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别墅的路上,覃临昔边开着车,边跟年桉说:“这几天,你不用去上学。”
年桉在后面,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像刚开始坐车要坐副驾驶的男孩:“真的吗?”
“嗯。”
“我就知道覃姐姐对我最好了!”
“为什么不愿意去上学?”
年桉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但在覃临昔的注视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覃姐姐不是跟我说,上学要低调,不能总说起自己的身份。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年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我是覃姐姐的弟弟。”他低下头,委屈地说,“因为我每次考试,都考第一,他们就,总是冷眼看我,还出言讽刺我……还……”
“还打你?”
年桉的头低得更低了。
“年桉,”年桉“嗯”了一声,“我覃临昔的弟弟,不允许这么脓包,他们是不配你动手,但是你一味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闭嘴。”
覃临昔到达别墅,看到了左久,又对年桉说了一句:“这个星期带你去散心,回来后,我不想再看到不会还手的傻子。”
左久听到,猛然抬头,之后又低下头,嘴边的笑意没有一人看到。
还真是她能说的出的话啊。
“嗯。”年桉点头,看到左久看着覃临昔,心中的警铃响起,年桉看着左久,见左久也看着他,他就抓着覃临昔的手。
左久的眼神忽的就变了。
年桉默默在心中记下,这个男的,绝对不是好人!肯定是要抢走覃姐姐的坏人!
年桉一进门,就没给过左久好颜色,一直低着头。覃临昔虽看到了他的异样,但也没有过多去问。
“今天下午,准备两辆车。”
“好。”
中午饭吃完后,众人一起自驾游。
覃临昔坐在主驾驶位上,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哎哎,听说那个地方羊肉串很好吃!”
“嗯嗯,还有他们那还有很好看的林景。”
一路上听着他们说话,覃临昔的兴致也高了一些。
或许,这次旅行之后,她真的能放下他了呢?放下他的笑容,他的无奈,甚至,可以忘记他的眼泪。
忘记他说过的“对不起”。
覃临昔心中苦笑,若放下真的这般容易,她也不会在这五年都能梦到他。
一抹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但眼眶却从未湿润。
她活到现在,只哭过两次。对她来说,都是心底真正的崩溃。
她将他当作一个倚靠,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人都是这么脆弱,那是她第二次经历绝望,一个只能自己扛的绝望。
她偏偏不能表露出来,所以她独自一人在沙滩上喝酒。
那天晚上,眼泪从她眼角留下,划过脸,滴落在地上。
——停留在原地,甚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