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家里又多了些东西出来,周莹一一造册,看那些送礼人的名单,何觅一个也不认识,只觉得这些事情,他必须想到一个出口,或说一个解决之法,否则的话,这些东西,收着并不心安。
周莹自顾自地给他说那些礼品,有几样古色古香的女儿家用的东西,她很喜欢,里面有一只铜镜,造型奇特,光亮无比,她兴奋地拿给何觅看,笑说:“你用这个照你自己,更好看了吧。”
何觅淡笑。
周莹突然就红了脸,从何觅手中抢过镜子,或是当着他的面,夸他好看,自己也说不过去,有违女儿的矜持。
她问这几日,何觅去了哪里,何觅回复她说是遇上了当年的那个游方道士,跟着师傅又转了几日,想到家中有她,才没往远处去,早早回来了。
周莹红了下脸,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彼此都是少年儿女,这些时日虽未有肌肤之亲,但却耳鬓厮磨,何觅也自知心中对周莹有些朦胧之感,这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也情知是男女之爱,但虽情知,之前从未尝过其中美妙和牵动。
夜晚,何觅躺下,却听到周莹的呼吸声并不顺畅,时长时短,知她没入眠,再后来,却又听到周莹小声啜泣的声音,这声音过后不久,呼吸就绵长起来,看来是睡着了。
何觅胡乱想着这些人,也入睡了。
第二日,他起身之后,打理那些送来的物品,周莹已分了类别,几乎堆满了左边厢房。
周莹好奇,问他:“这些人怎么都来给你送东西,且又不说什么,只留下名帖就匆匆离去,似乎有些害怕。”
何觅翻看着物品,忽然想起,那日有人送来的一张片子,名为萧白衣的,眼下这许多人都送了东西,唯有这肖白衣,想着也是个高人,只送来了片子,想让他择日一会,并未送任何东西前来。
何觅突然就想去拜访一下这位萧白衣。
又在家里盘桓了几日,找人修好了后面的水塘,架上了回廊,又造了一大一小两个亭子,何觅觉得家里无事,就同周莹商议,想去拜访一下那位萧白衣,或者从他嘴里,可以探出一些消息出来。
周莹自是不乐意,这几日何觅陪着她说笑,或是在后院观景,周莹心里,已是生了不同的感觉,不舍得眼前人的离去。
何觅也能感受这一点,这几日他也在心里思虑很久,想自己化身人形,并不是要在这里安乐享用的,似乎有种力量让他去做一些事。
眼下无事,再说,从云天老人那里学来了这许多功夫,这几日夜间,何觅静息之下,又反复回味,推理其中自己悟不到之处,自是又精进了几分。
但这些东西,他找不到一个验证之处,或者说,现在没有和他动手之人,如果有的话,他一定可以试验个高低上下。
去萧白衣那里,恰好是个机会,当日喝酒时,他从余柏口中得知,这萧白衣是原城到京城之间响当当的人物,武功人品都相当了得。
何觅就想去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