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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歌唱吧,我们的爱(2)

“善希姐!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些小兴奋,而原以为对约会充满期待的我,却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在回忆中醒不来,好像除了申灿熙,我的脑海就一片空白。

会忍不住去他的排练室,会忍不住在他曾经演出过的地方逗留,还会忍不住去练歌房唱我们一起唱过的歌。

“灿熙哥说过敏俊哥真的很不错哦,不仅人长得帅,而且歌也唱得很好,在他们学校还有自己的乐队。”朝着朴敏俊的位置走过去,夏芝裳一路上在我的耳边不断地说。

就因为对方不错,所以灿熙现在可以将我托付给别人了吗?他以为我这样就会幸福吗?还是这就是他想要的故事结果。

脚下的每一步想起来都格外沉痛,因为与依然深爱着的他无法同步的内心。现在连走路都好像踩在刀尖上……“你好,”朴敏俊看到我们走过来了,礼貌的站起来。应该算看上去不错的男生吧,但是为什么当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时,叠加着的是另一张熟悉的脸呢?

好像一个月之前,我们也是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灿熙看着我,温柔地说:“你想吃什么呢?”

我们点了这里的甜品,两个人甜蜜地喂食,幸福的微笑。

现在,只要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抽泣起来。而我努力把视线以及注意力从熟悉的场景上移开,听着朴敏俊做着自我接受。

夏芝裳压低声音在我的耳边说,“怎么样,灿熙哥说得没错吧?”

我丝毫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利索,就连夏芝裳都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我说:“既然申灿熙说你不错,那么,我们就交往吧!接下来我们该干点什么,看电影还是逛公园?”

我想如果夏芝裳把这件事情对申灿熙说的话,他一定会想起来,我向他表白的场景,那时候,当他带着不太友善的眼神,朝着我走来的时候,我拿出了几辈子的勇气,对他说,申灿熙,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大概所有的男生都会被那么直白的告白吓一跳,所以此刻的朴敏俊和当时的申灿熙做了同一个动作——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样就算交往开始了吧!

然而,三天以后……

叮咚!叮咚!我使劲地按着申灿熙家门口的门铃,今天我一定要找他说清楚,他怎么能够给我找像朴敏俊这样的男朋友呢?

我发誓那简直是一种侮辱!一想到这里,我就用衣袖使劲地擦着嘴唇,约会第三天就在我没做好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强吻我,简直太恶心了!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然而开门的不是申灿熙,而是夏芝裳,我顿了顿,准备随便找个理由离开,但是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踏了进去。

“芝裳,是谁?”申灿熙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

他这是在做饭吗?我走到厨房门口,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系着围裙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

“善希姐,怎么站在这儿,不去那边坐坐呢?”芝裳站在我的身边,微笑着说。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名字,灿熙才从面粉团里擒起双手,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一张嘴却是满嘴酒气,“善希,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我不太高兴地说,然后打量着他的脸,俊美的脸上有着一团一团不均匀的面粉,似乎与夏芝裳共度着愉快的周末,我说:“似乎我选错时间了,对吗?”

灿熙耸了耸肩膀,对我说:“没事,今天乐队没有排练,有事你就说吧。”

“那好!”我咬了咬嘴唇,说:“申灿熙,就算你不喜欢我了,也不要给我介绍那样的烂人啊!”

“烂人?你是说朴敏俊?他怎么啦?”

“约会第三天他就强吻我,这种人太恶心了!”我气呼呼地说,说完之后,看到夏芝裳和申灿熙同时笑起来的脸,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小气愤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好笑的事情。

“这很正常呀,恋人嘛!”申灿熙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就想告诉我这些?”

原以为申灿熙会为朋友这样的行为感到不爽,但是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我彻底失望了,站在他的面前,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申灿熙,你是不是忘记了曾经你对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男人能够亲吻醒我这个睡美人……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似乎是交往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吧!

那天吵杂的排练房里灿熙在他专属的角落里调弦唱着歌,快要演出之前,总是避免不了彻夜排练的必要。晚上等家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我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来到排练房陪灿熙练习曲目。

“只要善希在这里,我就充满力量!”灿熙轻轻地抱住我,温柔地说,“如果困了的时候,就休息一会儿,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他,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一幕还是格外的幸福。我努力撑大眼睛看着灿熙卖力练习的样子,耳朵里听着他的声音,原本想陪着他一起醒着,却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到两片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落在我的嘴上,猛地惊醒之后,一把推开灿熙。

“你想干嘛?!”由于受惊而变得像小兽一样的我,根本就没有小女生的羞涩与温柔,反而是带着几分惊慌的看着申灿熙。

“我想把我的睡美人叫醒。”灿熙一脸无辜地说,说完之后,他伸出手,把我拉到身边来,温声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男人能够亲吻醒你这个睡美人。”

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是,现在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眼帘之外连同景物一起变得模糊的申灿熙,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我抬起手臂,不跟不愿意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使劲用衣袖擦着眼泪。

“申灿熙!我讨厌你!讨厌你!”我朝着他无理取闹地大喊,然后恨不得马上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如果他已经闭上爱的眼睛,我又何必一直死死的睁大眼睛,看着我们有过的曾经,伤心、落泪呢?

因为太喜欢他,所以没有办法接受别人……

喜欢他唱歌的样子,喜欢他耍小脾气的样子,喜欢他拿着话筒深情唱歌的样子……也因为太喜欢他,所以曾经想过他也如我喜欢他那样依旧喜欢着我,以为当他听到我说的话会吃醋,会找朴敏俊算账,但是显然他无动于衷,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从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远离,只是我这样深陷、这样不可自拔地掉在了遗失的爱情当中,并且那么奋力地拉住回忆。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和申灿熙联系,因为喜欢而变得讨厌,原以为做不了恋人,也许可以成为好朋友,看来也完全泡汤了。

我终于又恢复到单身了,每天过着颓废的生活,看上去真的不太妙。

可是,房间外却传来让人觉得抓狂的欢快音乐,我可以想象到金闽中这小子现在是怎么个欢快地拿着报纸卷成的话筒在那里唱歌,应该还有夏芝裳在旁边为他鼓掌。这两个人最近似乎走得很近。

为什么所有的气氛都那么不对劲……为什么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别人要这么欢快……我忍不住了,打开门,顶着好几天都没有洗的头,皱着眉头对他们说,“安静点!”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尴尬的倒吸了一口气,闽中跟夏芝裳竟然在啵啵!

“喂喂喂!你们两个小鬼!”我指着他们两个快要惊讶的说不出话,最后把矛头对准夏芝裳,说:“你怎么能背叛灿熙!”

“背叛灿熙哥?”她睁大了那双无知而天真的眼睛,用疑问的口气说:“为什么我要背叛他?”

“灿熙是你的男朋友,你现在却和我的弟弟在……!”我真不忍心把话说出去。

“姐!芝裳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金闽中把夏芝裳挡在身后,“她才不是灿熙哥的女朋友呢!”

“不是?!”我加重了语气,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跟我否认过这件事情,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夏芝裳是申灿熙的小女朋友。

金闽中似乎发觉自己说太多了,拉着夏芝裳往外走,我拦着他们,“不是女朋友的话,为什么那时候整天都和灿熙在一起?”

“姐!你别疑神疑鬼的,这很正常啊!粉丝喜欢偶像,今天喜欢,明天不喜欢,乐意追的时候,就跟着,有了别的事情要做就拜拜,又没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申灿熙才不是什么庸俗的偶像歌手!”

芝裳好像犹豫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等我与闽中尴尬的僵持在那里的时候,她忽然说:“善希姐,灿熙哥他再也不能唱歌了……因为太喜欢唱歌……医生说他的喉咙已经没有办法再唱歌了……”

……

“这是怎么回事?”

“灿熙哥说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想你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对吗?”

我没有说话,听着夏芝裳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而我根本就没有耐心听,只是请求她能带我去看申灿熙。

把我带到灿熙过去驻唱的酒吧,夏芝裳把我领到吧台前面,“善希姐,我先回去了……”夏芝裳温声地说,我没有抬高视线,望着灿熙熟睡的脸颊,我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脸,他看起来真的醉得不轻,嘴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便把耳朵凑近。

“你知道吗,善希她最喜欢听我唱歌了!”

我看着醉醺醺的他,略带生气口吻地说:“放心,以后不会再听了。”

“嘿嘿嘿……才不会呢……我最了解善希这个傻瓜了,你听,我特地给她录的!”申灿熙拿出一支录音笔,“这是我最后一次演出特地给她录的,我们分手了……她不会再去听我唱歌了……她说她不想再回忆了……”

“……”我看着红了眼睛的灿熙,拿着那只录音笔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帮我给她吧!”

灿熙因为拿不稳录音笔而落在了桌子上,他伸手去摸,费了好大劲都没有够着之后,又举起一瓶烧酒往肚子里灌。

我伸手一把夺过来,他笑嘻嘻地说:“怕我喝醉啊?我不会醉的!你们都不懂……你不懂……”灿熙指着我,又指着旁边的人,“你也不懂!”

几乎身边不认识的人他都指了一次,“你们都不懂!其实最不懂的是金善希那个傻瓜……她不知道我是因为太喜欢她,所以才不想令她太难过……我……我再也没有办法唱歌了,没有办法唱歌她听,也没有办法唱给任何人听……”

我看着他,眼泪都忍不住哗啦啦的掉下来,“真正的傻瓜明明是你自己!”

灿熙,你知不知道,我怎么都不会忘记你说过因为太喜欢我,所以才不想令我太难过。虽然你的声音与温馨的情话那么不自然,可是那也是我听过最令我心醉的话。

我握着灿熙的手,轻声地说:“灿熙啊……就算有一天时光静止了,我们在恒古的空间中被冰川冻住了……请允许我再对你说一句肉麻的话……好吗?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怪过你……你和别的女生接吻我没有怪过你……就算你骗我,我也没有怪过你……但是这次我真的生气了,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再爱……”

现在的灿熙再也没有办法用肯定或者否定的语句来回答我,望着他宁静的神情,我的眼角带着微笑,眼眶却忍不住充满了眼泪。

从今天起,不要再要求我远离你,就算你无法再对我说好听的话,对我唱动情的小情歌……那么,就请你听我说,好吗?

你可知道连我们的爱都会唱歌……

我想亲爱的你应该会有自己很喜欢的一首歌吧,那么,当耳朵里充斥着某一个人的歌声时,会不会整整一片脑海都充满着某一段回忆呢?

甜蜜的、哀伤的,无论怎么样都克制不住去回忆的时光,以及那些住在时光小屋里离不开的人,不管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怀念,都不知道强制自己去忘记。

总有那么一些回忆,在该忘记的时候,想留也留不住……最爱的假期在三月的时候只剩下满满的回味了,啊哈哈,又可以在学校里见到可爱的朋友们了吧,沐沐也好怀念有趣又温馨的寝室哟。大家在圣诞节的时候,相互安慰着跑到超市里买新出的旺旺大礼包,喜气洋洋的提回寝室,结果一路上遇到质疑的眼神无数。大家打着减肥的口号,却在食堂里不要命的点油炸食品,超出无数惊叹号的高热量……其实,和亲爱的朋友在一起,幸福比哀伤来得更快。生活真的是好满足哟。有吃有喝,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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