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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气中的荷尔蒙

在迷惘的感情世界里,总要有一方愿意坚守。结果也许是遗憾落幕,也许是皆大欢喜,谁知道呢?

程曼已经2天没有去过咖啡-酒馆了。“没有看到我,他的心里是否也会失落?”程曼带着不自信再一次踏进了咖啡-酒馆。一进门,程曼就发现气氛不大对劲。两个服务生都站在休息室的门外,里面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你还要等她到什么时候!从五年前起,她选择离开,就选择了和你彻底告别,你堂堂的C大法学院才子,不为伸张正义却沉沦在这个小屋。你难道忘记曾经许下的誓言吗?挥法律之利剑持正义之天平除人间之邪恶守政法之圣洁”徐琛当然忘不了,在那个骄阳似火的午后,五星红旗迎风招展,自己就如那火红的旗帜一般满腔热血,他是如何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宣读着神圣的誓言,“严于律己尊师守……”一字一句都带着利刃出鞘般自信与坚定,慷锵有力。那曾是他拼尽全力也想要够着的地方,他做到了,却又主动退出。

“我不想那么累了,这里更适合我。”沈崇铭被徐琛气的面红耳赤,对着徐琛就是一拳。徐琛没还手,也不生气,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你认为的自暴自弃对我而言是一种享受,这和方思潼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在为她活着,我是为我自己。”“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那我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劝你。我走了再也不会来劝你了。”说罢,沈崇铭走出了这个小屋。他们的对话结束的太突然,待在门口的两个服务生和程曼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走出来的沈崇铭看到了。听墙角被抓个正着的程曼当然别提多尴尬。沈崇铭走过时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崇铭走后,程曼把那两个服务生拉到一旁,开始盘问起她们。通过这两个服务生程曼了解到“徐琛是C大法学院的高材生,但是毕业以后放弃了律师这个职业,反而开了这家咖啡-酒馆,沈崇铭带着很多和徐琛关系很好的朋友来劝他和他们一起开律所,徐琛都拒绝了。徐琛的爸爸妈妈也被沈崇铭带着来过,可是最后父母还是决定支持儿子的选择。至于方思潼这个人,她们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徐琛不愿意离开和她脱不了关系。”

徐琛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服务生紫满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程曼在对面焦急的等着。他走过去故作严肃的说“都不要上班的吗?”她们两个吓得立马就走开了。“一杯酒—和上次一样”服务生都被徐琛吓跑了,她只好让徐琛帮她点单啦。“卖完了,今天没有原料可以做了,明天再来吧!”程曼就这样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安安静静的到撸猫。

醒来后的路小蕊,不见程曼的踪影,心情渐渐低落起来。突然门铃响了,路小蕊还在想程曼从来就没有把钥匙落在家里的情况,这次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一开门,冯末提着保温盒,补品站在路小蕊的面前。“真尴尬!”路小蕊一副刚起床的模样,蓬头垢面,她恨不得拧断自己的头。女生爱美是天性,除了极个别人可以看自己邋里邋遢的那一面,其他人的印象里的她都应该是端庄文雅的。冯末也是一时没忍住,看到路小蕊那副模样,就笑了起来。路小蕊心里别提多尴尬,想着“这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但又不好赶他走,只能假装镇定:“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冯末不好意思的说。“要不我过几分钟再来?”冯末探着脑袋,把屋内看了一个遍。除了路小蕊是个意外,屋里倒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路小蕊嘴上只是平静的说了一个好,心里别提多想把冯末拖走。换好衣服,梳理好心态,路小蕊这才把冯末放进来。

一进屋,冯末便招呼路小蕊坐在餐桌旁,把保温盒里的鸡汤递给了路小蕊。路小蕊当时别提多懵,一动不动。“快点喝吧,再不喝就凉了”路小蕊端起鸡汤,放在嘴边,又瞥了一眼冯末。“放心,没下毒”路小蕊被这突然的温暖给弄哭了。她不知道这碗鸡汤她发了多少时间喝完,只觉得抚摸在她背上的那双手好温暖。冯末知道她哭了,所以他只想要给她温暖,告诉她,“他在”。路小蕊喝完鸡汤,冯末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乖乖的在沙发上坐下了,路小蕊坐在原地,迟迟不说话。冯末开口了:“没想到你这么随性,平时生活都是这么邋遢的”路小蕊被他气得暴跳如雷。“这个家伙也太让人讨厌了吧,哪壶不开提哪壶。”路小蕊被她的情商给打败的一败涂地。路小蕊压制住怒火,想用眼神提醒他住嘴。冯末可不管就算了她的眼里冒火了,他还是要继续说:“你是不是现在特委屈,觉得我冤枉你了。”路小蕊二话不说,冲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下是真疼,路小蕊为了解气也是真下的去手。冯末疼得直接求饶,路小蕊问“我邋遢吗?”“不邋遢”路小蕊一松口,抬头,她的额头便碰到了冯末的嘴唇。冯末趁机就在她的头上吻了一下,得意的说“这个不能怪我,是你主动靠过来的。”路小蕊气急败坏的看了他一眼,就想要走。冯末抓住她的双手,路小蕊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硬是被他拽到了他的身旁坐下。“我再也不说你了,坐下来陪我看会电视吧。”路小蕊只能气呼呼的坐在冯末的身旁。冯末怕路小蕊逃跑,开电视,喝水都不忘一只手抓住路小蕊。

路小蕊偷偷地看着认真在手机上认真选电影的冯末,心跳加速的越来越快。“性感的喉结,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英挺的鼻梁,澄澈动人的双眼,弯弯的柳眉,再加上细长的手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选好了,就看它吧!”冯末低头望着路小蕊,绵绵情意都通过着一汪清泉投送到路小蕊的心上。路小蕊的心里小鹿乱撞,“随便你,你说哪部就哪部。”冯末选的是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路小蕊洋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认认真真的看电影。冯末但是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往后一躺,就靠在沙发上。路小蕊端端正正的坐着,冯末那双眼睛就好像安在路小蕊身上一般,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看。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冯末越看越觉得路小蕊简直美的想让人犯罪。路小蕊知道冯末在看他,心里紧张的不行。又开始要挣脱掉冯末的手,冯末越握越紧。路小蕊想着“在这么下去,自己肯定得被冯末看出来脸红,让他抓住把柄可不好。来硬的不行,就只好来软的呢!我才不信他软硬不吃。”“冯末,你抓的我好疼,先放开我行不行,我保证不跑。”酥软的声音穿进冯末的耳朵,痒痒的。冯末开心了,索性就把手松开了。路小蕊想趁机逃跑,冯末一下就把她拉了回来,路小蕊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抓住,并且坐到了冯末的腿上。心跳的声音是那样明朗,路小蕊清晰的听到了两个人的心跳声。这是第一次路小蕊发现原来男生也有和女生一样的紧张。她望着他,他望着她,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路小蕊起身,冯末没有再抓着她,她也没有再跑,而且安静的坐在冯末的旁边。路小蕊在冯末身旁坐下的时候,冯末开心的就想转身抱住她。

沉默片刻,冯末说话了:“你记得玉龙雪山吗?”“记得,那是我在云南的第一站”“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也是在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说完话,冯末打开手机,路小蕊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山之下甜美的笑颜浮现在路小蕊的面前。“那时我姐姐离家出走,我收到姐姐的消息得知她在云南,我赶过去找她,不巧她我没找到,却让我遇见了你。”路小蕊不说话极力隐藏着自己的紧张和感动。“我喜欢你脸上纯真的笑,喜欢你的勇敢独立,喜欢你的一切。”“这些话你是不是经常对其他女孩说?”“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过我姐姐在我心中也是独立勇敢的。”“你姐姐和我有什么关系?”路小蕊傲娇的说,“她以后也是你的姐姐”冯末不怀好意的说。“别说话了,认真看电影吧,不是你提出来要看的嘛?”冯末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明眸皓齿之间透露真认真“其实我更想看你。”“别逗我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路小蕊故作虚弱的样子“你哪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没事,就是太累了,没睡够,你就快走吧。”“我看着你睡着我再走”,“不行,你再不走我就要生气了。”冯末要叮嘱她的事都没说完,就被她赶走了。冯末走后,路小蕊给冯末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那天谢谢你帮我,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有需要随时call我。末尾附加了一个眨眼的小表情。”冯末看到这个消息,嘴角上扬,写了一段话发过去“既然是好朋友你就不能再拒我于千里之外,不能老是对我冷漠,不能拒绝我的好意,还要多关心关心我。”末尾加了一个奸笑的表情,其实他才不缺路小蕊这个朋友,他只想要她做他的女人。路小蕊看到那个奸笑的表情,再联想到冯末的霸道,真的是哭笑不得,可是她还是很爽快给冯末回了一个“好”。

路小蕊坐在冯末坐过的位置,想起了警局外的那个拥抱,餐桌旁的抚摸,沙发上的告白,路小蕊对爱情的渴望,又一次被点燃。只是路小蕊深知当初林浩对她的感情本就漏洞百出,所以她现在更愿意让时间来检验冯末对她的真心。盛夏时光的程曼可没有那么幸运,整整一下午,程曼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心不在焉的撸猫。程曼回来后,路小蕊让她坐在沙发上别动,自己则起身去冰箱里拿了葡萄,洗干净后放在盘子里,盘子被她藏在身后。“嘻嘻”路小蕊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曼曼,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什么?”程曼脸上写着满满的期待,路小蕊将葡萄摆在程曼面前,程曼惊掉了下巴。“葡萄!这算什么惊喜,拿我买的东西作为惊喜送给我,你这也太糊弄人了吧”“怎么说也是我的心意,”路小蕊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又是和男神在一起的一天,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分享的?”“好消息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个消息挺让我惊奇的他其实C大法学院的高材生。”“好好的律师不当,偏偏要开店,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路小蕊一脸神秘。“老是说我,你就没点事情想和我说的”程曼严肃的望着路小蕊。“冯末来公寓了,公寓位置是你告诉他的吧?”程曼点头“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和他是朋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会来,你知道我见他的时候有多狼狈嘛,她说我邋遢。”“有时候是挺邋遢的,这是句大实话。”程曼看了一眼路小蕊,又把一颗葡萄放在嘴里。“那他说我是除了他姐姐以外见过最勇敢,独立人呢!”路小蕊不服气的说,“你知道他姐姐是谁吗?”“不知道”程曼又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不说他了,上次你说徐琛咖啡馆里的那两个服务生不能说话,我上次去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她们,你知道她们和徐琛是什么关系吗?”程曼其实也很想知道徐琛和她们之间的联系,晚上她思前想后,还是给紫满私信了过去。她问起了她们和徐琛的关系。

紫满告诉程曼“她们两个是因为疾病失去说话的能力,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她们,辍学四处寻找工作,不会说话的她们即没找到工作还糟了不少白眼。后来她们在网上寻求帮助,虽然没找到工作,但是认识了和她们同病相怜的不少朋友,她们两个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她们不甘心,两个人约着再一起出来找一找工作。正巧她们路过那个巷尾的时候,徐琛的咖啡-酒馆正在装修,门上贴着招服务生的需求,她们就走了进去。徐琛在里面监工,看到她们问“你们是来应聘的吗?”她们两个点点头,徐琛问她们话,她们只点头或摇头,始终不说话。周围的装修师傅都看出来她们不能说话,对徐琛说:“她们是哑巴,不能说话,你这是服务行业,可不能招这样的人。”她们两个虽然不能说话耳朵可好使着呢,又恼又羞,转身就走。徐琛拉住了她们,并告诉她们,她们被录取了。后来徐琛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小的记事本,让她们用笔来和客人交流。那里的客人,好像也都熟悉了这种点餐方式。她们两个就这样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心里别提多感激。”徐琛助人为乐的初心和她想要救死扶伤的初心是殊途同归的,她想她们是志趣相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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