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堂新来了一个13岁的小学徒,居然让资历高,名气大的严老时时带在身边,据说啊,严老还让小学徒给人治病,出方子。
这一消息一出来,整个沉静的帝都医院全都沸腾了起来,没办法,整天和病人打交道,和死神抢人,在强大的内心也是需要放松的,再说,这个八卦,是真的很有八卦的价值啊。
能进中药堂当学徒的都是重点医学院班课出身的毕业生,或者是在校的优秀学生,有厉害的导师给介绍信,而且还只能跟着中药堂一般的医生,一个13 岁怕是还没读高中的小朋友进了中药堂不说,还是严老亲自指导,怎么能让人不猜测。
“昨天啊,是谢院长亲自打电话,让人去接那个小朋友的。”昨天带苏知忆去找严老的圆脸小护士神秘的道:“我找我姑姑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在接谢院长的电话。”
“难道是谢院长的女儿?”
“不是,谢院长的女儿我见过,比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要大一点。”
“肯定是有背景的,不然怎么一来就让严老带。”
“这肯定是啊,不过,你说是哪家的啊,帝都没有苏姓的中医世家啊。”
“我听李医生说,是南边来的,师父是严老的好友呢。”
“那就是了,不过我看着,小姑娘倒是还可以,很有礼貌,不行宋家那个,脾气傲的很。”圆脸护士压低了声音,脸上很是不屑:“当初她来的时候可是带着刘家老爷子来的,求了好久严老也没有答应收她为徒。”
一旁的护士连忙道:“别说她了,小心她听到了,到时候又要折腾我们,上次让我们磨药材,把我皮都磨破了,好久才好呢。”
“说起这个我就好气,她不就仗着刘家和医院有些来往吗,还没成为正式成为医生呢,就那么对我们,还真拿我们当她们家的奴才了?”有个护士恨恨的说道。
“啊呀,别说她了,话说,那个小姑娘也真是厉害,严老一向看本事的,小小年纪能让严老青眼看待,一定是很厉害的吧。”又一个护士将话题转到了苏知忆身上。
立马就有打听过的护士道:“我昨天问了跟着李医生的李南,昨天严老的病人全是那个小姑娘看的呢,而且,一点错都没出,严老直夸天赋异禀呢。”
“那些病人都肯给一个小姑娘看啊,也是奇怪,一个都没有闹呢?”
“嗨,有严老看着呢,小姑娘看个病人,开个方子,严老都会检查一遍的,小姑娘又没出错,有什么好闹的,没准以后还要求人家小姑娘呢。”
护士们一想也是,谁还能保证以后没有生病的时候,能结份善意,当然要结。
“你们倒是清闲,在这里聊的这么激烈!”说话的人穿着桃花色的长裙,外面套着白大褂一头波浪卷发,踩着一双玫红色的高跟鞋,此时眼睛里存着怒火。
“不过是些护士,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了,还想拿着工资,在这里聊天吗?”刘宁鄙夷的看着护士们。
“不过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小姑娘,没什么本事,小小年纪倒是把你们骗的团团转,南边可没有什么姓苏的世家,师父怕也是个没本事的!”刘宁想到护士的那些话,嫉妒的火越烧越旺,一个13 岁的黄毛丫头,也配受严老的指导?
圆脸护士看了刘宁,撇了撇嘴,嫉妒的女人真丑,扯着身边的姐妹就走了,;理也不理刘宁。
刘宁见了自然怒火更甚,心里暗骂:都是一群,贱人。更是恨上了还没见过的苏知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凭什么拥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您的头痛好些了吗?”苏知忆温和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老人感激的道:“昨天亏了小苏医生给我扎了那几针,我呀回去睡了个好觉,今天神清气爽的,你小小年纪,医术真是了不得啊。”
苏知忆笑着点头:“那就好,连续针灸七天,就会慢慢好了,您平常还是要好好的敬仰。您年轻时受的是枪伤,最是忌讳情绪大起大落。”
“行,我老头子听你的!”老人爽利的道。
苏知忆看向一旁坐着的严老:“严老,我开始针灸了。”
“嗯,”闻言严老起身,站在苏知忆旁边,神情专注的看着苏知忆青葱的指尖。
只见女孩下手利落干脆,每一根金针都无比准确的落在了穴位上,看女孩认真而又胸有成竹的样子,严老心中再次一叹,针灸之计,没有扎实的硬功夫是不行的,13 岁的孩子,能对穴位的位置,扎针的技巧如此的了然于胸。实在是太难得了。
苏知忆利落的将金针取下,轻轻的松了口气,边收拾金针,边对老人温和的道:“好啦,您回去好好休息吧。”
“哈哈哈,谢谢你啦,小丫头。”老人看着苏知忆的眼神里满是赞赏:“严老啊,帝都医院还是人才辈出啊。”
严老一笑:“哪里是帝都医院的人才,是甘老头的小徒弟。”
“哦?甘之亦这个老家伙运气还真是不错。”老人点点头,心中苏知忆的分量又重了些,在帝都被甘之亦救回老命的老家伙,可是不少啊,甘之亦的徒弟,自然也是分量重些的。
“行了,那我就回去了,小姑娘,明天再见咯。”
老人爽朗的性格让苏知忆颇有好感,苏知忆笑着回道:“明天见。”
“那位啊,是西部军区的老首长了,来帝都是特意养头疾的。”严老看着苏知忆,认真的道:“你的针法很是神奇,老首长的头疾以前也试过针灸,没什么效果,没想到你的针法如此有效。”
“这个针法在家里的藏书找到的,我看着很精妙,就学了。”苏知忆倒是不知自己学的针法这么不同。
严老听了,点头,叶家是七百多年的世家了,有一两本精妙的针灸古书倒也不奇怪,叹道:“幸亏你来了,不然老首长又是白跑了。”
苏知忆笑而不语,不紧不慢的将金针收好。不管如何,能将人治好,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