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包子嘞,香喷喷的包子。”卖包子的一个大叔看向走过来的楚云天笑眯眯地说道:“楚老爷,要不要吃个包子?我这里的肉包子肉多面粉香滑爽口,柔嫩多汁。”
楚云天眼神肃清地看了过来,全身打量了一下他,几天不见,倒也还是这么勤快。
楚云天走过去说道:“来三捆肉包子。
大叔从柜子里抽出三张一米长的棕色厚纸放在板子上,再打开旁边蒸笼盖子,一股浓郁的肉香散发开来,热腾腾的水蒸气直冲天空。
“哇!好香啊!”小悦惊讶艳容地叫道。楚狂也不禁露出惊讶的脸色一边吞着口水一边点着头。
“这位小姐过语了,哪有那么香。”大叔开心地将纸包用细绳串在一起,再把另一边打了个死结,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楚云天道:“多谢楚老爷近日体贴关照。”
“嗯。”楚云天冷冽地回应了一下,微笑地看向小悦道:“小悦,你拿两捆,肯定饿坏了吧?”
“没有没有,爹,两捆太多了,我吃不完。”小悦拒绝地皱着眉头说道。
“拿上吧,哪那么多废话?”楚云天将包子塞进小悦的手里一脸怪罪她的样子。
“谢谢爹!”小悦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楚狂又看向了楚云天腼腆地笑了笑。
楚云天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也开心地露出了洋溢的微笑。
“爹,你怎么对小悦那么好,偏心!”楚狂双手插腰地看着楚云天。
“我从小到大心脏一直都是偏的,偏到哪里我可没办法。”楚云天一脸无辜地看着楚狂。
楚狂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爹,你不吃东西吗?”
楚云天避开他那疑惑的眼神道:“我还不饿,你拿去吃吧,你要训练,没吃饱身体吃不消。”
“可是我现在不饿,不想吃东西。”楚狂摆了摆手,满脸拒绝道。
“哦?”楚云天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楚狂,这小子,第一次看见他不对食物有兴致。
“好好好,等会训练的时候你可别想吃东西。”
楚云天邪笑地撇了一下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表情,一脸祥和差点骗过了楚狂。
“好了,抓紧找到一个训练的极佳之地,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圆月山脉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死多少人都是家常便饭,我不能让你去白白冒险。”
“嗯,好的爹!”楚狂看着楚云天,内心里闪过一丝忧虑,此时的他没有明白死亡是什么感觉,他没有经历过绝望的那一刻,像世上的一切一样,都是藏在浓雾里的冷刀,你不知道它的存在就得死。
小悦看着楚狂那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样子,抬头看向蓝天白云,稍微忧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冷冽。
沈煜看着手中闪着红光的镰刀,刀面闪着白光,一道凌厉的刀锋之芒闪出,嗖一声,一股狂风炸开,周围的气流疯狂地涌动,整个树林倒了一大片,无论是树木还是石头,都被切得粉碎。
刀芒经过之地,寸草不生!沈煜眼睛里透出了一丝疯狂之色,狰狞的面孔让人不禁头冒冷汗。
地面杂乱的裂缝扭曲成了一堆龟壳纹路。
“沈兄?”东孟轻轻的问了一下已陷魔怔的沈煜,他的头发被狂风炸成了燕窝,面露狰狞的样子让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你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退那么远干嘛?”沈煜收回狰狞面目,面容疑惑地看着表情凝固的东孟。
东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沈煜说道:“我怕你走火入魔把我杀了,你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让人感到恐惧。”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到了楚狂那临死的样子,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恐惧。。。。.我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沈煜看着手里的镰刀,心里多了一些恨意。
“楚狂那废物真的值得你这么疯狂吗?他也没招惹到你啊?”
“我的弟弟就是被楚云天杀死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杀了我弟弟,我就杀他儿子,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沈煜握着镰刀的手越来越紧,镰刀似乎收回了锋利的刀芒,但是他的手还是流出了血来。
镰刀将他手心里流出来的血吸了个干干净净。
“这玩意竟然还吸血!这该不会是邪刀吧?”东孟震惊地看着那把黑色的镰刀,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错,这就是邪刀,我家里代代祖传的,我父亲从来都不让我知道家里还有这把刀,锁在枯骨井里已经几千年了,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只有家主才知道。”
“难道。。。。。。”东孟往后退了退眼瞳迅速缩小,整张脸都苍白无色起来。
“怎么了?东孟?”沈煜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想让我死?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东孟大惊失色地疯狂向远方的皇城逃跑而去。
速度像一支箭一样迅速钻过去,从树林中穿过灌木丛,一缕轻风刮过花花草草,再从杂乱的石头堆里冲出去。
看着东孟像一条蛇一样的敏捷身法,沈煜挠了挠后脑勺,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一点点,他竟然步法这么敏捷。
“哎,算了算了,还是好好练练这把镰刀吧,还没学会使用。”
他懒惰地打了个哈欠,刚准备将刀甩出去,突然脑袋一疼,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涌来覆去。
“啊!”他痛叫一声,迅速扔掉镰刀抱着脑袋蹲下身子,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眼球开始转来转去,头痛欲裂的疼痛感让他疯狂地抓挠起了头发,“啊!什么情况?(如同裂颅的痛喊声)”
啪一声,他将旁边的石头打飞,握紧拳头又松开,疼痛难忍的感觉让他已经无法承受。
他抓起一块石头拼命地砸在头上,鲜血顿时像溪水一般陆续地流了出来。
“啊!(嘶吼声)”他对着天空狂喊起来,只有这时疼痛感才渐渐疏散开来。
树林里飞出来几十只受到惊吓的鸟。东孟仿佛听见了一种悲痛欲绝的惨叫。
“应该甩掉他了吧?听这声音看来他应该是出事了。”
东孟回头看了看宁静一片的树林深幽,擦了擦脸上流不完的汗水,继续向皇城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