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近身搏斗,火龙更有经验。两人虽然交手,看似各有千秋,但是懂行的人一眼便知。火龙无论进攻还是闪避,都留有后手准备,可进可退,极有章法,而夏天这边,固然是力量和反应都超越了普通人类,但是他攻就是攻,退就是退,无法再彼此之间很好的转化。虽然偶尔之间会有一套攻守的完全配合,但与火龙相比,还是不在一个档次。
这场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天慢慢的落在了下风。但对于夏天而言,他对上风下风之类的说法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战斗越来越顺手,而他把那些攻守的方式,无论从铁女处学来,还是现场的对火龙的照猫画虎,都慢慢的用了出来。
如果说,夏天使用出良好的攻守招式是一个概率问题,那么现在这个概率正随着战斗的白热化提升着。作为对手的火龙,此时的感觉最为清楚不过。
火龙身后的小弟们在呐喊着,为火龙助威,在谩骂着,鄙视着夏天。而火龙自己,虽然尽量避免着和夏天的硬碰硬,但拆招换式间不免有对上,对上就不能显弱,因为自己背后站着的是自己的小弟们。
火龙的痛觉,愈发的明显了起来。而夏天这边,异化之后,身体不光是力量和反应得到了很好的提升,就连自身的恢复能力也不可同日而语。疼痛对于夏天只是暂时的,起码火龙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还不能让自己积累到一个很大的伤害。
就在火龙因为疼痛,脚下失力之时,正是迎上了夏天迎面击来的一拳,火龙避无可避,只能双肘交叉于前,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一拳击中,火龙倒身向后飞去,直到砸在了身后两米处的小弟身上方才停止。
军师见势不妙,大手一挥:“给我上。”身后乌泱泱一片,小弟们各自拿着自己的家伙什冲了上来。
只见有的小弟手中只是拿着普通的棍棒,而位于那些小弟身后,居然有人拿着麻醉枪瞄准了夏天。
这是最让夏天担心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倒在地上的火龙站起,想要阻拦自己的小弟,但是小弟们在军师的指挥下已然冲了出去,为时已晚。
夏天此时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些拿有麻醉枪的人身上。如果单单是面对这些拿着棍棒的小弟,纵使自己不敌,也可以展翅离开,唯一能威胁自己的也就是那些麻醉枪了。
大战一触即发。夏天也顾不得什么战斗的章法,此时是什么招狠,什么招力量大,就用什么招。冲上来的小弟们对夏天棍棒相向,但凡有人靠近到了夏天一米之内的范围,皆被夏天或一拳,或一脚击飞了出去。
位于人群之后的麻醉枪射击手,由于现场的混乱,也无法得到很好的瞄准。
夏天越打越欢畅,像是如鱼得水。自己背后的翅膀也展开了,每次翅膀的扇动,都可以呼啦一下子排开六七人。夏天发现,翅膀的力量比自己的胳膊或者腿的力量都要强大许多。所以夏天在战斗中,尽情的使用着自己的翅膀。
翅膀的攻击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对敌人造成巨大伤害。那些被翅膀扇翻的小弟又从地上捡起不知是谁丢下的棍棒冲了上来。
此时的夏天似乎陷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战斗中。攻上来的打手被击飞出场,摔倒的打手又会爬起。夏天的体力在面对这样的战斗中,快速的消耗着,但是现在他并不敢使用翅膀飞离。因为自己一旦失去了这些打手的遮挡,就将成为麻醉枪射手的活靶子。
就在夏天无计可施之时,砰的一声,自己右侧的几名敌人像是被卡车撞了一般,飞了出去,飞出的打手撞到了身后的打手,直接为夏天清出了一条道路。
“夏天,我们来了。”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夏天知道,铁女和力男来了。
双方的大战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停了下来。
夏天,铁女,力量站在一边,火龙,军师和身后的打手小弟站在一边。路灯投下了众人的影子。
“上。”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火龙那边的小弟朝着夏天等人冲了过来。
“夏天,你去对付敌人的老大。”铁女说完就和力男杀入了战阵。
夏天紧跟其后,冲了出去,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站在这些打手背后的火龙。
此时的敌群被力男开出了一条道。但凡有人想要靠近夏天,皆被力男或一拳或一掌,统统大飞。被击中的打手像是被重锤所击,竟然有人落地之后口吐鲜血。
“麻醉枪,给我打那个大个子。”力男在敌群中,两米多的身高实在太耀眼,破坏力又变态般的大,麻醉枪手们在军师的指挥下,远远的瞄准了力男。
而此时的力男也听到了对方指挥,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依旧为夏天开道。夏天一路直直的朝着火龙走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碰到夏天。但凡有人接近,都是一样飞出场外的下场。
“砰砰砰”几声枪响,麻醉针齐齐朝着力男飞去。如果力男中了麻醉针,虽然所需要的剂量大些,但最终也是失去战斗力的下场。眼看那些麻醉针就要击中力男,铁女不知从何处窜出,脚踏力男弯曲的膝盖处,飞身而上。
“叮叮叮”麻醉针都打在了铁女的身上。但是那些枕头一旦挨到了铁女的皮肤,就无法再前进一寸。麻醉针从铁女硬化的体表弹了下来,被铁女一挥手一一接住。
“还给你们。”铁女说着,洒豆丁一般朝着周围的打手把麻醉针飞射了出去。此时的飞针完全不需要准头,密集的打手们避无可避,麻醉针没有一发浪费,更有倒霉鬼扎了两针。
夏天依旧朝着火龙处走去。他所走过的路,就像是阳光大道,通畅无比。火龙身边的军师,随着夏天一步一步的走近,竟不自觉的慢慢后退着。而对于火龙,夏天的走来,就像是恐惧的接近。就像是令人胆寒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