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基本都持反对意见觉得这是鸿门宴不能去。但是沈曾却有其它想法。
沈曾说到:“从今天他们的攻势来看就是要势在必得,但是我们守住了。我们作为守方死伤过半,怕是他们现在也应该不好受。”
临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殿下是真的要去吗?”
沈曾问道:“不然呢?难道继续死守吗?西境军已经全军覆没,我们没有外援还能怎么办?”
银刃在一旁劝到:“谈判是需要本钱的,我们有什么?拿什么去谈判?况且他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了这里,他必然不会放过我们。”
沈曾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他既然有意和谈,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也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银刃你手底下的银翼怎么样?”
银刃说到:“重伤三个,还有五人全部守在城墙上。”
沈曾接着说到:“先拖他一天,我们好休整。明日我将一份书信交给你,让银翼趁着夜色将信扔到敌军营帐中去。”
临泉问道:“殿下你是打算赴约了?”
沈曾点了点头:“去肯定是要去的,只不过地点换到小花山,那里地势开阔不宜埋伏。”
经过一夜的商议,众人皆散去。沈曾趁着夜色,在百寺城的街道上四处走动。
看着荒凉寂静的街道,沈曾摇头叹气到,这与他当时刚来百寺城的时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街道没有一个百姓,街边的家家户户没有一处火光,死一般的寂静。唯一的动静就是不停巡夜的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发出的吭吭吭的声音。冷冽的冬风吹的让人不禁打起了哆嗦,西秦地处南边没想到晚上也会这么冷。
沈曾看着身边的蛮霸好奇问道:“你不是南楚人吗?怎么成了西秦万隐寺的僧人。”
蛮霸说到:“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沈曾笑到:“无聊啊!总得花点时间解闷啊!”
蛮霸说到:“我在南楚可是第一力士!”
沈曾笑到:“没错,不仅是南楚,你在整个大荒也是天下第一力士。”
蛮霸没有搭话接着说到:“南楚人崇兵尚武,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不服输,民风彪悍。自从我在临淄春赛取得了第九名之后,我便更加好斗。我一直已路见不平,替天行道在南楚闯荡江湖。死在我手里的奸商土匪混混不计其数。”
沈曾点头到:“嗯,这差不多和我想的一样。但是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堕入佛门,惠隐方丈对你做了什么?”
蛮霸迟迟没有说话,沈曾也没有逼他。两人就在街上这么走着。
不久,一个士兵跑过来作揖到:“殿下,吴大小姐醒了!”
沈曾听到了,来不及问过多的细节赶忙跑回了太守府里。
沈曾推开房门喘着粗气看着床上的意映,只见意映靠在床头上,侍女正在给她喂吃的。
沈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床边。不等沈曾说话,意映先说到:“我还以为你把我扔下了,算你有良心!”
沈曾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意映看到后喊道:“我还没吃饱呢!我都多少天没吃饭了。”
沈曾走上去亲自端起了碗喂她,意映吃了几口觉得不自在,就说自己饱了。
沈曾这才说出第一句话:“你真的要把我吓死啊!伤口好点了吧!”
意映摇头到:没啊!疼死了。早知道当初不替你挡那一箭了!”
沈曾笑到:“我也是这么想的!”
意映说到:“我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曾摇头:“你先告诉我,你答不答应我?”
意映满脸疑问:“什么答不答应?”
沈曾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跟我装傻,当初我问你要不要做我的皇后,你都没有回答我!”
意映一脸懵逼:“什么呀!你有说过吗?我根本不记得了?”
沈曾说到:“行!你现在有伤,你老大好吧!等你伤好了,我再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意映看着沈曾旁边的蛮霸问道:“他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蛮霸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我要娶你,你不答应我,你就完了,你答应我,想要啥给你啥!”
意映对蛮霸的回答有点懵:“你让我想想好吗?给我点时间!”
沈曾说到:“那个你的伤刚好,我不应该说这个,你先躺着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次日清晨,意映刚醒过来。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沈曾你干嘛!你昨晚在这趴了一晚上?”
只见沈曾趴在那里被意映叫醒后立马起身兴奋的说到:“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意映问道:“你不会昨晚在这趴了一夜吧!”
沈曾睁大眼睛笑到:“我怕有闲杂人等半夜闯入,所以在这守着你。”
意映尴尬的说到:“还有比你更闲杂的人吗?”
这时银刃走了进来,看到意映醒了也比较惊讶。但是立马恢复了神情:“殿下,不知你的书信是否写好,我已经安排好银翼了,准备动身送信。”
意映问道:“什么信,怎么回事?”
银刃立马说到:“那个敌军派人送来的书信,要和我们和谈,要殿下亲自去,我们准备回信!”
沈曾本来想制止,但是银刃嘴快了一步,沈曾明白这是银刃的小心机。
意映立马盯着沈曾:“我说昨夜我问你现在的状况你一点都不跟我讲,是不是等你死了,也写封遗书跟我说一下就完了。”
沈曾立马抓住意映的手:“那个,你别紧张啊!就是平常的和谈而已,我去去就会,出不了啥事!”
意映甩开了沈曾的手把头转向一边。沈曾起身看着银刃,随即踹了他一脚,小声说到:“你啥时候有了嘴碎的毛病,银刃翻了个白眼然后出去了。
沈曾又一把攥住意映的手:“信我!我啥时候让你失望过!”
意映转头看向他:“你是没有让我失望过,但是你让我失望一次的后果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们在北境军营里,就谈过这个问题,你为什么总是不顾身边人老是把自己处于险境!”
沈曾笑到:“看看!你开始关心我的安危了,你绝对是喜欢上我了。”
意映眼中泛着泪光大声说到:“只有我关心你的安危吗?银刃,蛮霸还有银翼他们呢!你要是死了,你觉得他们以后是什么结果,二皇子沈越会让他们活着吗?你只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永远觉得自己能摆脱险境。别说是我,一个普通的女子会放心的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你吗?银刃和蛮霸那一群人既然投靠了你,自然也把他们自己的命和你绑在了一起,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
沈曾被骂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过了好一会儿沈曾小声说到:“要是我不去,你愿意与我相伴到老吗?”
意映眼睛含着泪光看着沈曾:“如果你能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的话。”
沈曾立马兴奋的蹦起来:“哟吼!你真的愿意将来做我沈曾的发妻吗?”
意映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随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点了点头。
意映其实在北境军营里,沈曾向她坦诚心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他。下意识为他挡住那支致命的箭矢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世界上或许他是第一个意映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对于沈曾也一样,在黑溪城的时候沈曾违背自己的理性愿意遵从自己的感性不顾银刃的反对一定要救她时,他也喜欢上了她,只不过他一直再给自己一个借口,让自己还有别人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