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幽冥火忽明忽灭
像是在颤抖
又像是在摩拜
“踢踏”
脚步声逼近
“别说话了,小四,他又来了”
“他?那位不是很久…”俩个多嘴的阿飘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自觉的靠在了一起
仿佛命运被即将到来的人牢牢掌控住
昏暗的长廊尽头
露出一拢墨色玄纹长袍
金色滚边
挺直的身形像极了边疆沿岸的白杨树
挺拔有着坚韧的力量
黑袍下的他微微抬头
我屏住了呼吸,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削薄未抿的红唇,黑袍,幽冥火
羊脂玉质地般的肤色
一笔一画雕刻般的脸庞
棱角分明明朗的五官
和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
狭长,魅惑
“这厮,总是让人无法忽视”
看着他越来越近,我回过了神
这就应该是魔鬼的样子吗?
曾经的我又怎么会相信这些
我偷偷的想
修长的有力的手,彻底掀起来帽沿
那永远看不到深处的
黑色深渊般黑曜石的眼睛
在一瞬间变成了金色
反射这细碎的火光
温暖迷人而又充满危险
他的眼睛是金色
为什么我会说是呢?
为什么我并不感到吃惊,反而带着欣赏的,就像是做了几万次一样的熟悉
又那么理所…
就像,就像刻入骨髓般的熟悉
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情绪
真让人无法适从
他漫不经心的回头,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古廊
古老的纹理,深深刻在棕色的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壁面上
看着他的背影如此伟岸
我却看到了萧瑟与荒芜
气压低了几个度
是会冻人死的,哦,是会冻死鬼的
耳边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活泼的讨论声就这样又消失了
刚刚,那俩个阿飘彻底消失了
尽管这么长时间,我不曾和他们熟悉
但是和我一样的存在消失了
我又该去哪里
就算是我看不到那俩个禁锢在这里的亡魂,也知道他们刚刚灰飞烟灭了
再无转世偷胎的机会了
看着他我欲言又止
一眨眼,仿佛回到了我最初来到这座暗无天日的荒凉之地
魔鬼,这就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冷血,高贵的距离我又近又远
真正的魔鬼是人心
而“魔鬼”只是那保护色
有人看到一定会害怕,黑暗中,猩红的眼睛一闪而过
他就是魔鬼
流银
我已经跟着他有一段时间了
在我印象中似乎只有他那一身黑袍
沙哑的声音
还有那第一次只看见一眼的双眼
妖,魔,鬼
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以灵魂体存在
可是一想深
头就像撕裂一样
毕竟我不愿意以痛苦的方式离开
每个月圆之日
我就可以开启一段奇妙的旅途
确切的说是魔鬼的“交易“
我跟着他,似乎他看不到我
还各种扮鬼脸,毁形象的动作层出不穷
估计他没把她就地解决了,还有可能是他干脆把我当傻子了
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估计这样也能逃过一劫的只有我了吧,呵呵,真香
可是后来发现我想多了
他是懒得搭理我
直到上次的魔鬼交易
我居然也被跟着召唤去
面前有一团圆的雾气
姑且称她为魂魄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有故事的人
让人忍不住探寻她的悲伤
也让我多了几分放松和倾听的欲望
雾气飘来飘去
急切的表达了什么
流银一挥手之间
“”我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雾气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她刚刚飘动的不安与急切缓解了几分
多么相似的场景,魔鬼交易
我看着那个女人
觉得时间过的真快
一年来
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无法让我消失,我也对他造不成伤害
但是在某一个他虚弱的月圆之夜
我偷偷看到了遮在云纹黑袍下的容颜
长期不见光的白
多一分和田玉的质感
高高隆起的鼻骨
邪魅的桃花眼
腻在了星辰大海的目光中
这厮白瞎了这么好的皮囊
比女人还妖魅
每次见都被勾的恍惚,这不,我这次又没出息了
即使惊为天人
来无影去无踪
流银抿唇
看了眼真在偷偷吐槽的我
我也回了神
“说吧,既然有本事求来这里的灵魂,想必不是来投胎的
”流银那暗哑的声音十分具有辨识度
黑雾顿了顿
马上
颤抖着
又迟迟不敢动
“与魔鬼做交易是需代价的,知道吗”
我还是没忍住开口
希望这个亡魂可以顺利转世
而不是在这世上昙花一现
彻底失去了存在的痕迹
就像,就像刚刚那俩个易碎的灵魂
总希望和自己一样的魂灵存在
仿佛多了许多安全感
“这没你的事”流银开口
“我不会动你”我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他好像明白我心中所想
让我安心,可是好像也不是
“你忘了我的身份”
他的话显然没有说完但是我却已经明白
他的话给我敲响了警钟
这短暂的相安无事,让我放松了在异世的警惕心
可是我哪里知道与这些执念的亡魂沾染过多
对我的本就虚弱的魂力是雪上加霜
每当我想自动让灵魂飞散时
又有什么阻挡着我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
不然我会后悔
多少年来
后悔这样的情绪,在这个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的地方,不能寐
好过行尸走肉
说我矫情也好,虚伪也罢
我本普通人
为什么要让那条条框框拉着自己
在白与黑的边界徘徊
这可是活生生的折磨
没道理我成为灵魂
还要被世俗的观点所舒服
找到那后悔的根源
再决定去留
失神好一会
流银看了我一眼,他的警告起到了效果,想要说什么
但又碍于眼前的交易
最终没有开口
对于我的出神
也没有做什么
毕竟魔鬼交易开始了
就不可以停下
毕竟
他不想交易台阶上再多一些怨气
扰了他的梦
一天比一天烦躁
有那么几天
压制都压制不住
只能强行进入休眠
而且近来更是心神不宁
交易都越发极端了
谈到交易
一个悲伤而又遗憾的故事
黑雾终于开口
声音悲戚
那是很多年前,小女孩由于父母工作需要搬来一个新的城市,
也开启了一段奇妙的故事
她和邻居家的男孩的羁绊
小哥哥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
除了她的粑粑麻麻和小姨
她最喜欢整天看小哥哥
最后成功将那还不成熟的冰块脸破功
没羞没臊的跟着他
他们应该是彼此人生道路开始的第一位朋友
一跟就是三年
儿时的记忆总是美好而又单纯
而安安也成了他的一个特殊存在
是一位不可代替的迷糊妹妹
他每次背后偷偷想着就会微微发笑
的”小跟屁虫
秋天他们俩家约好一起去景城
那里有悠远的文明
和秋季的枫叶山
一大片一大片
晚饭后俩个小家伙和往常一样
一起去玩耍
哦不
是软软糯糯的小姑娘
拉着小哥哥去探险
对于安安每次俩只小爪子一张
求抱
他总是没有办法
随了这人去
“小哥哥,小哥哥”
“你藏在哪里
君心曾经似我心,只是故人不相识。
追追寻寻年华逝,只是知晓故人痴。
小女孩最终没找到
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明暗势力
只是当时的监控还有设备并不普及
安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成了俩家心口的痛
云墨本来就不爱说话
家庭的教育约束着他们这样的孩子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以前还有安安缠着他说几句
这下更加沉默
只是仿佛一夜间长大
这个世界上可能有许多安安这样的小女孩
单纯,美好
可是他在最简单,最无助孤独时
刚刚好碰见了她
越长越大
看到安安一样的小女孩总是多几分宽容
安安的是还是将他刺激的不清
他太弱了
没有将小姑娘照顾好
女孩的父母一直寻找女孩的过程中
放下了很多事业
他们的金钱足够他们富足的度过下半辈子
在许多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寻找着他们的女儿
从未放弃
事后上官阿姨一家也一直帮着寻找
可是当年他们太小了
说不定在被带走后
就会忘了他们的地址
信息落后
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一直无果
要不是男孩每年下雨念叨
他们也快要放弃了
毕竟几年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到后来就变成了一个习惯
哪怕知道也许不会找到了
但是尽力了,回忆不会那么感伤
阿姨们已经走出来了
而女孩始终等着云墨哥哥
不知道他会不会忘记了她
又过了几年
男孩已经成为了该市温润的贵公子
后来是商市的黑豹
而女孩看到电视上英俊的成熟的男人
目光紧紧注视着
她关注冷云墨很久了
第一次是在经济教授的一次金融应对事件的范例
李老教授很欣赏这个后起之秀
也推荐他们多多关注这样的人
多学习一些
迷恋他的温润的外表,佩服他如此年轻但是有如此巨大的建树
默默把他当做榜样的奋斗青年
许多人的关注都不同
至于安安
最开始是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让她以为是自己的什么亲人
可是
如果她的亲人有这样的权势为什么不来找她
慢慢安安给自己洗脑是这个人太优秀了
优秀的人值得别人的好感
后来关注他就成了一种习惯
说不清
甚至有时候希望
渴望再近一些
他应该和他一样优秀的人站在一起
是目前的她接触不到的人
可是心里面为什么有一个声音说不是这样的呢
她知道许多女孩喜欢他
叫他男神,老公
悠然今天也注意到了她这个铁姐妹安安
她一直也不爱说话
有的人你看一眼就不喜欢
不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眼缘这件事对于女生就是指标
和不和
一眼就知道,友谊来的奇妙
她就愿意和她一起玩
不炸炸乎乎,文文静静
不强烈建议你干什么,这是引导你自己的内心决定
其实往往我们都知道会头破血流
可还是希望有一个可以支持肯定的人
而不是被禁锢这任性与肆意
走上别人口中对的路
这样的安安
稚嫩又固执
青涩安静的外表
有一颗“不屈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