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找孩儿?”
“逆子,你给我跪下。”
李侯爷的思绪被李逸尘打断,看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仍如常般带着懒散的笑看过来,他的心头顿时就是一阵火起,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笑容,听听外面的人都说什么,都在传他李子安的儿子以色待人,所以才会在有了正妻的情况下哄骗了当朝县主宁愿屈居平妻也要下嫁!
他堂堂威远侯府的世子在外人的嘴里竟然成了男色惑人……
那他威远侯李子安成了什么人?!
“父亲,您……”
“给我跪下。”
李侯爷的怒吼让李逸尘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不妙,微皱了眉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父亲您让孩子儿跪也得说出理由吧,不然孩儿还不知道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
气极反笑的李侯爷劈手一个耳光就掴了过去,力道之大顿时把李逸尘的半边脸打的肿了起来,留下一个红红的手印,他却不躲不闪静静的承受了,仍是挑高了眉用着一种带笑的眼神看向李侯爷,“父亲要打孩儿何需您动手,吩咐一声不就是了,省得把父亲累坏了,父亲再觉得是孩儿不孝。”
“你,你这个逆子!”
被自己儿子这样平静的眼神和语气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的李侯爷一脚又踹了过去。
“你现在还敢理直气壮,我今天不打死你。”李侯爷是真的气极了,扬手又是一掌掴了过去,咬了牙恨恨的看向李逸尘,“你在外面那些事我也懒得管你,我以为你是有分寸的,和那些女人也就罢了,哪个男人没有年轻的时侯,都是逢场作戏,可是我来问你,外面传的那些是什么回事,亭兰县主那又是怎么回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家法行事。”
“父亲的家法是指跪祠堂还是打板子呢?”
轻轻的笑了笑,李逸尘仍是用着那狭长的凤眸斜斜挑了看向李侯爷,在李侯爷气极的眼神下他竟低低笑了起来,“一些谣言罢了,父亲这就坐不住了么?愧父亲当年还是自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人,现在不过是一个女人,大不了儿子娶进来就是了,而且她也愿意嫁进来,父亲还担心什么?”
他坐不住了,他还担心什么……
李侯爷被自己儿子的这番话气的无话可说,他咚咚两步退到椅子旁,身子好像无力感坐了下去,眼神仿佛不认识李逸尘般瞪向他,“一个女人,娶进来,你说的轻巧,县主娶进来是平妻,皇家哪怕同意了,可你现在的妻子会如何,以亭兰那丫头的性子她会乖乖的屈居人下,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如她的女人?”
这样闹起来以后侯府怕是就要成了整个上京城的笑话了。
若自己这个儿媳是个软弱的也就罢了,事事逆来顺受,大不了就给她一个嫡妻的名份。
可据他和夫人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娶进来的这个儿媳妇不简单呐。
外面谣言满天飞,风起浪涌的,她却稳坐中军账不露半点情绪。
甚至在府里寸步不错,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一个是当朝御封的县主。
一个是皇上新近宠臣的外甥女。又手握军权的三位将军为依靠。
这样的两个媳妇在他府里闹起来,一旦搅的家无宁日,那就是败家的相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朝堂情形这样复杂,他们侯府怎么能主动搅进去?
让亭兰进来,间接的疏远离间侯府和柳家三位将军的关系。
怕这也是皇上所乐见的吧。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背后,又是哪个皇子在披波,哪个在助澜?
“父亲您放心吧,亭兰不会计较那个正妻的位子的,她已经答应我了。”
“……”
这是不是就是没吃过亏,所以不知道里面的轻重?
想想这个儿子自长大起来要名声有名声有富贵有富贵,有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曲意小心的奉承,他看到的都是女人的柔顺和乖巧,是在他面前摆出的一副贤惠淑德的面容,他又哪里知道女人们心里那些勾勾坎坎?
李侯爷有些疲惫的把身子靠在椅子上,“这么说,你已经决定让亭兰进门了?”
“父亲,现在的问题是不让亭兰进门也不成了。”
李侯爷靠在椅子上的身子蓦的挺的笔直,如电般的冷光唰的射向李逸尘。
面色带了铁青,透着白。
几乎是咬着牙自牙缝里一个个字碰出来,“你说什么?”
“父亲,亭兰她……有了身子……”
砰,李侯爷把手里的茶盅用力的向着李逸尘砸了过去。
“你个逆子!”
茶盅飞出去擦着李逸尘的额角划过,额头顿时被划出了血,李侯爷却是不管不顾,径自起身抬起腿又是一脚照着李逸尘的身上就踹了过去,“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个逆子,你怎么就,怎么就……真真是气死我了。”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李逸尘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好说,索性直接就认了错,由着李侯爷发泄。
反正这一关早晚要过的,挨打就挨打吧。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黄夫人梨花带雨的撞了进来,看到李逸尘额角的血迹面色一变差点瘫软在地下,直接就向着李逸尘扑了过去护在了怀里,边抬了头一脸怒意的看向李子安,“侯爷,李大侯爷,你好大的威风啊,侯爷是不是想着把妾身也一块打死了事?”
“尘哥儿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