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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旧账2

王得计道:这公鸡三哥定是把我师傅的两个儿子也算上了,他们不仅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结拜兄长,年岁又在陈九方之上,陈九方自然就排行老三了!

莫家儿子道:你的师兄为何又是你的结拜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王得计道:我师傅是昆仑有名的打铁匠,以一手高温炼石成钢的绝技闻名,凡是炼铁之人无不对这高超的技艺垂涎,可惜这绝技是不外传的!所以众人也只有望眼欲穿了!

我在师傅的铁匠铺里只是个小帮工,每日帮着师傅和二位师兄打铁!耳濡目染对师傅的绝技也了解一二,可惜不得要领,始终不能冶炼出好铁!

上天可能是可怜我,给了我一副好嗓子!我便有了偷学绝艺的机会!

莫家儿子道:好嗓子?这和偷学绝艺有什么关系?

王得计道:姑爷有所不知,我这个好嗓子并不是说我嗓子好,而是说我嗓子的音色和我那二师兄十分相似!只是我俩说话方式大不一样,所以平日里说话,众人也听不出来!我是在偶然之间才发现我们音色相似的特点,便开始私下里偷偷模仿起二师兄说话的腔调!本是想闲暇之余逗大伙儿一乐,没想到练着练着一个有趣的计划便在我脑子里产生了!

莫家儿子道:什么计划?

王得计道:偷梁换柱!我要当二师兄!

莫家儿子道:哦!怎么个偷梁换柱?

王得计道:我和师傅,还有师傅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两位师兄,平日里都在山中冶炼矿石,我的职责便是在炼铁成钢之时守好炉缸,防止那炉缸上炉盖的气口被堵,那气口万分重要,一旦被堵,在高热煅烧之下,炉内的气体不能释放,便会导致缸炉爆裂,那就是天崩地裂家破人亡啊!

为了得到师傅不传的绝艺,我也只有做一件歹毒的恶事了,我决定将我的两位师兄全部除掉!再将师傅的眼睛弄瞎!那样我就有机会利用我的声音冒名顶替二师兄了!

莫家儿子笑道:哦!好主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下手就是要狠啊!岳父大人,你是怎么做的呢?

王得计道:比我想的要简单,当日山上开工之后,众人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炼石出钢,我便在炉缸开始熔铁烧浆之时将盖上的气口用石头子全部封死,等炉缸炼烧的差不多了,眼看快要爆裂之时,我便把我的二位师兄骗到了炉缸房中,接着我将炉缸房的铁门反锁,任他二人如何呼喊,我也没再回头!而是一路飞快溜进了师傅所在的锻钢房中,我藏在门边隐蔽的角落上悄悄观察,师父正满头大汗地忙碌,只等待了片刻,轰隆一声便是巨响!我知道炉缸炸了!

师傅被巨响镇住,思索反应了一下,便立即踱步而出,只见他刚拉开房门,就是这时,我站起身来猛地朝他后背出手,一铁棒挥下,师傅当即就昏了过去!

下面我要做的事确实残忍了些,不过为了学成绝艺,我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用滚烫的铁钩将师傅的眼睛烙合了!

莫家儿子大笑道:哈哈哈!妙,太妙了,你的两位师兄定是被你炸死了,而你又将自己师傅的眼睛烙合,岳父,你可比我狠毒百倍啊!

王得计不好意思道:还是你狠!还是你狠!我那都是年轻时候做下的冲动事,现在老了,谁还敢有杀人的念头,想想都后怕啊!

莫平常老婆道:后来呢?

王得计道:后来等师傅醒来,我便模仿着二师兄的声音告诉他

大师兄和我都被炸死了,师傅的眼睛也在爆炸的时候,被铁销刺中,而我的脑子也被震塌的房梁砸中,记忆受损,时好是坏,老是忘东忘西!

莫急儿子道:你这样说!是为了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特意借着脑子被砸中来找个理由掩护自己吧?

王得计道:姑爷说的对极了!有了这个理由,我便可以再将师傅的炼钢法重学一遍,师傅若是问我只有他们父子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借着脑子被砸坏的理由搪塞过去!

莫家儿子道:你和你师傅朝夕相处,你师傅就一点都没看出破绽?

王得计道:看出来了!可是为时已晚!等他看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掌握了高温之下炼石成钢的秘诀了!

莫家儿子道:他知道你是谁了?

王得计道:知道了!

莫家儿子道:他怎么知道的?

王得计道:咳!有一日他忽然问了一个只有我和师傅知道的事情,我没留神儿,便脱口而出了,而且自己讲完还浑然不知呢!

莫家儿子道:百密一疏啊,这怪不得你,装久了别人,自己就忘记了自己,这下你可要倒霉了!他要报复你了!

王得计道:恰恰相反!

莫家儿子道:什么意思?你师傅没报仇?

王得计道:奇怪之处就在这里!师傅不但没有找我报仇!反而就在知道我身份的当天夜里上吊自杀了,他还给我留了一封信!

莫家儿子惊道:自杀了?他为何要自杀?那信中说了什么?

王得计道:信的内容更是叫我无地自容悔不当初啊!他竟然让我改邪归正重新做人!还说往事成烟,一切都已过去,让我不必介怀,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责任全部在他,是他墨守成规,守成保业,守着不传外人的绝艺才酿成了今日之悲剧,既然我已经学会了他的手艺,那便是他的传人了,他正式收我为徒,并要我日后多加努力,精进手艺,大开师门,广收德高善学之徒,将他的手艺发扬光大!

莫家儿子道:真是天下怪事多!你师傅能称奇!有仇不报,还收你为徒了?我看他是知道了你杀他两个儿子的事后气疯了,才做出这样的疯事,信中胡言乱语后,上吊自杀了!成了个疯死鬼!

王得计道: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如此认为的!

莫家儿子道:既然都死了,倒也干净,算是一了百了,那你和你师傅的两个儿子是师兄弟才对,并不是八拜之交啊,那不能和陈九方算在一起啊!

王得计道:拜了!是后来拜的!

莫家儿子惊道:后来?你和死人拜把子了?

王得计道:正是,我和师傅两个儿子的牌位拜了把子!

莫家儿子道:我看你也是疯的不轻,为何做这等诡异古怪之事?

王得计道:是师傅信中言明的,他说手艺传内不传外,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这规矩虽是要破,但是绝不能破在他的手上,不然他无脸面对祖宗,既然我已经学成了绝艺,他就认我为子,并要我和他的两个儿子结成八拜之交,如此一来,我就算是他族中之人了,这样才不算违背祖宗立下的规矩!

他信中要我一定要做到结拜之事!如此便不枉师徒一场了,过往的恩怨也一并勾销!

我看了师傅留给我的肺腑之言,感动万分,便遵照师傅的遗命,选了个良辰吉日,和二位师兄的牌位结成了兄弟。

莫家儿子气道:岳父啊!你糊涂啊!死人话你听什么,你这一拜不要紧,算上陈九方,他可真成你三哥了!公鸡三哥,你就等着变公**!

王得计顿时吓的起了一身鸡皮,道:不会吧!我们都会变?

莫平常老婆道:不,不,我可不要变鸭子!太难看了!叫声更是难听,若是被人抓去,那不就成水煮鸭了吗?

莫平常道:呸!不要胡想了!就算要变,那也是看了金鳞片才能变,陈九方和小玲,小玉不都是看了之后才变的吗?我们死也不看金鳞片,我就不信我们能自己就变畜生了?

王得计害怕道:若是上天真有报应!那我们能躲的过去吗?我们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天要惩罚我们,那不管我们看不看金鳞片,都得变畜生!

莫家儿子道:不要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报应!我对应的是麒麟岳母,难道我还能变成麒麟不成?麒麟是神兽,若是我真变了麒麟,哈哈哈,那倒也好了,倒时我再把你们全部变回人形!还给你们变金子!哈哈哈!你们怕什么?

一句话说的众人舒缓了许多,莫平常道:对啊!这要是真的,那我儿子也是要变麒麟的啊!哈哈哈!变了麒麟,那不就是神了吗?这可太好了!

莫家儿子道:所以!我要去看!

王得计道:看啥?

莫家儿子道:去看金鳞片!要是我没变,那便是拆穿了陈九方的把戏,若是真变了,那我也是变成了麒麟,我变了麒麟,那便要升天了!哈哈哈!到时,你们也跟着享福,所以我非看不可!

王得计道:且慢!姑爷,这不会又是什么诡计吧?别墓碑上写的字已被人修改过了呢?

莫平常道:你什么意思?

王得计道:我是说,麒麟岳母万一是被人改写过的呢?万一原来写的是黄鼠狼岳母呢?陈九方故意改成了麒麟岳母,就是为了引诱你看金鳞片,你若是正中下怀,看了金鳞片不就变黄鼠狼了吗?

莫平常老婆道:对对对!还是小心微妙!不看为好啊!

莫家儿子道:对个屁啊,你们怎么糊涂了!若是陈九方的计谋,他直接让我们看金鳞片不就完了么?人家是劝我们不要看,是不让我们看的,还自己以身验证,如今他都变成喜鹊了,这还能有诈?

王得计想了想道:哦,对啊!人家是劝我们不让我们看金鳞片的!

莫平常道:这倒也是,不过对陈九方我们还是提防为妙,此人就算变了喜鹊也不能相信,说不定变喜鹊还是他的苦肉计呢!这一桩桩,一件件,麒麟岳母,肥猪小妾,公鸡三哥,还有鸭子继女!我看都像是人为设置,好像要故意一步步引我们进入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王得计道:不,我倒是觉着这不像是人能办到的,更像是神明的预兆啊!这好好的人能变成猫,变成鸟,这是人能做到的吗?还有我师傅师哥的事情,我只和你说过几嘴!别人我从未提过,连我老婆和女儿也从没讲过,谁能写到木牌上呢?难道是你对外人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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