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并没有让出椅子给我的意思,这我看得出来,我们两个对视着,他那略带尴尬的礼节性笑容凝固了。同时,我也意识到,刚刚出去加凳子的三个人只回来了两个,丁原避开我的眼神,把目光投向屋门口,目的显而易见,想解决掉我。
我很快察觉到手里的这两个人质不具备保我命的价值了,但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那就叫没把握,在丁原对我起杀心之前,张辽貂蝉保我命,而在这之后,我保虎牢关全部人的命。
我拍着丁原的肩膀说道:“丁大人想什么布甚是清楚,然,布一路舟车劳顿就是来这儿蹭顿饭~”我端起酒壶打算倒一杯酒,找来找去也没有空杯子,看丁原右手边恰有一个,把里面的酒随手一泼,重新斟满,嘬了一小口,“啧啊~这酒还就得温着喝!”
丁原有些没耐心了,并且看我喝着酒便松开了貂蝉,刚准备一抬手,被我右手死死按住:“丁大人,这桌酒菜可还满意?”我瞥向门口,已有十几名兵士贴在门框两边儿蠢蠢欲动,我看看窗子,对他低声耳语道:“菜做少了吧?这老些人也不够吃呐。”
丁原听完我的话勃然大怒:“竖子,焉敢口出狂言,羞辱老夫!”他把胳膊从我手中挣脱出来,起身去拔内堂里的佩剑,气冲冲地向我奔来,门口的十几名兵士也冲了进来,围住了狄宫午。
“哎呀我说丁大人!”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他停了下来,冷言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像我之前问您的,这桌饭菜可还满意?”
“额?难道你在这桌酒菜里面下毒了?”他有些怀疑。
“算猜对一半吧。”我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其一,是有毒,不过不是我下的,其二,不仅这桌,还有军营中的各军将士,都是一样。”
我从椅子上起身,顺手拿下貂蝉插头的银簪子:“要说这用毒啊,我算是个行家了,诸君请看,”我把银簪子插进菜里再拔出来,簪子没有变化:“早些年我随家父北上谋生,在边疆那学了些巫蛊毒术,其毒无色无味银针不察,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我拿着簪子凑到其余坐桌的人旁边,他们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一个劲儿的躲闪。
“而且最重要的是发作慢毒性猛。哦对,丁大人我猜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下毒的?”我缓步挪到门口,把门关上后接着说:“还记得我是怎么从树林里逃走的吗?比你早到这虎牢关去拜访一下厨子,应该不是难事吧?”
丁原慢慢向前,逐步向我靠近:“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
“丁大人果然是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啊”我丝毫不慌,也漫步向前压去:“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给大家讲解这毒的疗效了。”
“此毒取北疆毒虫与当地烧酒合成,无色无味,后劲儿十足啊,最重要的是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毒发时间也不同啊哈哈,首先,服毒者会大泻数……”
啊!
坐桌的其中一人大叫一声,打断了我的话,“大人,末将内急!”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场面极其好笑,但没人笑得出来。
“嚯,毒发还挺快!”我指指门口:“这就是我说的第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