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荀澈的大船上,便惊到了下巴。他的船表面上看着只比云澜他们做的大了一点,可是直到上了船才发现两个船的尺寸简直天差地别,光是前面的甲板就差不多和他们的小船一般大了。
琴瑶陪安排到了,顶楼的的一个房间里。琴瑶进去后感叹到,北齐的造船技术比云国好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也难怪,北齐境内河流众多,水军的规模也是其他三国无法比拟的。
到了晚上,婉儿跑来告诉琴瑶说是,要在大厅来摆个宴席来款待他们。琴瑶感叹到:“这船还有摆宴席的地方呢。”
在宴席上琴瑶听着他们说着官场上的场面话,听的不免有些厌烦,便随便说了个理由走出了大厅。本来要在外面透透气,正好看见小王爷在那里吃着串烤鱼。
“哟!这不是北齐的小王爷吗?怎么不在里面和他们一起喝一杯啊!自己一个人在这?这烤鱼挺香的!”
小王爷回头一看是琴瑶便笑到:“里面个个都是世家公子,王公贵爵,我哪有资格在里面!
小王爷虽说是信阳王府的三公子,但是在北齐是个人都知道他的来历,是北齐皇帝未登基前与一个妓女所生的私生子。北齐百姓十分爱戴现在的皇帝,越是爱戴对他就越是痛恨。大荒最讲究礼法的国家就是北齐,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吧!。
小王爷吃了一口烤鱼,然后拿给琴瑶:“你要不要来一点?”
琴瑶二话不说接过就吃了起来。
小王爷愣到:“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还真要啊!里面山珍海味招待你你不吃?”
琴瑶没有说话只是大口的吃着串烤鱼,一点也不顾及自己世家大小姐的仪态。
小王爷又顺手拿起了身旁的酒开始喝了起来,两人依靠在船帮上又吃又喝的好不惬意!
“到了北齐你打算住哪里呢?”小王爷喝了一口酒看向她。
琴瑶没几口就把烤串鱼吃的干干净净用力的把签子扔进河里,然后回头笑到:“怎么?小王爷这是要监视我?来探我的底?”
“我怎么敢呢?我只是到时候方便找你教你轻功,毕竟答应过你呢。”
琴瑶这才想起来自己上回跟他做的交易,自己给他药,让他教自己轻功。本来琴瑶就没指望他真的教自己,自己都快忘了他倒是挺认真的,琴瑶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另有目的。
琴瑶最后点了点头,说到自己到时会去信阳府找他。琴瑶其实就没觉得他会真的教自己,只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你认识夜均吗?”琴瑶又说起了这个问题。
小王爷摇头叹气到:“哎呦!我的大小姐,上回你就把我错认成他,差点把我药死,我都不跟你说了吗?我是北齐信阳府的小王爷,在大厅里面的人都可以作证啊!”
琴瑶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长的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
小王爷立马凑过去笑嘻嘻的说到:“那个夜均是你男人啊!你这么关心他,如果是的话,你倒是可以把我当做他!”
琴瑶一看这家伙无赖的表情就更加认定这家伙不是夜均了,她在鄂城的时候就从来没见过夜均笑,更何况是这种无赖的的笑。
“你除了和他长的一样,身上没有一点像他!”琴瑶说完便回去了。
小王爷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口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大厅内,荀澈举起酒杯朝向李肃:“李大将军,云国五神军,虽说只有五万多人,但是却是大荒内公认的第一强军,还望到时李将军到了临淄还望亲临信阳军营多多赐教,好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大荒内都知道云国有三宝,第一就是五神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第二就是云国皇室的锻造工艺,凡是云国打造的兵器绝对是大荒一绝,第三就是云药山庄,掌控着大荒内大部分的草药生意。
荀澈是信阳王府的世子,也是信阳军的前锋大将,二十万的信阳军那也是大荒公认的强军,只不过北齐几百年来从来未有战事发生,所以大荒的人渐渐的遗忘了这支军队,更有很多人都说过了几百年了信阳军早就因北齐国内安逸的生活把心中的血性都已磨灭的一干二净。
而云国建国不过二十年,当年云皇的长子也就是云澜的父亲云成,当年他一手建立的云国五神军,围剿乱党,击退匈奴那可算得上是风光无限,从未有过败绩。尤其是五神军的成名之战,当年匈奴二十万大军围住了围住了云国刚刚建立不久的北境行台军,五神军的青龙营一万骑兵千里奇袭,不仅解了北境军被围之困,还把匈奴二十万大军打出边境,可谓战无不胜啊!
荀澈作为东家又是信阳军的前锋大将向李肃这个五神军的将军提出这个要求,也是让人琢磨不透。但是大荒上的流言蜚语谁都知道,有的人说信阳军厉害,也有的人说五神军勇猛,或许只有他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李肃是个军旅之人,从来不懂的那些朝堂上的把戏,便爽快的答应了。其实李肃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自打云澜的父亲战死在北境之后,五神军多年没有主事之人。
他也是最近几年接手的五神军,朝堂之上或者民间多有传闻认为李肃太年轻没有经过太多磨练,也就立了几个军功带不了这支军队。但是他如果被信阳王的世子邀请去指点一下信阳军,那么别人自然也要高看他几分。
云澜在一旁喝着酒,旁边的下人进来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以后,云澜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云澜走到船后手上拿着下人递来的信鸽,打开一看。云澜刚看完,琴瑶从暗处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到:“看你的表情,似乎是什么好事吧!能让我们云国皇子那么高兴的事儿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云澜被吓了一跳,一看是琴瑶便放下心来:“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本想出来走走,没想到却看见有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那么高兴想必是太子那出啥事儿了吧!”
云澜点了点头:“上次齐州境内我们遭到弓箭袭击,这事儿被云皇知道了,齐州太守被贬,太子被罚禁足东宫半月!”
琴瑶鼓掌一脸怪异的表情笑到:“哎呦!恭喜啊!太子麾下的齐州太守被你解决了,还给了太子一个教训!”
“你这可不是要恭喜我的样子啊!”云澜笑到。
“你是把我外公当成傻子了吗?全朝堂都知道齐州太守是太子一党的,太子傻到会在那里袭击你?外公能不明白吗?”琴瑶质问到。
“我知道父皇肯定会怀疑,但是这件事已经捅到明面上了,所有人即使都明白,也没办法,该做的处罚还是要做,该贬的官员还是要贬!”
琴瑶说到:“你这么做为了什么?就图个舒服?”
“你看不明白吗?我就是要解决齐州太守,向所有人表示我要争东宫之位,我现在得到了丞相府的支持没必要再隐藏了。砍掉这个太子的这一条臂膀也对我有利,云皇也早就对太子结党营私有所耳闻只不过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我只是给了云皇一个理由罢了。而且云皇罢免齐州太守,也是再给太子一个警告,让他不要过分。而对于我来说,云皇的这一个行为会让朝堂之上很多官员以为云皇其实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按照顺位继承,我才是前太子的亲儿子,他算什么!”
琴瑶摇了摇头叹息到:“你们真的很脏!为达到目的利用自己的亲人!”
“你不是甘愿被我利用吗?你自己也说了!况且我利用你和保护你永远不冲突。”云澜笑到。
琴瑶叹气到:“我不是说我,我无所谓,我是指外公,他是你爷爷,太子也是你哥哥,说白了我们都是亲人,有必要这样吗?”
“你不懂的,阿瑶!”云澜说到。
“我是不懂啊!你觉得咱们回去以后,太子会怎么招待你?”琴瑶笑到。
云澜佯装深思了一下:“应该会请我吃饭,嗯!应该会请我吃饭!”
琴瑶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懒得再和他说话,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