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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曾经的回忆

.......“我出去一下。”我站了起来。

“啊,现在外面可是下着大雨啊?”

“嗯,正因如此我才要出去一下。”

我借了把雨伞,冲进了雨中。

..........

“哈....哈......”我粗喘着气

“古和....”古和抱着篮球,呆呆站在那里。也没有打伞,就这么淋着....

“你真是个笨蛋啊!”我跑过去。

“啊,冈齐.....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你.....等了多久了....已经全身都湿透了啊....”

“这个篮球是借来的东西....要是不好好擦干净还回去的话可不行。”她低着头看着抱在胸前的篮球。

“篮球又不会感冒,你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了,这把伞借给你,快给我回去”

我把伞递给了她。

大颗的雨滴在我的头上。

“不,我们...打篮球吧”

“这么湿的外套怎么打?”

“不行吗....”

“不行,给我乖乖回去。”

“那么,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投篮吧。我一直...都很想看。就算是篮球队的人投篮,我没从近处看过。和我这种人的投法不同,不是双手投篮。就像这样,用漂亮的动作来投篮...所以我很想看看。”

“拜托了....”她把球塞给我。

........果然...不让她看看不行吗...

我把伞丢在地上,接过了球。

有多少年没碰过篮球了啊....

我缓缓转过身,对着被雨冲刷着的篮筐。

是啊....让她看看也好。这样的话,她也可以理解我了。

......我尽力想把球举过肩膀。但是还举不到一半,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球掉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我把球捡起来,再一次作出投篮的动作。尽管如此....手腕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球又一次掉落在地面上。

.......古和沉默着。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听我说,古和”

“嗯...嗯”

“我是做不到的....”

“是......?”

“如你所见,我是无法投篮的....因为胳膊根本举不起来...从受伤以后,一直就是这样....”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边盯着地上的篮球。是在为自己那份想当然的决定而后悔吗...

--和我这种人的投法不同,不是双手投篮....

--就像这样,用漂亮的动作来投篮。

对于根本抬不起胳膊来的我说出的那些话,正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吧。

“对不起....我...我根本不知道,我果然是个笨蛋....对不起....”

在她别过头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她那颤抖着的脸颊。她在哭....

古和抱起沾满泥土的篮球,跑进雨幕之中。

“......”会这么跑回家吗....那家伙好像很失落....现实太过残酷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该怎么对她说才好呢。

渐渐地她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回到春原的住所。

“哇,你浑身湿透了...”我没有理睬他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打着伞出去了。

我来到了古和面包店门前...

“面包吗?我走进面包店。

“哟,小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大叔,古和的父亲。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古和那家伙回来了吗?”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买我的面包,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啊,是冈齐啊,有什么事情吗?”是古和的母亲

“早苗姐,古和回来了吗?”

“啊,古和?没有啊,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喂,你这么轻易就告诉他了啊?”

“为什么不行呢?”

“这个....这个....”

“刚刚大叔强迫我买早苗姐的面包要不然就不告诉我,说面包卖不出去是一种负担。”

“唔....原来我的面包是负担”然后就唰地跑了出去。

“不,不是早苗的面包我最喜欢吃了。”大叔往嘴里塞了很多面包也刷地跟出去了...

我看着这样的家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对,古和还没回来。这是非常紧急的情况。

我走出门店。

“啊......”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请等一下,冈齐。”是早苗

“嗯?什么事?”

“那孩子不在学校里吗?”

“我看见她离开了学校....但是之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回家太晚了吗?”

“我觉得是....”

“那么我也一起去找她。”

早苗撑着伞在雨中奔走。

看了她离去的背影,我也折返回来时的道路。

一把小小的雨伞,在路的另一头徘徊着。走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像小学生一样的孩子。

在找东西吗。然后径直跑向活动室....结果活动室没有古和的身影。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接下来只好指望早苗了。

那把小伞还在同样的地方徘徊着。我停下脚步,看着那里。

耳边突然传来动物的叫声。

我惊奇地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路边的篱笆上有一条小狗。

大概是爬不下来,它蜷缩着在那里浑身湿透地颤抖着。我伸出手,把它抱下来。

脖子上有项圈...哦,我大概明白了。我跑到那个小孩身边,吧小狗递给他。

“你在找这个吧?”

孩子抬起头马上破涕为笑。

“太好了,在哪找到的...?”

那边,我指了指那边,然后准备离开。

“啊,等等。”那孩子是想感谢吧。我觉得麻烦,打算装作没听见。

“你看见姐姐没有?”听到这话,我马上回过头。

“你说谁?”

“是姐姐,在帮我找它的...”

“那是你姐姐吗?”

“不是,不认识,但是在帮我一起找...”

“穿着校服吗?”

“嗯...大概。”

“她去哪了”我有些急躁了。

“嗯...不清楚,但是她说会回到这里的。”

“是吗...”

“怎么办呢”孩子摸着小狗湿透的脑袋,不安地问道。

“你先回去吧....”

“啊?”

“已经很晚了。而且家人会担心的吧。这样淋着会感冒的,包括那条小狗。”

“嗯...但是....”

“我会帮你道谢的,所以你先回去吧。”

“真的?”

“嗯”

“那再见”

“再见”

孩子啪嗒啪嗒跑掉了。

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接下来....她什么时候会回到这呢...

现在也只有等她了。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被淋湿的手快被冻僵的时候。

啪嗒啪嗒从雨中跑来一个人的身影。

“终于找到了....还很精神啊.....哇....好冷”

怀里抱着个小动物的古和回来了

“是这小家伙吗?”

她怀里抱着的....

“那个...好像不是....”

“啊....?啊,是冈齐啊。”她终于发现等着她的不是那个孩子了,而是我。

“冈齐你有没有看见这里有个男孩。”

“看见了,因为天色太晚,我就叫她先回去了。小狗也已经找到了,和他一起安心回去了。”

“啊....哦,那这个小动物是谁的呢....我还真是个笨蛋”她咳嗽起来。

“你还好吧?”

“嗯...我还好...”古和就这么蹲在那里

.......“你还真是个笨蛋。”

“回去吧”

我扶起她的肩膀。

我急忙把她带往古和家中

“喂,有人吗”古和家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嘛去了。

不管怎么样,先让她睡下来再说吧。

“我回来了”从外面传回来早苗的声音,得救了....

“冈齐...”

“找到褚了,她浑身湿透了,快帮她换衣服。”

“嗯,我知道了...”

之后交给早苗就行了,我决定告辞。

待下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穿过走廊走进店堂。拿起放在入口的伞,走了出去。

最后,混杂着雨声,听见了一些道谢的话....

另一个世界,幻想的世界。

我站在风吹过的大地上。这风好像来自天涯海角,没有任何东西阻拦它。即使是凭借着我这样的身体,也能感觉到它的力量。

在风的吹动下,无数的关辉在大地之上飘舞着。

少女站立在那些光辉中。一阵风吹过。又有些光辉从大地上飞起了。

少女望着它们高高飞去。

这就是我诞生的世界。

这是一幅...幻想般的景色。

我自然地接受了花草树木和滚落在地面的岩石。

因为它们是应该存在的东西。

可是,那些光辉是什么呢。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有一阵风吹过,几颗光辉从我身边飞过。我追逐着它们。

那些光辉在我面前飘荡着。

我试着伸出手来。

光辉从垃圾制成的手指中穿过去

即使触摸到他们。也丝毫无法改变它们行进的方向。我呆呆站了一会,少女走到我的身边。

我指了指其中一粒光辉。

....怎么了?少女问到。

我无法回答。

....这些光辉不可思议吗?

嗯,我点了点头。

...那么天空呢?

不,我摇了摇头。

...地面呢?

不。

...不可思议的只有这些光辉?

嗯。

...那是为什么呢。

少女把手托在脸颊上思考了一会。

我也学着她的动作,但是肘关节无法让手活动到那个位置。

所以,我只能不自然地弯曲着手臂,等待着答案。

对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少女来说,光辉就与我所熟悉的水或者树木一样。是自然的一部分。

只是,他们是无法触摸到的。

所以我认为...它们都是影子。

可是,影子都是有本体存在的。

那么,它们的本体又在哪里呢?

到处也找不到。

....也就是说。少女开口说道。

...你只所以会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你知道了并非不可思议的景色。

或许吧我点点头。

我搜寻着记忆深处。

很久很久以前....也或许是很远很远的未来。

我曾存在于另一个世界。我仅仅有这种感觉。当我回想起来这些的时候,心中充满了一种温暖。

....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我摇了摇头

...是一个比这更美好的地方吗?

一定是的。大概是吧...生活在那里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寂寞了呢?

.....少女一直孤独地生活在这里。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虚无悲伤寂寞的世界....

所以我才会选择诞生在这里。

...是啊。

...这是一个寂寞的世界....

呐...你真的不后悔诞生在这个世界吗?

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握住少女的手。这就是...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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