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许星歌赶忙摇摇头,自己家里也是经商的,知道做生意不容易,“小善人您也别推脱了,这是我应该给的。”
“你是听不见我讲话吗?说了是免费的就是免费的。”锦堂倏地提高了音量,眼眶也隐隐有些红,“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么虚情假意的人,到最后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许星歌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显得极为冷静的锦堂会生气。
“锦小店长,对不起,你先别哭啊。”许星歌嗫嚅着,“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钱我也不给了。”
锦堂只是深深吸了几口气,情绪逐渐缓和,“对不起,我刚刚情绪不太好。”
“没有的事,小店长你一直很照顾我,是我的不对。”许星歌摇摇头,随后安安静静地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每天卯时,你到之前那个屋子,店里提供一顿膳食。”沉默的空气里,锦堂先开了口。
许星歌这才敢抬起头,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继续沉默地立在原地。
锦堂看了他一眼,也淡淡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
许星歌迷迷糊糊地挣扎起床,头也有点晕。
昨天晚上他低估了沙漠无情,再加上又喝了点的凉水。到了半夜他还蜷缩在被窝里,冷的睡不着。
最后他裹着被褥去敲了隔壁的门,在锦堂不耐烦到想杀人的目光中借到了木柴,生了火,快到子时才沉沉睡去。算起来,他就睡了两三个时辰。
如果再吃不到食物,昨天傍晚和锦堂刚缓和的关系昨天晚上又被他败尽了,许星歌怀疑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他强打起精神,费劲地了引一点水用来漱口后,才来到锦堂的屋子。
他揉了揉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地敲了几下锦堂木屋的门。
门开后,许星歌有些愣住的看着锦堂,锦堂坐在榻子上正在写什么东西,她旁边还有一个瓦罐,里面装满了水。瓦罐的旁边还有一个不明物体,用布包着,看上去是一个馕。
“每天一罐水,一个馕。”锦堂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疑惑,公式化地解释。许星歌道了声谢,她也就冷漠的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写字。许星歌本以为锦堂是在算账,凑近一看,才发现锦堂在练字。
女孩的字很清秀,笔画很细,字也很轻,整体看上去就有点苍白了。
“那辛苦你了,锦小店长。”许星歌笑着接过馕。“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自己从小就开始练字,曹先生还夸过他的字。
看着许星歌眼里的期待,锦堂心里面没有任何波澜。“我记得你昨天借我的木柴还没还,你今天还准备借吗?”
许星歌一下子就泄了气,等他回去后,看着干巴巴的馕,陷入沉思。因他从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馕。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吃着。
“这锦小店长看上去娇娇贵贵的,怎么天天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许星歌刚吐槽两句,就看见锦堂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个,小善人……”
“你要是一个人住在大漠中,连这么难吃的馕都吃不到。”
许星歌沉默地低下头。
“我没有那么多布给客人们用来包裹馕,明天早上别忘了带过来。”
“嗯。”
“劈柴的工具在我那个屋子,你回头去我那找。”
“嗯。”
锦堂看着沉默的许星歌,脸色逐渐变得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