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城地处云国西北偏远的不毛之地,往北五十里便是匈奴的领土。此处现在是云国的领土,但是双方连年的战争导致这个地方荒凉无比。
出城不过百步便能看到许多白骨,这种地方本该没人居住,鄂城内确是热闹非凡。若是战时这个地方或许被匈奴占领,又或许被云国占领。上一次两国打仗还是两年前,云国打赢了。
但是云国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不足百人驻守,这个鄂城的人都明白。像这种小城又不是战略要地,指不定哪次又会回到匈奴手里。
因为地处战争频发荒凉的地方,城内聚集了各种人等。匈奴人,云国人,北齐人,甚至还有远在南方的南楚,西秦和诸多南方小国的平民也都云集在此。
有的是匈奴和云国的暗探,也有的是手上沾有人命的罪犯,还有的是战场上的逃兵。各种各样的人汇聚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有人视这里为天堂,有人也视这里为地狱。
一家奴隶死斗场里,几十号人围观者看着笼子里的两个奴隶大声欢呼着。一边是连胜几十场的壮汉,另一边却是第一次上场的乞丐。结果一眼就能看出,所以奴隶场老板也就没有设赌注。壮汉已经胜了三十四场,只要赢了这一场他便实现了对奴隶主的承诺,以后便是自由人。
那个瘦小的乞丐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旁边人说到:“估计是被别人骗来能赚钱,所以才上来的。上来容易啊,下去也容易。怕是被抬下去了咯!这个场主门票钱赚大发咯,还不用给酬劳。然后周围传来一阵哈哈笑。”
台上的小顺一看这种结果,心中感叹道,可怜哦!本来是来赌一把的哪想到却是看见这么一个可怜虫。小爷刚偷的几两银子还想翻上几番啊!
笼子外的奴隶场主本来要喊开始,却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打断。黑衣男子说到:“怎么不开赌,我是来赢钱的。”
场主没好气的说到:“你是来砸场子的?就这样我还开赌局,你掏钱给他们啊!”说着指了指看台。黑衣男子指了指那个乞丐:“我赌他五十两银子,一赔十。”到手的钱场主不可能不赚,便收了钱。喊了开始,便笑眯眯的在一旁去称这个银子的重量去了。
乞丐蜷缩一团,蹲在笼子边上,乌糟糟的头发盖住面部身体不住颤抖,看样子已被当前的壮汉吓得不轻。壮汉首先冲上前去两手一抓,便把小乞丐举到头顶。只要重重一摔,他以后便是自由人。说完便把他奋力扔向笼子四角的柱子上,乞丐口吐鲜血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继续,继续!围观的人大声喊着,壮汉便一脚把他踹向一边。可以看到血迹划拉一地,壮汉接连几脚踩下去,只看见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围观的人,越看越兴奋,不停的叫喊着。黑衣男子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似乎也很紧张。
小顺本来想走的,已经没没什么看头了。但是看到了那五十两银子绕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看着他很有钱,便对他的钱包有了念想。
台上壮汉心有不忍,虽说他也打死过对手,但是对手给他留下的伤疤。他可以从容的动手,但是面对这个乞丐他不忍心。暗暗的说到:“你投降吧!大不了回去挨一顿主人的鞭子,至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周围的人似乎听到了壮汉说的话,纷纷朝他竖起中指,嘴里喊着着:“吁……”壮汉的奴隶主脸上挂不住了,毕竟他可是全城有名的驯兽师。大声喊到:“你打不死他,永远都别想出的去我家的地牢。”
壮汉被拿捏住,只好下了死手,直接一拳打到要害。然后面向奴隶主举起来右手。台上的看者,觉得还不过瘾。便纷纷喊到:接着打接着打。分尸分尸!也对!门票本来花了两钱银子,这帮人怎么着也得值回票价才肯走。
场主并没有开笼子的打算,奴隶主心领神会,便朝壮汉摆了摆手。壮汉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上前把住笼子对奴隶主喊到:“我已经赢了,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吧!快放我出去!”
奴隶主上前说到:“你最好按我说的做,你以为你最后一场胜利怎么来的,是我求来的。场主随便找了个乞丐,要不你早死在台上了。你要是不做,今天你也得死在台上。”他只是个奴隶,不是刽子手,也不是仵作,根本不想这样。
他看着台上的人,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也不过是奴隶主的赚钱工具,看者们也不过是把他当做取乐的玩具而已。但他又能怎么办,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以后向他索命的冤魂又多了一个。
他慢慢的走向乞丐尸体,场主顺手扔给他一把短刀。奴隶主和场主走到一起商量到:“门票赚了多少。差不多二十两吧。平分啊。”奴隶主说到。场主说到:“那肯定啊!你真聪明啊。要是找一个其他的能打的奴隶,谁赢谁输也不一定啊,赌局也不一定赚,但是两边肯定都半死不活的,那样赔大发了。现在这样咱俩还捞了不少。”
奴隶主说到:“那五十两怎么着?场主回绝到:不行这可是我赌场的正常收入,你上一边去!”
奴隶壮汉手持短刀走到乞丐旁边,其他人看好戏。黑衣男子脸上不停的有汗留下,似乎很紧张。小顺不知他紧张什么都已经输了。小顺一步步靠近黑衣男子,估摸着他钱包的位置。
壮汉手里拿着短刀不忍下手,周围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有的甚至再喊:快动手啊你个畜生!气氛达到了高潮。壮汉拿刀朝他的脖子伸去,乞丐猛的一个回头用手抓住了刀刃,鲜血从指缝流出。
壮汉被吓到了,从来没想到这个乞丐还没死还会有力气反抗。结果手中的刀没有拿稳,乞丐立马抢走短刀插向壮汉的眼睛。壮汉大叫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全场的欢呼声戛然而止,黑衣人也松了一口气。小顺本来想趁着全场的喧闹偷到黑衣男子的银票,被戛然而止的气氛吓到立马抽回了手。不想却刚好被黑衣男子发现,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便不管了。小顺悻悻的缩到后排座位去了。
黑衣男子走上前,去和场主要银子。场主和奴隶主惊呆在那里才回过神。一赔十的话那就是五百五十两,银票还是现银?场主吓得说不出了话,这个场子子也值不了五百两啊!
黑衣男子说到:“钱我可以不要,那个少年我带走。但是你答应给那个少年的五两银子你得给我!我那五十两也得给我!”
场主立马回过神:“好好!这里的东西公子想要什么尽管拿走。不知公子贵姓以后要是再来玩两把,以后公子再来玩我随时恭候!”“我姓云!”场主刚想回答!一听姓云,手里本来给他的五两吓得怔住了!
世上姓云的怕是也只有那一家了。黑衣男子拿走他手中的五两,扔给小顺。指着他说到把他背起来跟我走,到了地方再给你五十两。小顺一听有钱赚,也不顾乞丐有多脏背着就跟着他走了。
场主立马让身边的人偷偷跟踪他,奴隶主走向前说到:“姓云的怎么了,除了云国皇室。天下还有那么多姓云的,你就那么肯定他是皇室的人。”场主说到:“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皇室的人头在匈奴那里值一万两银子呢!像咱这种地方三教九流啥人都有,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