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安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道:“你可知道我早已经不爱你?你何苦要拖累于我?我真正爱的是小薇,莫不是因为这样我又怎么会甘愿做一个叛徒呢?”
“不……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爱她,怎么可能!”
鸾极插道:“这当然可能,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了皇后假死的闹剧,如今天下人皆知皇后已暴病身亡。实则是我将皇后奖给了简从安,当作他背叛祭月国的奖赏。”他傲慢地说着,眼里装不下任何人。
那拉百业闻言却推开了女儿:“薇儿,你真的要跟了这通敌叛国的小子?”
那拉夕薇坚定地点了点头:“爹,他是为我才叛国,而我又与他两情相悦,还望您能成全。”
那拉百业神色悲哀,不由自主地看了鸾极一眼。虽然鸾极并未开口,结果已经很明显,那拉百业只得道:“罢了,罢了,你若执意如此我又能如何呢?只要你能平安无事,为父就放心了。”
那拉夕薇满眼含泪:“谢爹成全。”
柳尘烟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竟会爱上别的女子。她双手捂住了耳朵:“不……不要……什么也不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但简从安却没有理会她的痛苦,只是狠心道:“小烟,你可知道我还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
柳尘烟蓦地抬起头,两眼呆滞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简从安讽刺地一笑:“蔓蔓青箩,相思为缠,除非你我陨灭,今生痴缠无解。你可还记得这句词?其实这并非出自我之口,我也并非你记忆中洛水河畔的白衣少年。当年,我爹便是随同你玩耍的侍卫之一,是他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切。而因此我也成了驸马,你的夫君。一切都是我爹的计划,他要的是权利,却牺牲了我的幸福!可惜,他却无福享受,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每天面对着一张自己厌恶的脸,我只觉得恶心!”
柳尘烟听完这番话时已近乎崩溃,这还是简从安么?还是那个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夫君么?她拼命地摇着头,像害怕了似的向后挪动着身体。而鸾极却踩住了她的裙角。“撕拉”一声,怕片的衣料脱落,柳尘烟肩头那白皙的肌肤立刻裸露了出来。
而鸾极只是嘲笑:“我就是要报复你,羞辱你,你想害我,到头来却被我算计,傻女人,你真是笨的可以!”他痛快地笑着,而柳尘烟只是木然地看着简从安,对鸾极的羞辱充耳不闻。
简从安又道:“其实,柳无为亦是我杀的,鸾弈派去的杀手在我之后才赶到,那时我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不然我既已逃走又何必要折返回来呢?”
柳尘烟木然地问:“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恨你,也恨你父亲,我痛恨你们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到头来我还是报了仇,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呢?”
柳尘烟残酷地笑了:“不,你错了。我并不恨你,我只是恨自己爱错了人!你这个卑鄙小人!”
鸾极打断了二人的争吵:“柳尘烟,你活地也够久了,孔雀胆的毒也差不多该发作了,但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快地死去!”他邪笑着,取过侍卫手中的刀,向柳尘烟步步逼近。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住手!”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地咳嗽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鸾弈,他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裳,领口与袖口分别有金线绣成的鸾凤,苍白如纸的脸色完全可以看出他的病态,他比上次见柳尘烟时更加虚弱了。
“你终于来了,我的亲弟弟。”鸾极似乎是等了好久的样子,他的剑毫不留情地指向了柳尘烟的喉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