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
“有有有。”
一身绯红色裙衫的亭兰在地下连连的跺着脚,一脸的嗔怒,几乎是磨着牙看向李逸尘,“我来问你,周子默哪里得罪你了,你好好的为什么在街上和人家打架,咱们府里和周家没什么仇怨吧,你现在来告诉我,为什么宁肯冒着得罪周府的险也要去和周子默动手,说啊你。”
“我喜欢。”
“李逸尘你混蛋。”
亭兰唰的拂袖把桌案上的碗碟都抛到了地下。
一室的噼哩啪啦里亭兰跺脚怒喝,李逸尘却是依旧平静的靠在榻上,竟然眉眼不抬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的啜了两口,“没关系,如果砸的不尽兴我一会再让丫头拿些东西过来接着砸。”
“你,你,李逸尘我一定让你好看。”
“你给我等着。”
亭兰气势汹汹的来,气势汹汹一溜烟般的飘去。
外头有丫头乖巧的进来收拾。
不一会便有嬷嬷进来回话,“公子,少夫人又回郡主府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郡主府?
李逸尘扯了扯嘴角,除了回府除了恃着郡主府亲王府。
她还能不能有点别的手段?
“都出去,我自己静一会。”
把丫头婆子打发了,李逸尘靠在榻上透过薄薄的窗棂望向外头,有些阴霾的天气,空中几朵薄薄的云自远处飘过来,院子中间几株枯黄的花树被风吹的来回摇晃,好像下一刻就要被风吹倒了一样,可就在李逸尘以为每次都要被吹倒的时侯那几株花木又强韧的竖了起来……
看着看着李逸尘的目光渐渐跟着飘远。
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慢慢变成那张清丽的笑颜。
耳边浮起亭兰气极败坏的声音,李逸尘的眸底划过些许黯然。
为什么,如果他知道为什么就好了。
听到她嫁人,他强忍着理智压下自己的冲动。
那一夜他站在夜色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他练剑练拳他在练武场一刻不敢停下。
他怕让自己思想。
只要一想到她将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就心痛如刀绞。
她竟然嫁人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半夜,他下半夜再也撑不过去。
只能让属下拿了酒他一坛坛喝的烂醉。
一夜烂醉直到次日午后。
待他清醒过来,知道事情有变已经又是一天之后了。
他恨周子默!
之前恨,因为周子默娶了她。
所以他恨他。现在更恨。
那天他在街头本来是出去办事的,结果看到周子默情不自禁的就跳了出去。如果他的身手再高一些,如果李侯爷那会没出现,他一定不会放过周子默的……
亭兰问他为什么,他也想知道呵。
为什么呢。
李逸尘苦笑着摇摇头,缓缓的垂下了眸子。
素颜看着刘先生笑容温和声音坚定,“刘先生,我不会再和周家有任何的合作,之前所有议定的生意全放弃,如果有开始协定的也都停下推翻,该赔偿的给对方赔偿,我要的只是不和周府有半点关系,你可明白?”
“姑娘放手,我知道。”
“那就好,我很想听听先生这几个月来的收获……”
两个人坐在那里轻声交谈着,五儿六儿两人守在门外,素颜细细的聆听着刘先生关于自己外出几个月来的体会,素颜不时的点头,偶尔也开口问几句,竟然一说便是一个上午,小丫头几次前来请示午饭,都被五儿六儿悄悄给挡了回去,直到屋子里两人谈话停下,眼看着午时将过,五儿笑着走进来,“姑娘,刘先生,差不多该用午饭了。”
“刘先生请,咱们边吃边聊吧。”
“姑娘请。”
望着素颜的背影,刘先生眸中涌起几分精彩。
之前他就知道自家这位年轻的主子极有商业天赋。
可惜却总是懒懒散散的,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上京里这几处生意的打量她也是爱理不理的由着自己来处理,现在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刚才的谈话刘先生知道素颜是应该下了某种决心了……
只是却是在这样的机会之下有所改变的。
想着那位周公子,刘先生摇了摇头,心头有些惋惜。
还有一些遗憾和怅然。
本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却硬生生被人自中间给折散。
他也听闻了那位安老夫人的手段。
本以为只是在生意场上狠冽不讲人情。
但想不到对自个的儿子也是这样的霸道果断。
不过这样也好。
有事情做姑娘也不会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心事了。
而且,想着之前那一桩桩的事情。
他也很期待自家姑娘在商业上能做到哪一步。
刘先生缓缓垂下目光,想来,以姑娘的能力绝不会让他失望。
对于素颜来言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夜被安老夫人羞辱的一夜。
日出又日落,送走了寒冬迎来温润的春天,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炎热的夏季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树上的蝉一夜夜的叫着,不知名的鸟儿欢快的轻鸣着……
仿佛一转眼间,百花开尽四季交替,已经已是两年过去。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光一天天流逝,素颜好像真的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她把整个的精力全放到了生意上,她在酒楼,绣坊,银楼之外又办了书坊报刊,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