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胖子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徐衿溟气的牙痒痒。
“大学时候总是会在平淡日子里冒出几件有趣的新鲜事儿,对生活而言终归是蛮特别的。”季青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要不你讲讲?”徐衿溟说着起身到酒柜抽出两瓶啤酒,用手往上一扫,“啵!”的一声,酒盖子被甩飞很远,给三人满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我就不讲了,马媛都知道,倒想听听你的,我们学师范的反反复复就那一些事情。”季青期待的望向徐衿溟。
“当初学医也是脑抽才去干的事,我他妈真是贱。”
“这一辈子没什么故事,酒倒是喝了一大堆,那时候校外全是烧烤店,周末经常就和几个朋友去喝酒,厕所常常有人醉的人事不醒躺地上撒酒疯,这种情况我们是很厌恶的,所以也常常趁别人迷糊的时候去踹上几脚。”
看着三人愣住,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徐衿溟急忙解释道:
“当然我是斯文人,这种事我向来是不提倡的,是我的一个室友,他比较暴躁,我们管他叫老六,因为长的比较像分手大师里面的old six。这哥们开学第一天就跟来查宿舍的体育系干起来了,摞倒了十几号人,我连添黑脚的机会都没有。”
“大学期间成绩出色,却没保到研,因为档案太不光彩,打生活老师,打学校安全处长,打学生会干部,关键老师蛮喜欢他。”
“后来他成了我好哥们,那时候我才15岁,深深的懂得抱大腿的重要性,他也很照顾我。”
“谁也没能想到这样一位183的东北大汉最后输给了爱情。”
“他和他前女友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个暑期,k337次列车,由沈阳始发终点长春的列车,手机从火车上铺摔了下来,屏幕坏了,怎么拍也弄不好,于是就借了旁边一很好看女生的手机打了电话给我叫我去车站接他,接下来几个小时俩人就坐在下面的小椅子上聊了起来。女孩说是来长春找她的朋友,朋友后来告诉我他们当时聊了很多,学医的趣事,生活的烦恼,家庭的变故,甚至是我的糗事。还记得回学校后朋友兴奋的跟我讲他们两人很有缘分,他喜欢上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便是他的前女友。当时火车站外面杵着瑟瑟发抖的我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用接我,我自己回来,麻烦了。’俩人深夜下火车之后去开了房,在长春玩了几天,花光了一学期的生活费,后来哥们回学校卖了电脑,卖了吉他,只为了维持拮据的生活以及和那女生去看那该死的陈奕迅的演唱会,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那个女生,却看到那女生在文化广场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年轻人总是需要去花点钱,花点感情,花点时间去买那该死的爱情教训,或者说是经验,谈恋爱原本就不该这样。”胖子叹了口气道。
“他们之间的故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穷了我们一宿舍人一整学期,就差没喝白开水度日了。”徐衿溟委屈的讲。
“你那哥们脾气那么暴躁打那男的没有?”马媛问道。
“没有,当时他什么也没干,一路跑回宿舍睡了好几天,也不说话,动也不动。当时我们还以为他是没钱了,去食堂吃饭还给他打包回来,他也没吃。”
“某天半夜我正坐床上改稿子,哥们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股脑把堆的饭菜全吃了,吓了我们一大跳,过后便没事了,只是不愿多跟女生接触,本来有几朵好桃花的,可惜了。”
其实生活中的我们都一样,花费了很多去追求一件不可得的东西,最后往往苦了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