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年岁已高,不可为我疗伤。”
他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只知他灵力深厚,武功高深莫测,但从未见他完全使用过灵力,毕竟在这山里没有仇人,没有危险。
这时门外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兄,修阳,你们在屋里吗?”
夜歌一觉睡到了黄昏,走出房门也未见有人,于是便去敲他们的房门。
纤尘立即睁开眼睛对着修阳使了使眼色,修阳会意,答道:“在……在呢。”
他连忙去开房门,夜歌看到修阳疑惑的问道:“你们做什么呢?为何关上房门?”
夜歌说着伸着头朝里面望了望,修阳比她高了一个头又故意遮挡住她的视线,所以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修阳推着她往外走,一边推一边说道:“师兄采药的时候弄脏了衣衫,正在里面更换呢,难道你要进去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夜歌就连忙后退了几步:“不要,我……我饿了。”
虽然师兄宠她,平日里也很亲近,但毕竟男女有别嘛。
“那师姐去陪师父吧,我一会就把饭做好。”
眼下还是把她支开为好,师兄的伤那么严重,恐怕难以瞒住他们。
夜歌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竹林,步伐轻盈,脸上挂着笑容,看来那些恐怖的声音她已经忘记了。
修阳刚把晚饭做好,夜歌和师父就已踏进了院里。
“你们回来的刚刚好。”
修阳一边说着,一边去搀扶师父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而纤尘早已坐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师父刚坐好,便皱了下眉头,然后望了一眼纤尘,纤尘低垂着眼帘,十分安静的吃着饭。
夜歌睡了半日,肚里早已空空如也,此时的她眼里嘴里只有那些饭菜,并没有察觉到纤尘的异样。
修阳望向纤尘,面露忧色,他受了重伤还非要与他们共餐,说是怕师父和师姐看出异样,也就只有师姐那样粗鲁的女人看不出来吧。
还好今日晚餐散的早,纤尘强撑着吃完晚饭,背后的伤口疼的他直冒冷汗,虽然那些药粉对伤口愈合很好,但也要好好休息,调养生息才好。
直到师父和夜歌都回房间他才撑着桌子站起来,然后步履蹒跚走回屋,修阳把碗筷送回厨房,刚转身就看到他歪斜的身影,连忙搀扶他进屋。
纤尘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又让修阳帮他找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没等修阳递给他水便伸了伸脖子吞下了。
“这是什么?”
修阳接过瓷瓶又闻了闻,虽然常常见他采药,制药,但因对医术无趣,所以也未对药材上过心,他桌上摆放的瓶瓶罐罐也认不出是何药。
“消痛的。”
若不是疼痛难忍,他根本不会吃此药,此药嗜睡,服用后昏昏沉沉,所以以往那些小病小痛他从未服用过此药,虽然身居深山,但也要时刻保持清醒。
“师兄……我还是去找师父吧,我担心……我担心你…………”
修阳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他虽然已有七尺之高,可年岁不大,见纤尘都服用了他以往不愿服用的消痛药,便心里害怕起来。
纤尘扯着苍白干裂的嘴唇笑了笑,安慰修阳,道:“不用劳烦师父,我睡一觉便好了。”
修阳摇摇头,不信他所言:“这么重的伤,就算睡上十日也不会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