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收的情书可真多啊!”
沈倩讪笑着对正一封一封翻着署名的纪南川说着。
“嗯。”纪南川抬头,想了一会最终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老纪,晚上一起出去玩,带上浣溪,去不去?”
纪南川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姜行舟转过头来对沈浣溪说:
“今晚介绍你俩认识一下,别看他平时总臭个脸,其实人还挺好的。而且他还是学生会会长,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沈浣溪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纪南川,对方正沉着脸在和沈倩说着什么,沈倩则笑得一脸开心。
放学后,沈浣溪跟着姜行舟和纪南川一起走了。沈倩也受人之邀和别人一起出去了。
台球厅。
包间里沈浣溪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听纪南川说还有人要来,她点了一杯酒,还没喝上便被人拿走了。
“纪南川,你怎么回事?又是拿我情书又是拿我酒的,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沈浣溪皱着眉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自来熟?沈浣溪小姐是忘了三年前在北城打架后,谁帮你垫付了三万元的医药费吗?”
沈浣溪小时候在的乡下虽离西城远,但却离北城很近。她常常跑到北城去玩。
一次,她看到有几个小混混在骚扰一个女孩,出于正义,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混乱之中,女孩却跑了。最后没人给她作证,只好支付那群人的医药费。
因是从乡下来的,自然没有那么多钱。后来多亏了一个好心的男孩替她垫付了三万元的医药费。她承诺一定要还他的钱,可后来男孩却不见了。
这男孩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沈浣溪又惊又喜。
“竟然是你,纪南川!明天我就把钱还给你。”
“过了这么久了,我已经不想要那三万元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纪南川凑近沈浣溪,“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沈浣溪不自在地推开纪南川,揉了揉发红的耳根问道。
“先攒着吧。”纪南川起身顺带拿走了沈浣溪的酒。
包间的门被推开。
“川哥,有女生啊?”
来人是一个男生,一脸的玩世不恭,身上的痞气简直和姜行舟如出一辙。
男生打量着沈浣溪,不忘回头跟纪南川称赞。
“漂亮啊!”
“收起你的歪心思。”
“我懂!”男生一脸的恍然大悟。
在纪南川嫌弃的眼神下,男生走向沈浣溪。
“嫂子!我是七班的陆晨扬,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不光是沈浣溪,连纪南川和姜行舟听到这个称呼也是一脸懵逼。
“陆晨扬你说什么呢?什么嫂子?不要乱叫!人家叫沈浣溪,浣溪沙的浣溪。”
姜行舟上前把语出惊人的陆晨扬拉开。
纪南川自始至终没表态,倒是暗地里勾了勾唇。
在姜行舟的竭力解释下,陆晨扬终于明白了沈浣溪是她自己的。
但看纪南川的状态,他倒是看出几分门道。
“沈浣溪,敢不敢比一局台球,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好啊。”沈浣溪脱下外套从沙发上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接过纪南川递过来的球杆。
“晨扬……”姜行舟看见陆晨扬一脸自信的样子,想说的话便也通通咽了下去。
小时候姜行舟在乡下和沈浣溪玩了一年,沈浣溪经常带着他去北城的台球厅打台球,沈浣溪的球技他是见识过的。
“首杆让给你了,你来开球吧。”
沈浣溪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可就没有碰球的机会了。”
陆晨扬也不客气,拿起球杆便开球。
接二连三的进球使陆晨扬嘴角的微笑愈发自信。
一个空杆使陆晨扬没忍住爆了粗口。
后退几步给沈浣溪让了个位置,便等着她认输。
沈浣溪观察了一下球桌上的形势,便弯下腰发球。
在陆晨扬的目瞪口呆下,沈浣溪用扎杆打进了最后一个双色球。
只剩一个黑八,沈浣溪打了一个香蕉球,主球强烈旋转绕过障碍球,黑八入袋。
“溪姐,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陆晨扬简直心服口服,看着沈浣溪,眼里都要冒星星了。
“看你表现。”沈浣溪放下球杆想了想,“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是是是!你说吧,什么条件都行!”
沈浣溪抬眼看了一眼纪南川,接着抿了抿唇说:
“先攒着吧。”
听到这话,纪南川低头轻笑。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沈浣溪穿上外套要走。
“师父,我送你吧!”陆晨扬抢在纪南川之前开口。
“别,千万别。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还有,我还没答应收你做徒弟呢,别叫那么早师父。”
陆晨扬嘿嘿一笑,接着问:“溪姐,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个能打五个。”
看沈浣溪坚持,几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浣溪到家时正巧沈倩也被朋友送回家。
“沈倩,沈浣溪怎么也在你家啊?”
沈倩慌乱地攥着衣角,踌躇半晌,开口说道:
“她是……我家保姆的女儿。”
第二天这消息以光的传播速度传遍整个班级。
“她竟然是保姆的女儿!”“怎么什么人都可以来我们一高上学吗?”
一句一句听得沈倩胆战心惊。
“沈浣溪,什么情况?你怎么成保姆的女儿了?你老爸不是沈承光么?”
姜行舟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一脸的严肃。
“帮我保密,谁也不能说。”
“为……”
“别问。”
姜行舟看着沈浣溪认真的神情,把一肚子的疑惑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同学们嘲讽的话还在源源不断地说着,姜行舟站起来刚想骂人却被沈浣溪拦下了。
“说话只不过是空气振动,空气振动跟你有什么关系?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姜行舟讪讪地坐下,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闭嘴,再说一句扣学分。”
纪南川皱着眉头像是隐忍了很久。
听到扣学分,班里再没有说话的人。
纪南川偏头看向沈浣溪,正巧沈浣溪也看向他,目光交汇。
突然纪南川感到衣袖被身边的人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