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腿本来就很细,这段时间又瘦了许多,小腿更是纤细笔直,韩书黎把她的腿放在手里,腿上的温度通过温感神经传到她的大脑的时候,不自觉的把腿往后缩了一下。
韩书黎感受到她往后躲,一把把她的腿抓住,牢牢的抓住,袁卿穆的大脑懵了,他的模样本来就长得好,清早身上还带着他特有的那股香味,他每天早上都会洗澡,头发还是湿的,他抬眼望着她的眼睛。
一瞬间她呆住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的确是太诱惑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过去亲一口这个男人的冲动。
她掩饰的轻咳两声,用来掩饰自己被美色迷惑的尴尬。
她的小腿处被轮椅划到已经流血了:“疼。”
韩书黎被她这一句疼拉回了思绪,她被迷惑,他又何曾被放过,她的小腿躲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拉住她的腿,纤细白嫩的小腿握在他的手里,燥热感骤然而起被他深深的克制住了。
他匆匆放开手从衣柜里拉出一件大衣丢到她的头上:“流血了准备去医院,我先去换衣服。”
被衣服盖住自己的脑袋的袁卿穆感到庆幸,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因为摔倒对轮椅产生了严重的抗拒心理,这才用了几天的轮椅就被她嫌弃了。
她不要脸的伸手等着韩书黎抱,韩书黎刚刚喝了好几口凉水之后才平静下来,这姑娘这还真是把自己赖上了,一点也不避嫌了。
“抱我。”
“这几天不是自己都能行吗?”
说到这里她没好气的说:“你还说,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能摔倒。”
“赖皮狗。”韩书黎宠溺的骂道:“到底是谁在发脾气。”
“谁让你不爱我。”
这姑娘说得理直气壮的:“爱不爱你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必须爱我。”
“看看吧!”
“不准看。”她很强势的道:“必须要爱我,一直爱。”
韩书黎把衣服给她裹紧把她抱起来:“别闹了,先去医院。”
“我当你答应了。”
韩书黎不说话在她哪里就等于默认了。
她一路上都喜滋滋的,只差把他的一个胳膊给抱起来了。
车里开着空调,她穿着长袖的粉色泡泡袖睡裙,白色大衣盖在身上很暖和。
腿上的血已经干了,不过依旧很疼,哼哼唧唧的不停:“好疼呀!好疼呀!”
“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他依旧的好脾气,韩书黎曾几何时对一个人这样有过耐心,尤其是这两年脾气更是暴躁得不行。
宁愿跳着走也不愿意再坐轮椅一分钟的某人时时刻刻被韩书黎给抱着。
医生是眼看着她被抱进来的:“曲小姐这个腿没什么问题,就是一点皮外伤。”
医生最后的结论,某人理亏的低着头,韩书黎道了声谢,便抱着她走出去了。
她说:“林姨的儿子好像就是住在这个医院。”
“干什么?”
“林姨照顾我这么久,我应该去探视一下。”
人家儿子住院又不是她住院,这姑娘跟着掺和什么劲,但袁卿穆很积极从包里掏出电话打电话。
韩书黎抱着她,她抱着个果篮,刚刚特地去医院门口买的。
林姨特地跑到电梯口来接他们:“韩先生,这曲小姐的腿不方便还麻烦你们来看我。”
“不麻烦。”麻烦的是他手上这个麻烦精。
林姨连忙把她手里提着的果篮接过来:“曲小姐快给我,别累着你。”
累着她,韩书黎冷着一张脸,这姑娘脚都不带沾地上的灰一下的,受累的一直都是他好不好。
林姨把他们迎进屋子里,她的丈夫也在,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躺在床上,看见他们进来眼睛放光的盯着袁卿穆看,那眼睛里赤裸裸的写着“欲望”这两个字,整个环境让她感觉到压抑。
韩书黎将她放在凳子上坐起来用身体挡住她,他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紧紧盯着他们的目光,不过是来自林姨的老伴。
林姨的老伴说:“这位小姐姓袁……”
她心里慌了,她总感觉这位先生是认识她的,可又从来没有见过,假装镇定的笑着不说话,林姨拍一下老伴的胳膊害怕他冲撞了他们道:“这位是韩先生和他的夫人曲小姐。”
又笑着说:“韩先生,曲小姐,这是我老板姓王,叫他老王就成。”
韩书黎只是点点头。
被挡在身后的人抓着韩书黎的一只手臂不放,只听到韩书黎说:“看过了可以走了。”
这才刚坐下就被盯着的某人很不自在,被韩书黎一下子抱起来就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慌张些什么,就算被人拆穿了身份,她也不曾对韩书黎说过谎话。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带着善意还是恶意。
“阿黎,林姨她老公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想太多了。”
他又怎么没有看到,那个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一只小白兔,还是那只自己撞在树桩上一点逃跑能力都没有的傻兔子。
“是吗?”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韩书黎连人带衣服把她塞进车里,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多,张秘书的电话还没有回过来。
他不确定自己那天夜里是不是喝醉了,看着侧颜都觉得那么像曲姣。
可是一个人走了又怎么会轻易的回来。
韩书黎不说话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段平静的生活很快就会被打乱,让她往后的日子里孤独无依。
韩书黎没有把车直接开回家,就带着她在环海的公路开着车,最后在一个海边的小餐厅门口把车停下来了。
蓝色的一个小房子里是一个摆满花的餐厅,走进去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干净的大海,偶尔有几个孩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韩书黎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许久以后韩书黎说:“她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