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昭阳郡主还挺有趣的嘛。”
不远处的小亭里,一袭蓝色锦袍的公子笑眯眯的看着云轻墨,饶有兴致的说道。
一旁是一袭月白色锦衣的男子,紫金玉冠束发,面如冠玉,五官精致如画,凤眸清隽尔雅,薄唇轻勾着浅浅的弧度,看起来邪气肆意。
他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看一身蓝衣的公子,狭长清隽的凤眸中邪气四溢。
顾子逸合了合手中的折扇,好奇的看着对面毫无反应的好友,饶有兴味的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她有趣吗?”
折扇轻摇,竟是将他衬得有几分温润如玉,翩翩潇洒的样子。
慕归辞似笑非笑的抬眸看了一眼顾子逸,纡尊降贵的开了口:“你喜欢?”
他的嗓音低沉清冽,声线华丽,低磁含魅,似笑非笑的,带着难以言喻的华丽矜贵。
简单粗暴点就是,好听的让人合不拢腿!
顾子逸闻言,吓得扇子都甩掉了,气的跳脚,“呸呸呸,你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我家夫人情比金坚,爱如磬石,弱水三千,只取我家夫人一瓢,可别被我家夫人听到了,你可不要污蔑我!!”
气的全身毛都要炸了,可想而知顾子逸是有多么的痴(惧)情(内)。
慕归辞若有若无的嗤了一声,对于顾子逸十分从心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实在无法理解像顾子逸那么风流的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一个女人,硬是以这么多年的交情逼着他下旨赐婚,甚至将他名下所有财产都交给了他夫人,还美名其曰不上交财政大权的夫君不是好夫君。
在慕·莫得感情·直男·最是无情帝王家·归辞眼中,顾子逸的一系列行为总结起来就是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脑子有病!
还病得不轻!
顾子逸冲着慕归辞嫌弃的摆了摆手,满脸得瑟:“唉,你这个莫得感情的家伙还是不要想了。”他小声嘀咕,“反正也想不明白。”
慕归辞自然听见了顾子逸的一席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顾子逸。他的确不太明白顾子逸和他夫人之间的感情,正如他从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父皇会不顾朝臣的阻挠册封身份低下的他的母妃安婕妤为后,并封当时还是幼年时期的他为太子。
说起来有趣,似乎大晏朝的历代皇帝都逃不出一个情字,每一任皇帝都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种特性似乎是溶于血脉的,无法破解。只是这样的特性出在皇家就有些造化弄人了,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却偏偏每一任帝王都是个痴情种,这倒是有些讽刺了。
只是,痴情的特性似乎在慕归辞这里戛然而止,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生性凉薄,看起来一派风流帝王的样子,实际上,最是无情不过,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顾子逸自认他是慕归辞的好基友,是最了解他的,却也没见过他在乎过谁。
顾子逸只当他有洁癖,不近女色,摆了摆手,道:“就你这性子,遇到有好感的可一定别作死,到时候真栽了可就妥妥的追妻火葬场了。”
虽是劝着,可他的话中却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这家伙生得妖孽,又整日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心狠手黑不过,整个一黑心汤圆,妥妥的白切黑,又自诩莫得感情,看他翻车不知道有多爽呢。
虽然慕归辞并没有很想要一个心爱之人,但也看不惯顾子逸这么嘚瑟。
他抬眼看了看顾子逸,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听说最近朝廷要派送一批货物到岭城,还没有确定人选?”
顾子逸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
慕归辞面上笑的更无害了,一脸纯良地开口:“要不你去吧。”
顾子逸:“……”
“我觉得你挺合适。”
“……”
“加油,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
“放心,也就十天半个月而已。”
“……”
听到这里,顾子逸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脸上扭曲的表情了。
十天半个月而已……
还而已!!
你他妈说的怪好听,怎么不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