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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马援病段壶头山单于徙居美樱县

却说洞庭湖西南一带,地名武陵,四面多山,山下有五溪分流,就是雄溪、楠溪、酉溪、抚溪、辰溪。这五溪附近,统为蛮人所居,叫作五澳蛮。相传蛮人是架瓤种,梁抓乃是犬名。古时高辛氏帝誉,屡征犬戎,犬戎中有个吴将军,勇敢绝伦,无人可敌。帝誉乃悬赏购葬,谓有人能得吴首,当配以少女。部下尚无人敢去,独有一犬,为宫中所蓄,毛具五彩,取名架抓,它虽然不能人言,却是能通人性,竟潜至犬戎寨下,啮死吴将军,衔首来归。帝誉以犬虽有功,究竟人畜两途,不便践约,还是少女为父守信,自愿下就盘瓠。盘瓠负女入南山,作为夫妇,生了六男六女,互相配偶,辗转滋生,日益繁盛。(这是无稽之谈,不足尽信。)历代多视为化外,听他自生自养,只有他出来骚扰,不得不用兵征剿,稍平即止。

建武二十三年,蛮酋相单程等,又出掠郡县,由武威将军刘尚,奉诏往征,沿途遇着蛮众,一击便走,势如破竹。(安知非诱敌计?)尚以为蛮众无能,乐得长驱深入,好乘此捣穴平巢。谁知越走越险,越险越艰,满眼是深山穷箐,愁雾浓烟。此时正是建武二十四年春季,(点明年月。)天方暑湿,瘴气熏人,军士不堪疲乏,尚亦自觉难支,正拟回马退归,忽蛮峒中钻出许多蛮人,持刀执械,蜂拥前来。那时尚不及奔回,只好舍命与争。怎奈蛮众四至,数不胜计,霎时间把尚军围住,尚冲突不出,力竭身亡;手下都被杀尽,无一生还。(未始非平蜀时候,屠戮拐人之报。)蛮众得了胜仗,愈无忌惮,便出寇临玩。临玩县令飞章告急,并陈明刘尚败没情形。光武帝又遣渴者李禽,及中山太守马成,引兵前往,虽得保住临沉一城,终究是惩尚覆辙,未敢轻进。光武帝待了数月,不见捷音,免不得与公卿谈及,面有忧容。伏彼将军马援,已自襄国还朝,闻得蛮众不平,复向光武帝前,自请出征。(兵乃凶事,何苦常行。)光武帝沉吟半晌,方与语道:“卿年已太老了!”援不待说毕,便答说道:“臣年虽六十有二,尚能披甲上马,不足言老。”光武帝仍然沉吟,援急欲一试,便走至殿外,取得甲宵,穿戴起来,再令卫士牵过战马,一跃登鞍,顾盼自豪,示明可用。光武帝在殿内瞧着,不禁赞叹道:“矍砾哉是翁!”乃命援出征。带同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并军士四万余人,经秋出发,故友多送援出都,援顾语渴者杜情道:“我受国厚恩,年老日暮,常恐不得死所,今得受命南征,万一不利,死亦膜目;但恐权豪子弟,在帝左右,或有蜚言,耿耿此心,尚不能无遗恨呢!”(实是诚语。)杜情闻言,也觉得援语不祥,惟不便出口,只好劝慰数语,珍重而别。

看官阅过前回,应知援前次北征,曾规诫梁松、窦固二人,二人不能无嫌,其实援与二人,积有嫌隙,尚不止为此一事。从前援尝有疾,梁松往援家问候,直至援榻前下拜,援高卧如故,不与答礼。及松去后,诸子并就榻问援道:

“梁伯孙(松字伯孙。)系是帝婿,贵重朝廷,公卿以下,无不惮松,大人奈何不为答礼?”援概然道:“我为松父友,彼虽贵,难道可不识尊卑么?”诸子才不敢再言。但松即从此恨援。援有兄子严、敦,并喜讥议廷臣,援引为己优。

当出军交队时,亦尝致书诫勉,教他谨言慎行,勉效龙伯高,毋效杜季良。伯高名述,当时为山都长,季良名保,为越骑司马。会保有仇人上书,劫保蔽群惑众,并连及梁松、窦固,说他与保交游,共为不法;一面觅得马援诫兄子书,作为证据。光武帝览奏后,召责松、固,且示及援书,松、固叩头流血,方得免罪,但将保被职,摧述为零陵太守。自经此两番情事,松与固并皆嫉援,松且尤甚。援亦知两人挟嫌,恐他从中谗构,故与杜情谈及后患。(既知两人为害!

何必定要出征。)不过因皇命在身,未逞他顾,所以引军南下,冒险直前,途中饱历风霜,到了下隽,已是腊尽春来的时候。援在下隽县城中,度过残年,即使人探明武陵路径,计有两道可入,一从壶头山进去,路近水险;一从充县进去,路远地平。中郎将耿舒,谓不如就充县进行,较为妥当。援却拟舍远就近,免得旷日费粮。将帅各持一议,再由援上书奏明,无非说是急进壶头,扼贼咽喉,成功较速等语。光武帝当然从援,复诏依议。援遂由下隽出发,行至临乡,距壶头山约数十里,蛮众已闻援将至,出来堵截,被援驱杀一阵,斩获至二千余人,蛮众四散,尽向竹林中逃去。援命军士四处追寻,不见一贼,乃即进诣壶头山。壶头山高数百丈,广襄至三百里,是第一着名的天险;再加急湍深滩,千回百折,几乎没有一片坦途,费了若干时日,才寻出一块平原,扎下营寨。

举头相望,见蛮众已在高冈守着,堵住隘口,虽有千军万马,一时也杀不上去,援只得耐心静守,侯机再动。怎奈一住数日,并无机会,天气忽尔暴热,瘴病交侵,士卒多染疫身亡,援亦不免困惫,乃穿壁为屋,入避炎气。有时闻蛮众鼓噪,不得不力疾出来,防备不测,甚至喘息频频,还要三令五申,亲厉将士。

左右见他尽瘁王事,无不叹惜,有几个且为涕下。中郎将耿舒,系建威大将军耿弈胞弟,因见前议不用,终致顿兵壶头,饱尝艰苦,心中很觉不平,遂寄书与弃,大略说是:

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可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

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沸郁,行且坐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至,若夜击之,即可珍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

耿弃得书,恐舒困顿蛮中,连忙将原书入奏。光武帝乃授梁松为虎责中郎将,使他贵诏责援,且代监军。(这个差事,想是由梁松运动得来。)及松行抵壶头,援已病段,松正好借端报怨,飞书上闻,不但幼援贻误军机,并诬援在交址时,曾取得无数珍宝,满载而归。甚至与援同行的马武,及放陵侯侯显等,(显系前大司徒侯霸子。)亦交章毁援,俱云援载宝还朝,确有此事。光武帝信以为真,立遣使收还新息侯印缓,还想追论援罪。至援枢运归,妻子不敢报丧,惟在城西买田数亩,草草藳葬,宾客故人,莫敢往吊。援妻子尚恐被谴,与援兄子严草索相连,诣胭请罪。光武帝方颁出松书,令他自阅。妻子才知为松所诬,连忙上书诉冤,书上至第六次,辞甚哀切,方得从宽。原来援在交址时,尝饵莣苡仁,(俗呼米仁。)得祛风湿,轻身益气,后来功成将归,特因南方莣苡,颗粒较大,因收买数解,载回家中。哪知松等诬为珠宝,几遭奇祸,僚友不为一言,还是前云阳令朱勃,与援同郡,独诣胭上书,为援讼冤。书云:

臣闻王德圣政。不它人之功;采其一善,不求备于众。故高祖赦蒯通,(即蒯彻,避汉武讳,改彻为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昔章邯畏口而奔楚,准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末规犹言下计。)悼巧百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拔自西川,钦慕圣又,间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群贵之间,旁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宁自知得邀七郡之使、膺封侯之福耶?建武八年,车驾西讨傀嚣,国计狐疑,众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唯狄道力国坚守,士民饥困,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众,乃招集豪杰,晓谕羌戎,卒救倒悬之急,存几七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贯胫。

又出征文址,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海吝之心,遂斩灭征侧,克平一川。间复南讨,二拔临乡,师已有功,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

夫战或以久而工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义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隋岂乐久屯绝地,不巴生归哉?准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蛮瘴,为国捐躯,乃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产未闻其毁,卒遇三夫之百,横被诬阁之谗,(三夫见《韩子》,即三人,百市中有虎之讹。)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沛栗,死者不能自讼,生者莫为伸冤,臣窃伤之!臣闻《春秋》之又,罪以功除,圣王之祀,臣有五又。若援所谓以死勤事者也。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窃感案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庭,伏乞明鉴。

这书呈入,光武帝始许援归葬旧莹。好在武陵蛮亦已乞降,由监军宋均奏报,于是援事更不追问了。看官阅此,应疑前此征蛮,何等艰难,后来收降蛮众,为何又这般容易?说将起来,仍不得不归功马援。援在壶头数月,军士原劳顿不堪,蛮众登高拒守,不得下山,也是饥困得很。渴者宋均,本在援营监军,探得蛮众疲敝,意欲矫制归降,得休便休。惟援已病段,军中无主,何人敢赞同均议?均却毅然说道:“忠臣出境,有计议可安国家,何妨专命而行!”

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资着伪诏,驰入蛮营,晓示恩信;一面鸣鼓扬旗,作进攻状。蛮酋相单程,不免惶惧,因与吕种定约,情愿投降。种返报宋均,均复邀相单程出见,好言宣抚,特为设置长吏,事毕班师。途次先遣使上书,自言矫制有罪,听受处分。光武帝略罪论功,待均还朝,救赐金帛。惟马援四子,不得嗣封,援葬后亦无赠恤明文,但置诸不论罪罢了。(未免寡恩。)是时大司空朱浮免官,进光禄勋杜林为大司空,林受任数月,又复去世,大司徒蔡茂亦段。乃更摺陈留太守玉况为大司徒,太仆张纯为大司空。既而玉况又卒,光武帝又记起前议,要想变易旧章。原来故建义大将军朱佑,曾奏称唐虞时代,契作司徒,禹作司空,并无大字名号,圣贤且未敢称大,后人岂易当此?应令三公并去大名,以法经典,奏入不报。此时朱佑已段,遗疏尚存,又值蔡、杜等人,接连病逝,光武帝以大字不祥,不如追从枯议,令二司不得称大,并改大司马为太尉。即日将行大司马事刘隆,免去职衔,另授太仆赵熹为太尉,大司农冯勤为司徒。(特叙此事,为下文叙述各官标明沿革。)熹与勤无甚奇勋,特以从驾有年,积劳已久,得膺上选。惟司空张纯,为前汉富平侯张安世玄孙,世袭封爵,敦谨有守,建武初先来朝渴,故仍使复国。建武五年,拜为太中大夫,使率颖川突骑,安集荆、徐、扬各州,管领粮道,接济诸将帅军营,颇称有功。嗣又屯田南阳,迁五官中郎将。有司奏称前代列侯,若非宗室,不宜复国,光武帝因纯有勋劳,未忍削夺,但徙封武始侯,比富平禄食减半。

及继杜林为司空,志在萧规曹随,(即萧何、曹参,见《前汉演义》。)清静无为,故亦无特迹可纪。光武帝亦注重安民,不喜纷更,故自中原平定以后,惟简用二三老成人,作为三公。如蔡茂、杜林诸徒,半是清廉有操,靖共尔位,虽与开国功臣,劳逸不同,但太平时候,得此守法奉公的大吏,也可谓称职无惭了。

(持论平允。)至若守令中间,却有几个着名的循吏:桂阳太守卫飒,九真太守任延,庐江太守王景,都是为民兴利,教养有方。还有江陵令刘昆,遇着火灾,向火叩头,火竟灭熄。再迁为弘农太守,弘农多山,山中有虎,并皆负子渡河。

事为光武帝所闻,特召昆入问道:“前在江陵,反风灭火,后守弘农,虎北渡河,究竟有何德政,能致是事?”昆答说道:“这也不过偶然遇此呢!”(却是真话,)左右听了,不禁窃笑。光武帝独赞叹道:“这真是忠厚长者,言无虚饰,若他人作答,不是自夸,便是贡谈了!”遂命书诸策中,面授昆为光禄勋,昆始谢恩退去。未几又有前京兆椽第五伦,管领市政,素有清名。光武帝召伦入见,与语政事,伦奏对称旨,遂拜伦为会稽太守。伦在政后,为政廉平,民皆称颂。(备述贤吏,不没循声。)光武帝也有意劝廉,增置吏律,禄养既足,方使专心牧民。这未始非上以是求,下以是应呢!(重禄劝官,本是要道。)且说匈奴日逐王比,既自立为单于,向汉称藩,时人遂称比为南单于。光武帝特遣中郎将段郴,(音深。)副校尉王郁,往授南单于玺缓,且准令入居云中。南单于欣然受命,一面遣子入侍,奉表谢恩。光武帝复嘉谕南单于,使得徙居西河郡美樱县,并授段郴为中郎将,王郁为副,嘱他留戍西河,拥护南单于。南单于亦设置诸侯王,助汉扞边。凡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边民,前时避寇内徙,至此各赐钱谷,悉数遣归。独北匈奴单于蒲奴,恐南单于导引汉兵,乘间进击,乃将从前所掠汉民,陆续放还,且遣使至武威郡,乞请和亲。武威太守据实奏闻,光武帝令群臣集议,连日不决。

皇太子庄进言道:“南单于新来归附,北虏自恐见伐,故前来请和;若遮尔允许,恐南单于将有贰心,不如勿受为是。”光武帝乃复谕武威太守,谢绝来使。

朗陵侯减宫,扬虚侯马武,却联名上书,请击北匈奴,略谓匈奴贪利,不知礼信,穷乃稽首,安即侵盗,现在北虏饥荒,疲困乏力,万里死命,悬诸陛下,诚使命将出塞,招募羌胡,厚加购赏,并力攻击,不出数年,定可平虏等语。

光武帝不愿依议,独下诏答复道:

《黄石公记》日:“柔能制刚,弱能制强。舍近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故日: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日:“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恒多失买。诚能举天下之半,以灭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民。诸王侯公卿,其各知联意!

越年为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又遣使诣姻,贡马及裘,更请和亲,并请音乐,且求率西域诸国胡客,一同朝贡。光武帝再令三公以下,商议可否。当有一位文学优长的椽史,胪陈计议,拜表上闻。正是:

明主倦勤惟僵武,词臣弭笔且和戎。

欲知何人具奏,所奏何词,容待下回再叙。

光武帝优待功臣,独于伙波将军马援,轻信梁松之谗,立收印缓,不使归葬,后人多讥光武之寡恩,为盛德累,固矣!夫马援之进军壶头,尝上书奏闻,明邀俞允,即使失策,光武亦不能辞责,况不过兵士劳顿,并无败军覆师之罪,光武何嫌?乃以梁松一言,暴怒至此。意者其由松为帝婿,有舞阴公主之媒孽其间,乃激成此举欲?援既知蜚言之可惧,而不先引身乞退,自蹈祸机,殆亦明于料人,昧于责己耳!南单于款塞通诚,不妨受降,惟不宜徙入内地,华夷之界,不可不严,一或溃防,后患匪浅。汉虽未遭其害,而典午适当其祸,推原祸始,不能不为光武咎。光武对内则失之伏波,对外则失之南单于,为政固非易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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