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庭瞬间原地气成了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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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初溶内心忐忑地跟着她四哥一路来到了书房,她这一直劝慰着自己没多大事,好歹不会像萧以庭一样那么惨地抄个四十遍书。
直到她亲眼瞧见她四哥拿出了一根木棒子,而且还是实心的黑粗木!
巫初溶一下子就慌了神:“四哥!”
萧以骜并不为此所动,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巫初溶一边摇着脑袋,一边想要跑路。
可还是不敌萧以骜的腿长手长,一把就将她拽了回来。
“手。”
“我不要!”巫初溶死活都不肯伸手。
萧以骜本就不太好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起来。
他将人揽过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执棒子,一手去抓她的手,将手心掰开,一棒子就敲了下去。
巫初溶从小娇养长大,立马就疼得眼泪彪飞,她哭戚戚地冲萧以骜喊:“你走开!我不要你这个四哥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萧以骜并不为所动,又是一棒子敲在了她的手心。
一棒接一棒,足足打够了二十下,萧以骜才住了手。
一结束,巫初溶就立马把人推开,也不顾手心的疼痛,直接哭着跑远了。
本来气势汹汹的沈丞相率着自家宝贝闺女想要讨个公道的,这么听闻四皇子已经给了惩罚,见皇上还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领着自家宝贝闺女遁了。
而巫初溶却是打实了心眼,不想再理她四哥了。
正巧来宫里头见姑姑的巫卿卿听说了这件事,她便拐了个弯来见了趟巫初溶。
彼时,巫初溶正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只对她说:“堂姐,我现在不想见人。”
巫卿卿仪容得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笑着瞥了她一眼:“我瞧你是不想见四皇子。”
巫初溶又闷住不想说话了。
巫卿卿瞧着,倒是忍不住地想笑:“你可好好想想,要不是四皇子这二十下棒子,你这会儿估计还在书阁同七皇子一样抄书呢。”
“况且就你那大字不识几个的,四十遍你要抄到何年马月去?”
“再者,你再仔细想想,沈丞相多疼他那宝贝闺女?虽说你先前救了他女儿一回,可毕竟是没出红的,可这次你是拿着人家的药给人家整出了红。”
“如若四皇子真的不打你这几下的,又怎么堵住沈丞相的嘴?”
这些话巫初溶就是不想听,她猛地冲被子里钻了脑袋出来,委屈巴拉地向她伸了手:“堂姐,我手疼,揉揉。”
巫卿卿倒是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她伸手去揉,不轻不重地笑骂她一句:“你啊,就仗着人宠着。”
巫初溶委屈巴拉地不理人。
待巫卿卿离开后,巫初溶也不愿意再委屈自己,朝着门外流琉就喊:“流琉!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了!”
巫初溶不知道的是,屋外不仅有流琉,还有两个正在讲话的人。
听到巫初溶那洪亮的声响,巫卿卿捂着嘴角戏谑地笑了:“这下,四皇子总不用担心了吧?”
萧以骜冲她作了一辑:“多谢表小姐。”
“四皇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