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觅看萧白衣年轻,自然出生出一丝疑惑,甚至怀疑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萧白衣。
但又看他处事豪爽,自带英雄气概,这感觉让何觅心生欢喜。
随着他进入正厅,萧白衣对何觅始终是恭敬有加,但又并非小心翼翼,不知怎么,何觅心中有些喜欢。
已近正午,萧白衣摆出一些精致的菜饭来,说:“何公子,招待不周,因是正午,时间唐突,晚来再陪罪,已经命人晚上做菜了。”
饭菜虽然简单,但味道却是大不样同,在此之前,何觅只觉得自己家中吴娘子做菜精致,但没想吴娘子的菜和萧白衣这里的菜相比,虽不能说是天上地下,但却也是高下立判。
萧白衣看着他,小心地问:“何公子,饭菜尚合口味吧。”
何觅点头称赞。
萧白衣大笑,说:“这厨子是我专程找来的,重金利诱,外加以命相逼。”
听到以命相逼,何觅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说:“怎么个以命相逼?”
萧白衣微笑道:“此厨子是京城一品楼的名厨,手艺极好,那次我尝过之后,就想,如能天天吃上这等饭菜就好,但却不能因为这口饭菜,日日前来京城,于是就和这厨子商议,看能不能许以重金到我府上专为我一人做菜,谁知此人贪恋京城繁华,拒绝了我。”
何觅忘记吃饭,听萧白衣讲事。
萧白衣继续说:“于是,我打听到,此人原来和京城云春楼的一小娘子相好,所以才不愿意过来,于是。”
他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何觅也知他或是吊自己胃口,心里明明白白,可偏偏就是装做着急的样子,问:“于是怎么了?”
萧白衣似乎中了圈套,得意地往下讲:“我就把那小娘子给杀了。”
何觅手一抖,这个手段,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但这一来,心里却对萧白衣没了好感,何觅心思一转,想这杀人也太容易了。
或是看出了何觅的心思,萧白衣接下来又说了句:“何公子一定怪我杀人了,这行妓的行当,十个里面有九个没有好人,虽不致死,但我却从来厌恶,至于这厨子相好的这小娘子,也是早该杀,五年前,伙同老鸨害死过两个远来的客人,贪图了别人的钱财,这一点,海山案上都是记了清楚的。”
说话间,何觅已经吃完了饭菜,拿水漱口。
萧白衣拍手,从里面出来两人,手里捧着几卷东西,递到了何觅面前。
是长卷轴一样的东西,何觅打开来,里面的字他也认得,从段家开始,这些识字的能力好像就依附在了身上一样,有时他也感慨,幸好自己是一个识文断字的小乞丐,而不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傻乞丐。
但又对自己乞丐这个身份,存了好大的疑问。
卷轴之上,清清楚楚记载了一些事情,他一一翻看,才知道大都是些谋财害命的记载。
何觅抬起头问:“这是?”
萧白衣面无表情,说:“海山案,全是有记载的,不是有那句话么,莫道世间无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做不来的事,我们萧家来做。”
原来如此,何觅突然想到,这个萧白衣,或者对周家的灭门之事,有所了解。
他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