骨折就好。
“有胆量帮她,有胆量承认的人都很有意思,你叫什么?”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但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认识这个人。
见我不说话,她又说:“要不你做我的手下,帮我做事。”
“好。”我果断答应,既能保命,又不用挨揍的差事,不做白不做。“我叫戴玉,那我要怎么叫你?”
女人正在给手枪装子弹,低笑道“叫我徐姐吧…”说完将枪扔给我,我拿起掂量着,心想是个有钱的主儿。
子弹已经装满,沉甸甸的手感不错。对于我来说,是个宝贝。不过,她现在给我,想必不会善终。
徐姐指着我旁边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