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久?”覃临昔皱着眉,“来这里干嘛?”
“我?陈烟寒让我住在这里的。”左久解释着,覃临昔站了起来,却没有说一句话。
陈烟寒和左久?
左久似是知道她心中之疑惑,皱着眉回答:“我和陈烟寒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哦。”覃临昔又喝了一口水,上楼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陈烟寒和他怎么认识的?那人不会心怀不轨吧?或者是和江念北有怨念,还是和江逢有过节?
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在这一年和陈烟寒交了朋友而已呢?说起来,陈烟寒这一年成长的很快,气质成熟了不少,可她担心的是,陈烟寒太过成熟了。
又过了几个小时,只听见一声尖叫。覃临昔睁开眼,立马下楼看是出现了什么情况。
“闹鬼啦!”说着就拿东西往那个人身上砸。
“江大小姐!”这一吼将江柚吼住不动了。
“你是谁啊!”江柚大声说,“你无缘无故突然来我家干嘛,我还以为是鬼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临昔都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覃临昔一听就知道了原委,只是按了按太阳穴:“他,应该就是言青了。在这里住宿。”
虽然覃临昔没见过言青,但是知道左久之后,也就不难猜了。
大晚上的,一个个都被吵醒了,覃临昔暗道辛好明天没什么课:“好了,都回去睡吧。”
覃临昔离开了别墅。
“她去干嘛?”言青问。
“只是去散心而已。”江柚回答。自从那件事件过后,覃临昔半夜去散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没有人发现左久眼底的痛。
覃临昔坐在树枝上,看着月亮,眼中有一丝悲痛。没有人知道,她的失忆是装的,她从未忘过那个人。
她为什么要装失忆呢?好像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担心吧,又好像是因为,她是覃临昔。
那一天晚上,她被绑架,如今想来,当初是自己太懦弱了。
在寂静的森林中,月光隐隐约约透过树叶撒向地面,不知哪里传来有一声没一声鸟叫,那天夜晚与恐怖片无异。
覃临昔只是冷得发抖,心中并未产生丝毫恐惧,因为她曾遇到过比这些还要恐怖的事情。她受到过专业训练,可她却拿不起枪。她聪明,可她不勇敢。
当他拿着枪来到森林救她时,她就明白,她不再是孤单一人。
“苏……你,你开枪了?”她问。
明明是明知故问,可他依旧耐心地回答她:“别怕。”
他走近她,只见她微微颤抖,准备将自己白色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却看见了外套上的血迹。
他将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他抱着覃临昔:“就算我毁了全世界,也不会毁了你。”
覃临昔终于不再发抖,笑着打趣:“你有什么能力毁灭全世界?”
可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汹涌。
他轻轻的在她唇上一点。
“你!”覃临昔捂着嘴。耳朵竟然红了,跑开。只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离他有几十米远时,覃临昔不自觉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