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多了个爆。”刷着刷着,乔知发现又多了条关于陆柏臻的:“MD幕后总裁陆家私生子陆柏臻…”这前缀真是够长的:“和裴家小霸王裴灏共同出入御景园…”
这个没有配图,不过就标题也够引人遐想的了。
乔知抽了抽嘴角:“这怎么有点像明星被拍绯闻呢。”
不过御景园又不是什么风月场,这都是男的,也没什么问题吧。
黎楚对此不做评价,反正在她眼里,那几个彼此彼此,没一个正常的。
裴家。
装潢奢华的客厅里,两鬓斑白的裴老爷子坐在主位,双手拄着拐杖,凹陷的眼睛盯着下边站着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
“新闻是怎么回事?”
裴灏斜着身子,站没个站样,吊儿郎当的:“就那么回事呗。”
老爷子拐棍杵地敲的梆梆响:“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不一直都这态度。”裴灏眼皮子掀了掀,站直,扣着敞开的西装:“您老有什么事就说,我还要去赶局子。”
这个小儿子被宠的无法无天,裴老爷子也都习惯了,但今天这事不能算,他沉着张老脸:“你跟陆柏臻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一起吃了顿饭呗。”裴灏还是给了自己老子面子:“碰上了陆泽睿那蠢蛋,这新闻肯定是他搞的鬼。”
“陆柏臻真的是DM幕后总裁?”裴家虽然不混娱乐圈,但有段家那个大头在,还是关注的。
陆柏臻亮出这个身份,那他一定有了思量,裴灏点头:“是。”
“你早就知道?”
“知道。”
裴老爷子脸上皱纹都在抖:“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跟谁说?”精细的桃花眼里满是讥讽:“您老可是说过我要是跟陆柏臻玩就打断我这双腿的。”
裴老爷子皱起眉头,怎么觉得这混小子今天说话刺刺的:“那你不还是跟他玩了?”
他不想扯这么幼稚的话题:“你也知道DM在帝城影响,你不小了,不能再这么不务正业了。”
“您老可以直接说目的。”裴灏漫不经心敷衍着,心里盘算着闯幻世科技的事。
现在让两人断绝来往肯定不行,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再浑,到底是自己亲生的。
裴老爷子清了清喉咙,不绕弯子了:“段家最近突然插手金融圈,对裴家名下几个公司都造成了影响。”
啧,段琅那王八犊子还真搞裴家了。
“你大哥那边开了个娱乐公司,商量过后,决定交给你管,既然你跟陆柏臻关系匪浅,那DM一定也能为你所用,你好好经营。”
这是也想插手娱乐圈了。
“利用别人也就算了,亲老子利用亲儿子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裴灏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城府深厚的老父亲:“我是浑是喜欢玩,可我不是傻·逼。”
话落,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反应过来的裴老爷子,气得脸色涨红,拐杖都砸了出去:“你个孽子!”
裴灏背对着他耸了耸肩,脚步没停。
“混账不孝子!”
这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走到院子里,就被一四五十岁左右的夫人拦住去路:“小灏。”
听到这声儿,裴灏就烦,眼里带着厌恶:“别这样叫我。”
妇人咬唇,改口:“小少爷。”忍住委屈:“老爷最近身体不好,您还是少气他了…”
都一把年纪了了,就算保养得当,也不是什么青葱小丫头,还整天搞的这么恶心。
裴灏顶了顶牙,邪笑:“黄凤兰,你想给老头子当继室小爷没意见,但想要做小爷的后娘,你还是趁早歇了你那颗心。”
亲娘生他时就死了,老爷子就算老了,但裴家家大业大的,也有人想上位,就有了这黄凤兰,伺候了十多年,都要把自己当这家里老太太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裴靖他们让着,他可没那脾气。
“小少爷,我到底哪做的不好?”
裴灏向前走了一步,桃花眼里带着无尽危险:“李庆山,青云大道双橡园。”
黄凤兰刚还委屈的脸瞬时白了,眼里有惶恐,下意识看向四周,没人才松了口气:“小…小…”
裴灏摸了根烟咬嘴里,笑邪的很:“以后别再招小爷的眼。”
这裴家啊,明明是他的家,他却半分钟都不想多待。
“小少爷!”刚走两步,黄凤兰又叫住他,在他动怒前说:“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老爷为什么不让你和陆柏臻来往吗?”
裴灏点烟的动作微顿。
看有戏,黄凤兰连忙继续:“我可以说,但请少爷放过我。”
“你这是在威胁小爷?”裴灏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艳若桃李的脸被笼罩在雾气之中。
“我不敢。”黄凤兰挺直了腰板,鱼尾纹都绷紧了:“只是交易。”
“小爷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查。”他继续往外走。
“你查不到的。”黄凤兰慌了,冲他背影喊:“这件事是老爷和陆镔一起谋划的…”
半小时后,一辆火红色的跑车从裴家庄园内开出。
裴灏紧抓着方向盘,脸上没了平日明艳,桃花眼都没了颜色,目光涣散苍凉的很,连前方刺耳的鸣笛都没听见…
陆柏臻这边刚到DM,人还没进门,许万里就接到电话:“爷,裴少出车祸了。”声音有点抖:“说是正在第一医院抢救。”
裴灏喜欢玩赛车,开车技术好的很,怎么会出车祸?
一瞬间,陆柏臻想了千万种可能,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医院,你去接江之遥。”
第一医院,手术室。
门上红色的灯有些刺眼,陆柏臻想砸了它。
黎楚来的时候,就见他站在门口,纯黑色西装把身形衬的完美修长,却像座冰雕,离的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阴唳冷气。
察觉有人接近,陆柏臻猛地转身,看着来人容颜,藏着风暴的眸子有错愕:“你怎么在这?”
“这个等下再说。”黎楚看了眼手术室大门:“进去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了。”声音有些暗沉。
“一定不会有事的。”虽然这安慰有些无力,但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