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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little fat 回国

我回国了,机场见——little fat

程曼坐在徐琛的咖啡馆学习的时候,little fat先生的简讯就传过来了。秦奕和程曼从小就住在一个小区,同上一个幼儿园,同上一所小学,初中,高中,更巧的是每一次分班都被分到了一个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秦奕从小就比较胖,同学和程曼都喜欢叫他小胖,秦奕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称呼。10岁那年程曼生日,秦奕送了她一个棒棒糖和一张明信片。明信片的背面是工工整整的几行字,最后的署名就是little fat.程曼被秦奕的英文名给逗笑了,从那以后little fat 就成了程曼对秦奕的专属称呼。距离最近一次看到称呼已经过去了5年。

5年前的6.8号晚上,秦奕回家时,消防队员正在奋力抢救他的父母和他的家。可是大火蔓延的太快了,他的父母在那一晚永远的离开了他。等到程曼去找秦奕时,秦奕躲了起来。后来,程曼才知道秦奕被叔叔接到国外生活。从那以后,程曼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秦奕的任何消息。他走后,再也没有人在她生日的24:00整给她送上祝福。

“他回来了,他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吗?”程曼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电脑,书本程曼都寄放到了紫满的手中,自己则打车去机场了。程曼站在秦奕给定的位置,左顾右盼迟迟没有看到秦奕。当秦奕站在程曼面前时,程曼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胖乎乎的男孩已经变得那么帅了。她主动抱住了秦奕,秦奕也抱住了她,两个人仿佛在依靠拥抱来诉说相思之苦。然而不远处,坐在车上的那个女孩正偷偷地窥探着她们的一举一动。程曼多想问问秦奕这几年他过得怎么样?可是她怕这会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果秦奕不说,她自己肯定也不会问。程曼问:“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工作还是打算在这里定居?”秦奕笑笑,浅浅的酒窝带着几分纯情。“我也不知道最终我会不会就在这儿。”“那就是工作咯,little fat 先生,我觉得你一点都不fat了,我都认不出你了。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叫你little fat 呢?”“当然可以,即使不胖,我也一直都会是你的little fat 先生”。“你住哪,酒店?”“除了酒店我似乎没地方可以去了。”秦奕无奈的摆摆手,“你等一下,我问问我的室友,她要是同意的话,你可以去我的小公寓住。”“好,那你快打电话给你的室友。”正在公寓检查摄影机的路小蕊接到了程曼的电话,“小小,我的发小来E城了,他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留他在公寓住几天吗?”“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小胖嘛?”“嗯嗯”“你让她过来吧,你和我睡,他睡你的房间。”“好,谢谢你,小小。”程曼冲着秦奕做了一个OK的手势,秦奕住到程曼家的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程曼还主动提出来要带秦奕到E城好好逛一逛,这一天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第一站她们去了大学城旁边的螺蛳粉店吃螺蛳粉,浓郁的臭味,一口下去满满的回忆。家里人都不喜欢这个味道可唯独程曼吃过一次后就忘不了,每每都让秦奕陪着她一块去吃。程曼还记得,她第一次将秦奕带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胖嘟嘟的男孩怎么都不愿意踏进店门,程曼再三像他保证螺蛳粉闻着臭可吃着香,他就是不信。无奈之下,程曼一个人坐在店里面吃,他就在外面等。后来到店里吃螺蛳粉的人越来越多,秦奕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才肯坐到店里面。秦奕一坐下,程曼马上就给他叫了一碗螺蛳粉。秦奕看着那碗粉迟迟不敢动筷子,程曼教秦奕学着自己的样子,捏着自己的鼻子,把粉嗦进嘴巴里面后再把手松开。等他尝到螺蛳粉的美味,他就不会再嫌它臭。秦奕半信半疑的捏着自己的鼻子,乘了半勺汤送进了嘴里。“咦,好像真的还不错哦。”喝了汤的秦奕眼睛忽然就亮了,又立马吃了一些粉,后来他似乎彻底忘记了螺蛳粉的臭味,连汤都给喝完了。在那以后,程曼再也不用担心没人陪她去吃螺蛳粉了,因为秦奕总会比她早一步提出来一起去吃螺蛳粉。程曼问秦奕:“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螺蛳粉店吗?”秦奕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当时一脸委屈和嫌弃的站在门外,死活不肯进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幸好后来你自己又走了进来。”“第一次见识这种东西,当时就觉得太臭了,觉得你的喜好真奇怪。可是后来人越来越多,我又饿了就忍不住走了进去。我本来打算喝一口汤,不好喝就赶快出去,没想到喝一口就被它的鲜美酸爽给吸引了。”“其实你喝下去的时候,我别提有多紧张。你要是走了,就真没人陪我来了。”秦奕笑笑说:“所以你的奸计得逞了。”“哪有,我这不是把好东西分享给你嘛”程曼的脸微微泛红。“这个味道我真是太想念了,我要开动了。”“我也是,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再担心没人陪我嗦粉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小方桌,和熟悉的人,改变的只有时间和地点。

程曼提到自己想去看海豚可是都没有时间,秦奕主动把下一站的地点选在了海洋馆。那天是周末,海洋馆里排起了长队。程曼和秦奕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海洋馆,秦奕的后面是一群女生,程曼的前面站了一群男生,程曼站在秦奕的前面。程曼觉得无聊,转过头来想和秦奕说话,没想到秦奕先程曼一步,一开口就是:“你披着头发,是觉得好看吗?”程曼当时就被他给点着了火,这里这么多女生,有哪个比得上她,她用得着披着头发来获取好感嘛。“是我夸你给你脸了是吗?你竟然说我丑!”秦奕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说你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披着头发。”你要不要这么不会讲话,你这样以后怎么能找到女朋友。”程曼心想。程曼打趣道:“你这智商,找女朋友恐怕很为难啊。”秦奕笑道:“我很优秀的好吧,还会找不到女朋友。倒是你,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吧。”程曼洋洋得意的望着他:“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秦奕的心突然就紧张了起来,笑容也变得那么不自然。随后程曼又说:“改天带你去看看。”秦奕的笑容立马就垮掉了,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程曼以为他没注意听自己讲话,想别的事情想的出神了,就推了推他。秦奕这才说了句:“好”,等待丝毫没有减弱程曼的热情,看到海豚的程曼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秦奕站在一旁,教她摆POSE,拉她去选最好看的背景墙拍照,她们一起看海豚,看鲨鱼,当鲸鱼朝着程曼的方向游过来的时候,程曼隔着玻璃亲吻它,秦奕为她记录下这一刻。程曼走到哪里,秦奕都会跟在她身后。在秦奕拿着拍好的照片给程曼看时,一个女生的埋怨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原来那个女生在和自己的男朋友闹别扭,她以为程曼和秦奕是男朋友,她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拍照比不上秦奕,不上心。可是那个女孩本身就扭扭捏捏,很不自然,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程曼的真实。程曼当时有点幸灾乐祸心想“其实不谈念爱也挺好的,和秦奕在一起没有胆怯,没有顾忌,不用扭扭捏捏,不需要害怕空气突然安静,因为他们会主动打破宁静;生活中,我们也可以互相倾诉,分享身边的故事,讨论共同的爱好,某一个晚上失意苦闷时,拨通电话,那一头总会静静地听我吐苦水,然后以那我一贯熟悉的口吻开导我,我总能在挂断电话后,感到一股暖意。如果谈念爱了,我却不能像在好朋友面前一样做真实的自己,那我为什么要恋爱呢?”秦奕就是程曼的专属摄影师,可是在最后模特竟然主动要求和摄影师留下合照,程曼看着照片很是欢喜,照片上的那个笑容明朗的男人好像真的就是她的哥哥。只可惜秦奕却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妹妹。临走时,工作人员还准备了鲸鱼玩偶送给程曼。最后一站程曼和秦奕去了超市,现在的秦奕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胖嘟嘟的男孩,修长的身体,俊朗的面容,只是还和过去一样,她们一起去超市,推购物车的那个人总是他。结账时阿姨总会留心多看她们几眼,毕竟这两个人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时间回到过去,秦奕还是那个只会吃的幸福小少爷,现在系上围裙,成了贴心的小哥哥。时间的力量是让人震撼的,总会在不经意间带来惊喜。那天晚上,秦奕给程曼做了一大桌子菜。菜上齐的那一刻程曼哭了,虽然只有她们两个人,但这里却有程曼最渴望的家的味道。很多东西都变了,她们的情谊却不会变。

吃完饭秦奕将碗筷洗干净,程曼只需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奕忙完,她们两个坐在沙发上,聊秦奕在国外的日子,聊18岁以后程曼生活,她们错过了对方5年的人生,可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好像将所有的遗憾都填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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