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time no see,弱智·王!”
一个八年没见的老同学操一口中式英语向我打招呼,示意我在他面前的一个位置坐下。
“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我将椅子向外挪了挪,坐下后奉还了“好久不见”的正确形式,“Frost(弗若斯特).”
“Oh, oh! You still remember wy English name!(你还记得我的英文名!)”他表示惊讶,“I’m very sorry(so sorry//自动更正)because I forgot your English name.(我很抱歉忘记了你的英文名。)”
“Lansrot ? hurricane.”
“Oh,oh,兰斯若特?哈瑞肯恩(飓风)and I will never forgot it…”//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名字的。
面前这个叫Frost的逗B是我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国内某个AI实验室的研发人员。前几天听说我要从美国回国休假,给我发了一封最多打七分的英文e-mail,邀请我今天来这里见面。
……
之后我们又聊了几句,全英文的。
终于,这货没话说了——他停了下来,用手机打开了“摆渡渣翻”。
值得一提,从我认识他开始,他的英语成绩就没上过三位数,我都怀疑他的代码是怎么编写的。
就他的语法学习能力还不迟早把编译器搞炸……
“别了别了,”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不会讲中文了。”
“Woc,我看你刚回国的,一定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空气侵蚀到不会讲中文了,没想到……你故意整我呢~!”他露出一副吃了什么的表情。
“谁让你带头讲英语的……”我耸了耸肩。
……
等我们两个点完了饮品:我要了一杯茶,他则点了一杯熵增爆炸的碳酸饮料。他的表情才从夸张稍稍转会平静。
“诶,弱智。”他说。
“我叫王若知,江寒校友。”
“切,那个,lans…ro…啥来着,你英文名叫啥?”
说好的“I will never forgot it”呢!?
“Daddy(爸爸).”我说了一句
……
“我没记错的话,你在美国是搞原子物理的吧?”江寒说。
我们聊过去高中生活聊得正嗨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错,还记得诺奖得主格拉肖曾经曰过:‘隐藏在原子内心的是宇宙结果的秘密。’而且微观世界的粒子……”谈及专业的我一时没刹住车。
“停停停,我没让你背物理选修3-5p92的内容。我只是想问一问从原子级复制一个物体有多难?”江寒闷了一大口“二氧化碳和水和碳水化合物”问了这个很无厘头的问题。
“这个……”
谁会吃吃空做这种科幻梦?
我思考良久,在考虑如何回复他。
“不知道。”最后干脆的说。
“那…能预测一下吗?比如说多久能出现类似的技术?”他追问。
“难说,我只是一个研究夸克的。”我无奈的。
“这样么,”他皱了皱眉,仍然不放弃地继续这个话题,“若知,你在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研究这类的人?”
“没有,”我直截地说,“你说的技术虽然在科幻作品中十分常见,但是除非物理学发展到一定程度,否则这个想法还是太天真。”
我停顿了一下,摇了摇桌上的茶杯,杯中淡绿的液体左右摇晃起来,继续说道,“而且即使有了这种技术,又岂是用于……
“你想用它做什么?”我吞下半句,改问了一个问题。
“我……我想,”他说着,突然道。
“你知道「新伊甸」吗?”
“《EVE online》的故事背景?”他所提及的「新伊甸」是一款游戏的背景设定。
这让我想起了什么。
“「新伊甸」的‘朱庇特’推广了一种‘克隆’技术,就是利用……”他说。
“原子级复制和脑植入体。”我已经想到了下文,「新伊甸」的克隆飞行员借此而“永生”。
“你不会真想用这种方式永生吧?”我试图提醒他。
“我觉得完全可行,这并不是理论上不可行。而只要它可行,在技术上也应该就像我将数据复制至剪贴板一样简单。只要有储存空间……
“而且,我甚至认为根本就不用EVE中那么复杂,一旦复制完成,那就是一个完整的存在,并不需要人格塑造。”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能理解,在高中期间我曾一度坚信着自己的极端唯物论——精神也由物质决定。这还是我无意间透露给他的,我还记得他当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想现在他当是自己的想法和我说了。
我大概是无语的神情了。
但是看见他眼神中的狂热,便只好安慰他:
“可行是可行,你还是等等看吧……”
port.1— 》End
「江寒与若知」
物质决定一切。
——若知极端唯物论。
若知从不相信「你的名字」,他坚信当人的大脑的组成物质一定时,人的身体不会交换。
江寒对若知极端唯物论表示赞同,但是仍然认为“君名”为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