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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还不是个会魔法的小仙女啦

庆幸,我们这一代人抓住了九零后的尾巴,却躲过了非主流的迫害,不似零零后一般逆天,也避免不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偶像级人物的设立那时还是慕容云海,被吐槽无下限模仿翻拍流星花园,却抵不住无数少女的芳心暗许……我,辛云晗,在众多讨论中波澜不惊,遗世独立,怎会有这些小家子气的想法。然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汹涌。一颗扑通扑通的少女心早已将慕容云海视作天之骄子,等待一段天作之和。

带着这份小心思,我告别了生活十年的北方小院。十岁的我们操作着所谓的告别仪式,走过一条条街道,诉说着稚嫩的义气,总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既视感。我们相许一年一次的见面,相约十年之后的重逢,殊不知在人潮窜涌中,早已忘了当时的模样。

熟识的地方总会被寄予乡愁,不为一段风景,只为一群人。纵使太多想念,我还是选择将这一份记忆留在过去。从此,我开始进入了一种假设,假如我品学兼优,家长放心,老师偏爱,与末等生的打成一片都是仙女下凡的施舍,与尖子生的互帮互助中藏着暗自较劲……于是,我真的成为了这样的人。

初次见面,我精心设计自己的第一印象,背挺得笔直,下巴抬得老高,不经世事的目光找不到聚点,也不能流露出些许高傲的神态。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那时,小县城的课桌还是泛红的,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漆红课桌,矫揉造作的调整自己搬桌子时的动作。看着教室里空无一人,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教室外等待。我看着远处的白衣少年渐渐接近,也可能是记忆使人模糊,我心甘情愿地为他蒙上慕容云海的光芒。当时的他逆光而来,明明不曾熟识,他却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我迟钝地回应着,事后总觉自己没发挥好。明明就已注定会在一个班级,我却时不时担心再也见不到如此般的少年。我悄悄告诉自己,可能这会是爱情,现在听来真的童言无忌,可当时的我却认为自己明白了人生的真谛。

上课后,老师安排了我的座位,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我坚信自己会被特别关照,也是源于这样的自信,我盲目地将身边的人视作最优秀,最特别的存在。小朋友的故事里总是少不了插科打诨,起哄滋事的同学,我默默接受大家的闲话,暗自开心大家的祝福,就算我瞧不上八卦的男主角——我的同桌某某(他在故事中只能存在于某某),我还是真切地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好感。这时的我圈子很小,也告诉自己:插班生并不会受到恶意,反而会成为关注的焦点。然而我并没有发现,此时的我都还没触及到这个班级的焦点,我还只是他们眼中平平无奇的插班生,是他们玩笑的对象。

半学期的时间里,我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又一个名字,有一群臭味相投的八卦爱好者,有一群形影不离的玩伴。我渐渐接受她们口中的“城里孩子”,并引以为傲。我用成绩将自己和老师的关系一点点拉进,我用任性将自己和同学们的距离一点点缩短。此时的我在鹤立鸡群的状态下沾沾自喜,悄无声色地关注令自己心动的少年。那个少年叫夏天翊——“天之骄子,翊赞季兴”,当真是薄荷系男孩纸。故事从我开始好奇他起就开始啦……

小时候的喜欢可能就是无休止的打闹,不经意的捉弄。虽说男女有别的意识在此刻并不强烈,但在集体舞中异性的触碰总会伴随着羞涩与悸动。经过他的身旁故作镇定的大声说话,换来他借机调戏的措手不及,每当我伸出手准备去打他时,他总能准确地迎上来,我俩就这样十指交错在一起,没有人说可以这样,也没有人说不允许这样,于是,大家眼中,我们都是生气的模样,双手的触碰却让我在事后羞红了脸。后来的时间里,每当大家谈论起和男生的第一次牵手,我总是忍不住回忆那一次次懵懂的瞬间。

不止是不可一世的气质,就连惨不忍睹的成绩,他都与慕容云海并无二异。他是老师口中经常念叨的对象,不及严樹那般令人羡慕,倒是令人些许头疼。谁的青春里还没喜欢过几个坏坏的男生呢,虽说还未到青春时期,那时的我将他的坏视作魅力,当作是规范教育体制中的特殊存在,就连他不听从班干部的安排,自习课上与我争辩都成为了我喜欢他的理由。

我喜欢他时,我是快乐的,现在,我会希望他也喜欢我,一但这种念头浮上来,我就变得不快乐了。之前,我总会从夹缝中观察他对我的好感,将偶像剧的种种安排在我们身上。可如今,我只会见到他和其它女生同我那般打闹;他会在众人面前说其它女生是漂亮的那个;甚至他会放下狠话让我放学别走。虽说是有心情的波动,但这并不影响我在班里和其他同学革命友谊的建立。

期中考后我的成绩似通关卡将我从默默无闻的插班生一路报送到老师称赞,同学羡慕的尖子生。久而久之,我甚至取代了严樹班长的位置,我不知那时的他是否对我有过敌意,但我一如既往尊重他的正经。我的心中有过期许夏天翊的小九九,我自诩不是乖孩子。但严樹是同学们心服口服的班干部,不论我在当上班长后怎样任性,总是做到与他合拍。可能是职务的缘由,我俩在校内外的交流都很多,甚至他成为了我可以在家长面前提起的男孩纸,每当妈妈夸他懂事时,我不知怎的都会高兴一番。巧在严樹和夏天翊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邀请他们去我家玩。

有一段时间,我,严樹,夏天翊还有三个小姐妹们形影不离,就像是六人帮一般。我和严樹帮他们解决学习上的问题,在老师家长面前彼此掩护,相互勾搭,就这样,潇潇洒洒六人帮欢声笑语,混沌度日。小姐妹中的向代仪在我还没有转来时就表明过对严樹的好感,可严樹并未回应,也不曾拒绝,这在我们的六人帮中是公知的秘密,谁都不曾提起。大概是特别的缘分,向代仪,向亚萱,向欢三姐妹都在我们班,于是俩人都曾为向代仪的心心念念出谋划策。现我和严樹的关系步步升温,她们仨全当是借机一起玩耍,可我却常对夏天翊将向亚萱视作最漂亮的女孩纸这件事耿耿于怀,因此,我和她的关系也显得莫名其妙。

面对自己喜欢的男孩纸当然是要将主动贯彻到底。我一次次找寻机会跟夏天翊表白,与其说是表白,不如是将我脑子里的想法在现实中上演。放学后,行走在人群中,我总知道他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逆过人群,将他喊住,仿照剧里的女主角一般,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起:我喜欢你!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是停下脚步掩于人群中。事后,他并没有表现出有何不同,我也全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拒绝,没有改变,这也为我之后勇敢的表白奠定了情感基础。

每日,我坐着严樹的自行车回家,路上不忘提过夏天翊的趣事,小道旁的树木叶子茂密,阳光投射下来窸窸窣窣的,影子斑驳,时光静好,到了家门前,严樹不忘同我妈妈问候一番,我从不曾见过他离去的背影,印象中都是他倾心相迎的目光。

第一次分班之后,我和夏天翊离开了以前的班级,不能与严樹同班心中不免有点小失落。我总以为严樹和我是一路人,我们在放飞自我的同时始终明白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将老师的任务奉为宗旨。成绩会是自己一等一的大事,但不是衡量他人的标准,同学之间以义气相待,无论其它。因此,即使在不同的班级,我还是始终关注着这个不可或缺的伙伴,但是我不能去打扰他,年级里已经有很多我们之间或者我和夏天翊的传闻了,不为清白,只求平静。我一边从向代仪口中听说严樹的种种,一边向她诉说和夏天翊关系的逐渐恶化。可能是年龄在增加,人也在成长,现在他的叛逆不再是我眼中的光芒,到成了我的厌恶。分班后的一年里,我认识了可能会一生相守的伙伴,小敏和铱文。她们是大多数人眼中的白月光,没有黑历史,没有疯狂的日子,就连丝毫偏差的想法都不曾存在。外人眼中将我们三个归为好学生的代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桀骜不羁是多么与众不同。但她们是我理想中的模样,也是我愿意成为的模样。我们之间革命友谊就此建立,课上和老师们侃侃而谈,课后和老师们玩笑相待,拥有共同讨厌的人,拥有共同八卦的话题…那一段时间简直是我到达人生巅峰的状态。

我的朋友圈渐渐地女生化,我也成为了小时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升学之后,我和小敏,铱文的交流并没有减少,她们和严樹同在二中,我和夏天翊考到了一中。中学之后,我们都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变成大孩子,偷偷学习言情剧里的早恋与欢喜。这时,我慢慢尝试找寻最初的欢喜,答应了夏天翊的告白。每当别人将我俩的名字放在一起,我心里总是咯噔一下后又暗自开心。但是我的叛逆早已被好学生的光环磨去了棱角,我不愿公开,受不了他对我的接触,以至于他在抱我后就迎来了我们的冷战。可能他的朋友会嘲笑他,会调侃他,但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起。他只是默默在空间动态中诉说着自己的心情。没有争吵,没有分手,甚至是没有一点痕迹,他的空间里挂上了别人的名字,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啦,其实从我们的三观开始发生分歧,我们就不曾开始……

八卦满天飞的年级里,大家都知道这一段曾经,我们也愿意承认这一段经历,每每相见,便是一个微笑,我依旧是大家眼中不谙世事的好学生,他依旧是小女生心心念念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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