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就算不怪罪你加入神捕司,毁坏烈火侯府声誉,那你昨日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刘管家和林供奉的事情怎么说?这个你可辩解不了了吧!”
说话的人,正是大夫人,刘管家和林供奉都是她的心腹手下,手下被打,身为他们的主人,大夫人自然是要找方鹤报复回来的。
“是啊!方鹤虽然加入神捕司,可也不能殴打刘管家和林供奉啊,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可是在打我们烈火侯府的脸面啊!”
“是啊是啊!这方鹤以前看着还觉得十分聪明,昨天怎么就犯了混打自己人呢?唉……”
“依照大夫人的手段,这次方鹤怕是……”
“还有父亲那儿,父亲可是出了名的好面子,除了这样的事,怕是要对方鹤下重手,毕竟这可是家事,就算是神捕司也没有理由插手。”
不过方鹤却并不急着回答,反而是耐心的听着周围那些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们的说话,他从中听到了很大的怨念,还有许多的关心,这让他对之后的计划更加有信心。
反而是方炎,脾气暴躁的他实在听不得喧闹,干脆又是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压住了众人的说话声,大家都明白是方炎发脾气了,也都自觉住了嘴。
方鹤眼皮微跳的看着那张已经被方炎拍得变形的桌子,没看错的话,这桌子是由坚硬度堪比铁石的铁木打造。
‘这老爷子到底是有多爱拍桌子?’心里面微微吐槽。
“方鹤,说啊!”大夫人见方鹤久久不说话,以为是他怕了,于是想要借此逼问。
“说啊!”方户也跟着大夫人喊道,他巴不得方鹤遭罪,谁叫他刚才让自己出了丑。
方炎虎坐在上首,神态严肃,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方鹤,似乎就是在等他承认错误,然后瞬间出手,教训这个目无长辈的孽子。
周围兄弟姐妹们也都或担忧或平静或同情的看着方鹤,十分担心他的下场,心中估计一场暴打是免不了的了。
而刘管家和站在角落中的林供奉则是阴笑的看着方鹤,似乎是在看待宰的牛羊。
面对众人的审视,方鹤却是不见丝毫的畏缩和害怕,甚至是连半点退缩也没有,反而是嘲笑看着大夫人和方户,仿佛是在看两只跳梁小丑一样,扬声说道:“关于这个,我觉得我自己并没有做错。”
“好大的胆子,打伤侯府管家和供奉,损害侯府利益,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实,你居然觉得自己没错?”大夫人先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方鹤这么嚣张。
方炎也是两只眸子微微一缩,听完方鹤的话后,他感觉无尽的怒气在胸口聚集,只在下一刻就要爆炸。
“别急啊大夫人,我话还没说完!”方鹤察觉到了方炎身上散发的怒气,怕惹得这位资深宗师强者动手,也不敢再表现得嚣张了,果断从心,赶紧说出自己的原因。
“我说我没有做错,是因为他们该打,不信的话,我这里还有证据!东叔!”
“少爷,东西都在这里!”一直安静站在方鹤身后的东叔拿出一堆纸张,按照方鹤的指示交给方炎,之后又重新站回方鹤身后。
方炎接过,仔细看了下去,而方鹤则是开始解释:“父亲大人在上,这都是我找到的关于刘管家狗仗人势,仗着我们烈火侯府的威风欺男霸女、打死下人、强行购买他人田产房产的恶事,还有林供奉以我能烈火侯府的名义到处在赌场借钱,在酒馆吃饭不给钱,败坏我烈火侯府的名声。
其实我们烈火侯府的名声早就被这两人败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还需要我去败坏?”
方炎越是翻阅方鹤所给的纸张,眉头越是深皱,胸红怒火越来越盛,但还是强行压下,对站在身边的大夫人斥问:“怎么这些我都不知道?平日里是你在管理侯府,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我……”大夫人无语,看向方鹤的目光满是怨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方鹤早已经死了千百遍。
方鹤则是毫不在意大夫人的目光,继续火上浇油道:“这些父亲你自然是不能也不可能知道的,你常年在军中生活,很少回家,殊不知这些年侯府在大夫人的‘英明指导’之下,在太京城变得声名狼藉、臭不可闻,另外大夫人还故意严令下人讨论这些,父亲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真的吗?”方炎眼睛死死盯着大夫人,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狠狠用力,堪比铁石的木材打造的桌子也不由发出嘎吱嘎吱声,而大夫人也害怕面对方炎的目光,低下头去。
一切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方鹤,你闭嘴!”
眼见母亲被方鹤“欺凌”,方户再也忍不了,直接对着方鹤出手,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钢刀,对着方鹤面门就是直劈而下,正是江湖中最常见的基础刀法“力劈华山”。
他突然的攻击,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发出一阵阵惊呼尖叫。
“来的好!”方鹤看见,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锐利,却是不惊反喜,他身体一侧,轻松的避过了这在他看来错漏百出的一招,接着脚步一错,转到方户身后,然后也不取刀应战,只是以右手作为手刀,同样是一招“力劈华山”,迅疾而刚猛的对着后者的背后劈出。
只听“刺啦”一声,方户整个光洁后背就裸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原来方鹤刚才那一招看似凶猛,但是并不打算伤害方户,所以只是将他的背后衣服划破。
不过只是简单的一招,依然展现除了方鹤不俗的刀法修为,至少方炎是看得眼前一亮。
“怎么样,服输了吗?”方鹤对方户问道。
“呀啊!”方户却好像没有听见,手腕一转,便对着方鹤横切而去,这一招显然是用上了方家家传的“烈火刀法”技巧,攻势显得格外凶猛,不给自己留下半分退路,正是应了那句“侵略如火”。
这刀法是一门典型的战场武学,习惯不给自己留后手,将全部力气用处,只求尽快杀敌。
不过可惜这在他人看来刚猛的一刀,在方鹤这个“烈火刀法”大成的人眼中,却是显得多么可笑。
“就让我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烈火刀法’!”
寒月在手,方鹤心中无欲无求,只有一团火焰燃烧,随着火焰的摇曳,“烈火刀法”的各种刀招刀意也尽在方鹤心间。
“锵!”
随着方鹤一刀斩出,大厅之中所有人都被愣住,只有那被打落在地的钢刀还在兀自颤抖,似在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