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妃温柔的神情染了些焦急,拉着安常在的手就没放。
尤妃也连忙跪了下去,急忙为安常在辩解:“皇上,后宫琐事实在是惊扰不了皇上的。安常在她入宫年纪还小,不懂规矩,还望皇上看她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安常在一次。”
“安常在既然有话想讲便让她讲讲看。”
虽然巫初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安常在此时想讲的事情,可她莫名其妙地就是想和尤妃耗一耗。
几乎是话音刚落,安常在的脸上就显现出一派得意来,可马上被她换了另外一副表情来。
安常在满脸的气氛:“皇上有所不知,青妃娘娘底下的余贵人与御前侍卫私相授受,先前臣妾也是无意中撞见,这才得知的。”
“余贵人此番可是明摆着就是……”
“安常在!”尤妃严声呵斥,打断了安常在接下来要说的话。
都说平日里性子最好的人生气起来是最吓人的,此番尤妃怒着容颜紧盯着安常在,到让安常在吓得浑身一哆嗦。
“皇上!”尤妃重重地磕下去,神情虽严肃,可嗓音还是柔柔的,“许是安常在瞧错了的。”
“前些日子贵妃娘娘不是刚刚整肃了一番宫内私相授受者吗?在这种节骨眼上,哪个宫女太监会不长眼?这也定是安常在瞧花了眼。”
而作为贵妃本尊的巫初溶,却并不乐意为此买账。
“即是要彻查,御前侍卫这块儿贵妃也是有心无力。可贵妃从未因为这个来找过朕。”
这话一说完,巫初溶下意识地皱了个眉。
她貌似被套进去了?
巫初溶内心有所想地细细瞧了眼尤妃,后者面色严肃且有些担忧。
果不其然,安常在立马钻了她话语里的空子。
安常在神情激昂道:“即使如此,贵妃娘娘却依旧我行我素地彻查了御前侍卫们,这般也不得不猜测贵妃娘娘权势滔天啊!”
“保不准,就连先前余贵人侍女一案,都有可能是贵妃娘娘的栽赃陷害啊皇上!”
“安常在!”尤妃拉她的力气再度用力了好几分,“你莫要在皇上污蔑贵妃!”
可安常在此刻却是忙足了劲往巫初溶眼前爬,神色那叫一个飞扬:“自贵妃娘娘进宫以来,宫里头事情就没断过,这不是一个暗示又是什么?这一切,还望皇上明鉴啊!”
要不是巫初溶自认想来问心无愧,也差一点被安常在这一番诡辩给带过去。
巫初溶懒懒散散地换了个坐姿,招来八角:“去把余贵人请来。”
八角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地显现出一丝迷茫来。
余贵人此时不就在长极殿中吗?可皇上先前不是让人偷偷把余贵人安置好的吗?
见八角不动,巫初溶状似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要朕亲自去青妃那儿寻人?”
立马心领神会的八角:“奴才这就去!”
巫初溶瞧着那个低着头不语的尤妃,默了默。
不论此番尤妃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如何都不会波及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