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俩小宫女到没红脸,瑟瑟发抖地依旧跪在地上。
萧以庭倒也不强求,了无趣地收了手。
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懒洋洋道:“看来母妃还有事情没做完,那本王便晚些时候再来拜见。”
梁嬷嬷皱眉,刚想将人给拦下来,却被萧以庭先一步侧过了身躲了开。
只听他倏地变了语气,尽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本王看着,母妃这云祥殿内的宫人们还是欠缺点调教,还望梁嬷嬷好好教教。”
“好让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
梁嬷嬷背后一凉,连忙将头压得更低,语气恭敬:“是,七郡王。”
萧以庭的脸色说变就变,不耐烦地挥了挥自己的袖子,转身抬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梁嬷嬷神色沉郁地将视线落在了两个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刚想说话,却见房门一开,里头走出来了个人。
“云姑娘。”梁嬷嬷虽心怀诧异,但还是按照礼数恭敬唤道。
梁云沉着小脸微微点了点头,瞧着萧以庭远去的背影,脑海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云不说话,梁嬷嬷也不敢说些什么,气氛便有些微微凝固。
过了好半晌,梁云回过神来,看了那俩小宫女一眼,淡声道:“把这两个人扔到永巷去。”
梁嬷嬷一皱眉,有点不解:“云姑娘这是何意?”
梁云敛眸:“我可记得尤常在不久前被扔去了永巷。”
“......老奴明白了。”
——
萧以庭出了云祥殿的殿门,左弯右绕将身后的小尾巴给甩了掉。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刚才下了一场秋雨,空气中都是新鲜的味道,闻着还挺让人舒服的。
萧以庭不知道从哪儿拈来了一根草,叼在嘴边,一副风流纨绔模样。
也不晓得他弯到了哪里,直到一个转弯,看到了“司药”两个字,才蓦然反应过来他来了宫外层了。
他从小就不太在宫里长大,再加上快一年没有回来了,一时间还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转了个弯,朝反方向走去。
——
翌日,司令派了流琉将关于秋猎的相关事宜给呈到了长相殿。
先前就算是巫初溶办这事的时候,也都是全权交给流双流琉俩姐妹去办,本以为这次也是这样的。
可皇帝陛下却指着折子上的一处,拧了眉头:“今年秋季隔不了几日便下一场大的秋雨,这上头随行御医还是三人?”
流琉微懵了一下,堪堪反应过来时懊恼不已:“是流琉失职。”
皇帝陛下将折子扔了回去,语气不善:“细办。”
“是!”
巫初溶晃荡晃荡过来的时候,她看到的已经是流琉第七版的折子了。
她粗略地扫视了一下,有点疑惑:“这不都挺好了吗?”
“不,还有一处。”皇帝陛下将身子往后一靠,精致的眉眼间泄出些许冷意,“戏丘山的南面猎场有一处塌陷暗道,而戏丘山南面对出去的,恰好就是京城闹市的方向。”
“那你这是要填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