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衙,林冰语升堂,下面恭恭敬敬地站着幽州文武大臣。听说钦差大人破获了“地狱船夫”案,城里的百姓都围着府衙看热闹。
随即,幽州众官跪下,刺史大人高声道:“臣幽州刺史张文本,率幽州众官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冰语起身面向神都拱手:“圣躬安,众位大人请起!”
众官起身,又跪下:“臣等恭迎钦差大人!”
林冰语答礼:“众位大人免礼,请起。”
礼乐毕,林冰语示意卫可宣旨。卫可高声朗诵:“圣谕,幽州众官听旨!”
众官随即又跪下。
卫可继续朗读:“上谕,惊闻幽州治下发生怪诞离奇之重案,影响恶劣,百姓惊骇。自古治天下者首在于安民,晓之以教化,通之以书礼。刑部尚书林冰语,屡破重案,才堪大用,特命其钦差任河北道黜置大使,提调境内一切军政要务。所到之处如朕躬亲。又有民女卫可,忠贞勇武,特旨擢为钦差卫队长,陪伴左右,钦此!”
众官扣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冰语请起众人,为大家讲述了案件经过。众人交头接耳,然后无不钦服。
最后,林冰语宣布结案:“本案逆渠皆已授首。破获的谋反诸兵将,兵者俘虏两千一百一十五人,皆充范阳为兵;将者二十七人,全部押送回京,交三司议处。明日本官查看州县政务,大队后日启程回京!”
刺史率众人跪下:“大人神断,下官等无不敬服!”
回京后,皇帝褒奖林冰语破案神速,处置得当,特封其为尚书右仆射。这已经是相当于副宰相的官职了。
林冰语回到家中,看卫可已经换上素裙,打扮的楚楚动人。卫可做了一桌子好菜庆祝林冰语升官。然而林冰语却闷闷不乐。
卫可不解,林冰语摇摇头:“皇帝生性多疑。我们办了几起案子,火速升迁。朝中以梁王为首的梁王、魏王是武家的一派,以狄公为首的狄国老、张柬之、姚崇、敬晖是李家的一派,以程知节老将军为首的程老将军、阿史那思摩、黑齿常之等是不争不抢的一派,以宰相许敬宗为首的许敬宗、李义府、周兴、来俊臣等是酷吏一派,以内宰相上官婉儿为首的上官、怀义、张昌宗、张易之等是内宫派。这些派系斗争复杂,而我现居高位,自然要受到他们拉拢或打压。我想,是时候走了!”
卫可皱了皱眉,但很快就理解了。她拉着林冰语的手:“你放心,你在哪,哪就是家。我跟你一起走!”
林冰语笑着点点头,又一把抱住卫可,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嘛!这么大人了,有没有正形!”卫可一下子红了脸,张望有没有下人在门外。
林冰语笑了笑:“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好好吃饭。你就坐这儿,我喂你吃。”
两人卿卿我我,畅诉衷肠。
次日,林冰语上书请辞,请求回家省亲。并表示半年后若还能有用,任凭皇帝驱驰。
御花园中,皇帝问随侍的狄仁杰:“怀英啊,你怎么看林冰语请辞。”
狄仁杰摇摇头:“可能林冰语是新婚之后,想回家看看吧。”
武则天笑了:“怀英啊怀英,你可真是个老狐狸,看破却不说破。他这是退,而求朕心安啊!传旨,允其暂离庙堂,但不允其归家。赐其白银一千两,命其前往詹州居住。”
狄仁杰不解:“詹州?那可是岭南不毛之地,圣上为何……?”
武则天笑了笑:“林冰语可堪大用。那里山清水秀,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也让他多看看詹州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