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只是微微颔首,但在他转身那一刹那,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白泽他们都在为张天凌感到高兴并没有发现。
这时胖子也醒了,白泽安慰他也许他的祖师爷还没有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尸体,那总有希望的。
胖子此时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但是兴致不高,听到白泽的话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见他这样,白泽也没多说什么,人之常情。
“对了,那个,我朋友是魂体,怎么样才能上来。”要去别的地方,白泽自然不会把白绝一个人留在这里。
顺风耳瞥了一眼下方的白绝,嗤笑道:“没有修为的魂体也妄图登龙阶?龙威本就对魂体有克制,即使再小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这登龙阶本是象征我天界威严,现在却是无用了,也罢,尔等看好了!”
说完,他高高跃起,赤红色的手掌握拳,对着台阶中央的龙形浮雕一拳砸了上去。龙形浮雕本就已经破败不堪,哪里经的住的这一拳。只见整个浮雕以拳头为中心开始碎裂,同时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龙吟,浮雕上的龙形图案开始变淡,到最后消失不见,而整块浮雕也变成了光滑破碎的石板。
“这?刚才那是龙吟吗?”众人震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白泽喃喃自语。
“一缕异族龙魂而已,对它而言也算是得到了解脱。”顺风耳随口说道。
“这世上真的有龙吗?”天天望着龙阶。
“异族?”张天凌却是抓到了顺风耳口中的不同。
“真龙大多都归我天界管辖,无论是东海龙王还是其他,但传闻他们并不属于这里,而他们一般都只是为了镇压而已。”
“那我们华夏的龙脉也是真龙所化?”白泽问道。
“那是自然,我刚说的大多并不包括真龙所化的龙脉。那些涉及到了远古,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于远古之事顺风耳也知之甚少。
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招呼众人出发。
白绝听到他的话站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走到顺风耳的旁边他拱手道谢了一番。
顺风耳没有回应,而是拿出了一把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蒲扇,往空中微微一扔,蒲扇瞬间变大,估摸着站十个人在上面也绰绰有余。
众人哪见过这种手段,都看的眼冒金光,别说普通人,即使是他们现在的这种修真者看到,也定觉得这是神仙手段。
众人的反应让顺风耳很是满意,他介绍这是他的飞行法器,飞行法器只有到筑基才能驱动。
“不入筑基终是凡人,这点希望你们能明白。像你们这种炼气期的小娃娃,在本仙看来也终究逃不过凡胎,寿命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一点而已。”
“在我们现在的圈子里,已经没有筑基修为的了,是不是因为天地束缚的缘故?”张天凌请教的问题,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自己的师父。师父虽然年纪尚轻,但不能筑基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听到他的问题,顺风耳大笑一声,对于他声音的分贝量众人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只有刚才晕迷的胖子捂着耳朵皱着眉头。
“哈哈!天地束缚?小子,你以为天道闲的慌束缚你筑基?只是外界的灵气不够罢了,如果你现在炼气九层,拥有足够的准备,那天宫的灵气足一让你筑基成功。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一辈子也跟天道搭不上边。”顺风耳无情回击了他们的猜测。
他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招呼众人赶紧上蒲扇,自己跳在了扇把之处,向空中摇摇一指,整个蒲扇就飞了起来。
众人还不习惯这种飞行,刚一起飞,胖子就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蒲扇之上。天天闭着眼睛紧紧地抓着白泽的衣服,白泽自己也有点站不稳,但看张天凌不动如山的站着,自己好歹也是老大,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也硬生生的站着。
胖子这会情绪恢复了不少,他拱了拱身边的白泽:“喂,老大,你看他站那在扇把前端,我看的都瘆得慌,真怕他掉下去。”
把扇把又细又长,顺风耳就站在把端之上,光看胖子就有点腿发软。
顺风耳自然也听到了胖子讲话,他没有理睬,在他看来只有张天凌值得自己注意,其他人的生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会众人就张望的下方,欣赏着天界的风景,天界非常巨大,不过可惜的是,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凌霄宝殿已经算是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建筑了,很多都只剩下一片废墟。
接着在他们下方有一片树林,可树已经干枯坏死,泥土也呈现龟裂状。
“看到下方的树园了吗?那就是蟠桃园。”途径蟠桃园,顺风耳才有兴致开口。
“哇靠,这就是传说中的蟠桃园吗?太可惜了,要是能吃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蟠桃,胖爷我也要成仙了。”
“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蟠桃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蟠桃不仅可以提升修为,甚至你没有资质也能给你创造资质,让你能修行。”
提到这个,白泽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不就是熊本最需要的东西吗?同时心里把整个巫族上上下下都咒骂了一遍,骂的最多的自然是巫自和巫厉了,没办法,他到现在也只看过巫族的这两人。
穿过蟠桃园,接着下方就看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有很多石桌围着中间巨大的仙池,池里的水早已经干涸,毫无仙气可言。
围着的石桌大多都碎裂开来,只有几张勉强算是能看出形状。不用顺风耳说,众人也能猜到多半是举办瑶池仙会的地方。
“过了前面就到天师道的道场了,一路上如你们所见整个天界都已经残破不堪了。我劝你们打消搜刮的念头,这里能留下的都是一些传承,而愿意留下传承的也几乎寥寥。”
被他这么一说,胖子原本恢复的兴致又被打压了下去,整个人坐在蒲扇上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