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岂不是就瘸了?
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战惊寒的性子何等骄傲?
他岂会容忍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摇摇头压下心底万千的思绪她起身向着大夫盈盈一拜,“还请老大夫多费心。”
“姑娘无需多礼,医者父母心,老夫自是全力以赴。”
送走了大夫素颜靠在椅子上叹息着揉揉眉。
老天即然保佑着让她们出了那个鬼地方,自悬崖底下都找出了一条出路。
可千万要再保佑战惊寒的腿没事啊。
一觉睡到第二天日头高高挂起,素颜才伸个懒腰缓缓的睁开了眼。
还是自个家里好。
外头有丫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姑娘您醒了,奴婢服侍您起床。”
“碧柳和离草呢,那两丫头怎么偷懒了?”
话音犹落她却是蓦的脸色一沉,碧柳和离草跟在她身边几年,一直都是把她服侍的体体贴贴的,直到现在她却才发觉,以后的日子里再也见不到碧柳了,至于离草,那一场乱事里两人跑散,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躲过这一劫。
耳前浮起那些黑衣人影杀人的情景,素颜的嘴角扯了扯。
碧柳走了,离草怕也是难逃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却不回这里来呢。
床上安哥儿小小的身子跳起来,“娘亲,娘亲……”
声音带着哭腔,甚至是轻颤和惊惧。
自个消失这么多天怕是安哥儿心里头害怕极了吧?
她伸手把赤着脚的安哥儿拉到自个身侧坐下,有丫头拿了鞋子弯腰给他穿了,素颜看着怀里紧紧巴着她的腰不放的某人眼底的怜惜一点点涌出来,声音放柔了她轻轻的点点安哥儿的鼻子,“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这几天有没有调皮,有没有好好跟着浩哥儿峰哥儿他们上课?”
“我,我没有,师傅罚我练大字。可是我一直写不好。”
“乖,吃完饭一会我陪你练,咱们一起慢慢写,好不好?”
“好。”
安哥儿黑葡萄一样的大眼转动着,一脸的欢喜雀跃。
看的素颜心头一软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吧唧了一声,“我们安哥儿真乖。”
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个身影旋风般冲了进来,人还不到声音已经到了,“姐,姐,我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看也不看的直接朝着素颜身子就扑了过来,双手一拢整个自腰间把素颜环住,是浩哥儿,他抱着素颜不放的同时在素颜看不到的背后朝着安哥儿挑衅般的挤挤眼,看的小家伙朝着他吡牙咧嘴的绊了一个鬼脸,然后低头把小脸埋到了素颜的怀里,“娘亲你吃过了饭要陪安哥儿练大字,不许耍赖哦。”
“好,不耍赖,陪我们安哥儿。”
如是,随着素颜的声音落下,安哥儿朝着浩哥儿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两个小家伙你来我往的暗斗在外头柳夫人派来的丫头声音里结束。
一行人到了花厅用饭,战惊寒的饭菜是直接送到屋子里的。
梳洗打扮,换了衣裳,神情也因为一夜的好眠而恢复不少。
可柳夫人还是看的红了眼圈,恨不得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素颜吃了。
最后素颜直喊吃不消了才罢休。
饭后几个小的被赶去上课,柳夫人沈夫人卢氏带着素颜移到了厅里。
看着三个人殷切的担忧的眼神,素颜缓缓的垂下了眸子。
“娘亲,暂时对外头就说我没回来,这事等我查出个由头再和你们说。”
“那你和周公子的婚事……”
“以后再说吧。”
柳夫人欲言又止,却被沈夫人一个眼神给拦下。
最后三个人只笑着起身,柳夫人更是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素颜的发,面上极是复杂的朝着素颜看道,“我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可你别忘记了你身后还有我们这些亲人。你即然不想说也就罢了,我和你你两位舅母也不多问了,可有什么事你别憋闷在心里,娘亲帮不了什么忙但听听还是可以的。”
“嗯。”
素颜低下头,忍了住眼圈的泪水。
这些是她的亲人,是她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亲人!
安老太太被人簇拥着走入了周府别院。
周子默并没有出迎,甚至在安老夫人走入房间时他都是坐着不动的。
就用着一种静默到漠然的眼神望着安老夫人。
如看陌生人。
老太太身侧的几个嬷嬷都暗自心惊,这对母子别不是又要起冲突吧?
丫头上了茶,安老夫人望着周子默挑了挑眉,声音强势而不失干练。
“你找我,说吧,什么事。”
“我给你令牌,把你的人调走,把我的人还我。”
“令牌?”
老太太怔了一下,眼中黯色一闪,快到不曾被人察觉之前瞬间掩去。继尔想起什么似的轻轻一笑,端了面前的茶盅轻喂了一口,优雅的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后才望着周子默一脸失望的叹了口气,“默哥儿啊默哥儿,你也是我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怎么就猜不到我做这么一番功夫岂是为了那块冷冰冰的劳什子令牌?”
“那么你要什么,直接说出来,怎样才放我出去,给我解药。”
“娶了晶姐儿。”
“不可能!”
想也不想的周子默霍然起身,往日优雅从容的神情不在,只余下满脸的阴霾。
“其他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