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前有开场表演,所有音响设备也属于播音这一类,都归时岁管。
运动会前一天,时岁跟着老师去检查完善设备,刚好就碰见一群学生在排练节目。
几个女生跳的是拉丁舞,为首的就是上次挖苦嘲讽黎纤月的林骊歌。
林骊歌似乎没想到在这也能看到时岁,刚好结束下台的时候,斜睨了时岁一眼,暗讽一声:“啧,时同学真是阴魂不散啊,哪有季修年哪就有你。”
时岁可不知道季修年也在这,只是默认了,没多解释,唇角一挑,反着她来:“可惜,这句话你把‘时岁’两个字改成‘林骊歌’,也很适用。”
林骊歌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还想发火,就见时岁直接越过了她,走的时候轻飘飘的带了一句:“都说骊歌骊歌,听说麻雀唱歌人也是听的懂的,”而后似感叹了一句:“你真不应该跳舞的。”
林骊歌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站在她旁边的女孩弱弱的说了句:“姐,她说你像只麻雀,唱歌人也能听。”
所以也就是拐着弯骂她不是人了?
林骊歌脸色黑白交加,多姿多彩。
时岁哪管她怎么想,既然林骊歌嘴爱说,那她就陪着说,毕竟她打嘴皮子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让自己不痛快,那时岁也劝诫她做个人。
排练的地方在礼堂,人很多,因为明天就是正式演出,所以现在有节目的都挤在这里排练。
时岁跟着老师去礼堂后面的音响设备走去,没想到就真的看见了季修年。
真不是她想遇到,可能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老师已经上前了,时岁忙赶着跟过去,也就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人。
关于开场节目的伴奏以及所有话筒音响设备都需要时岁一手包办,礼堂这边有好些个闲置的音响,因为很少用,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所以时岁很快就跟老师检查完了。
老师先回了办公室,时岁在礼堂后面暂时还没打算走。
因为开场表演纪夏苒跟班里的同学也踊跃报名参加了,所以时岁打算在这里找找她。
还没等她发现人,身旁所有人的目光都凝住了,连呼吸声都变成了小小的惊叹声。
连同她也被吸引过去,往礼堂外的大厅走去。
耳边传来优雅轻灵的钢琴声,随着她的靠近也越来越清晰动听。
时岁站在一旁,混在人群之间,静静地看着钢琴旁的黎纤月。
她面容如画,修长如葱根般的纤纤玉指如蝴蝶起舞般灵活的在黑白钢琴键上跃动,悠扬的曲调仿佛为她添上了一丝不属人间的动人美丽。
此刻,整个大厅安静无言,唯有她如光般,闪耀在每个人的眼里。
台下静静的坐着一位少年,他神色慵懒优雅,安静地聆听着少女带来的乐章,漂亮的眼里映着她姣好的面容,深深地,仿佛有万般情意。
时岁也不知道,怎么就注意到了陆应白。
可能是他的眼神与别人不同吧。
或有羡慕,或有嫉妒,或有爱慕,或有欣赏,唯独他,直直的注视着黎纤月,像是看着珍爱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