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澜欣按照谷为提供的青霉素原始的提取方式,终于弄到一小瓶青霉素液体,但是她看着跟白开水一样的液体,很是怀疑它的功效是不是有谷为说的那么夸张。
谷为看着小小的瓶子,对满脸怀疑的澜欣说道:“澜欣,也许在你的世界观里,发霉的食物吃了会死人的,或者要生病。但是它们的青霉绝对会让医生吃惊,不过现在要保密,这也是我让你亲自做的原因。”
“感谢将军的信任,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在整个制作过程,我都是分成四组人,各自完成一部分,它们不能相互打探,否则开除军籍当奴隶买到青楼。”澜欣觉得谷为让她做的事绝对重要,所以她专门找了一些家人多的女子,从事这份工作,而且是恩威并用。
何大夫何大友一听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他带着大量止血和清火消炎的草药,急冲冲的赶到军营的战地医院,高明也在几天前就找人按照谷为提供的图纸,专门定做了手术刀和弯针,以及小羊肠的内膜。
谷为开始吩咐钱淌江给澜柯剃头,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一直在忙着把一切即将使用的东西,放在特制的铜盘里,澜常山夫妇,澜欣站在窗户外默默的看着忙碌的房间,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
当谷为说要给澜柯开脑治病时,他们一家都震惊得无以言表,脑袋能拿刀割开吗?那不是杀人吗?可是在绝对的权利下,以及谷为对当下时局的分析和手术的可行性方面的讲解后,澜常山立即在纸上写下,如有意外自己承担责任。因为不试一下,他唯一的儿子也许就此离去,要是成功了,他也不用失去爱子。
今天当看到明晃晃的刀,他的心还是忐忑不安,当初谷为的一阵忽悠,他热血沸腾,现在他冷静了,他想阻止即将开始的手术,可是澜欣却拉住他移向门口的身体,向他摇头。而他夫人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早就无声的哭成泪人儿。
手术没有因为澜常山一家人的情绪有所停止,一切都按照谷为事先写好的程序进行,当手臂上那个滴有青霉素的小创口,在一刻钟后没有发红发肿后,谷为让钱淌江在脑袋上没有大血管的地方开了一道一公分左右的口子,鲜血过后,带着恶臭的白色脓液缓缓流了出来。谷为让钱淌江挤压头上的包,很快脓液流完了,接着是黑红的血液,当最后全部是鲜红的血液时。谷为才让何大友用蒸馏后加盐的水,清洗刀口里面的残留物,当羊肠细线封住刀口后,再用青霉素液体滴在刀口上。
当青霉素接触到伤口,以前毫无反应的澜柯的身体颤抖了几下,钱淌江以为是病人死前的挣扎,他一脸伤感道:“将军,手术失败了,看来澜柯不行了。”
而一直检查澜柯身体的何大友,却说道:“老钱,不要乱说话,从瞳孔的状态看没有异常,估计是伤得太重了,先给他服药,观察几天看看。”
“那为啥身体抖得那么厉害?”钱淌江在军队看过的死人太多,只要是这种状态,差不都就洗白了。
“那是青霉素太痛了,不信你可以试试,那种痛足以让你缓不过气来。”谷为解释道,因为澜柯没有意识,他也没有说用青霉素痛,前世他因为阑尾炎手术,自己没得钱,只有用最廉价的抗生素青霉素,每打一针屁股,半边身体都痛得动不了,那种体会他终身难忘。
手术刚结束,澜柯也喝下了何大友的清毒泻火的中药,澜常山一家围着澜柯,他们一直以为手术结束,人就可以起来到处跑了。可是一看那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作为专业的何大友,很细心的讲解了病情和他诊断的情况。
谷为也开导他们,以及手术后可能出现的症状,可是还没有说完,一个后勤处的人跑了进来,大汗淋漓的到:“将军,出大事了,高处长被户部叫来骁骑卫的人抓了。那个骁骑卫的武将让你拿一千两黄金取人,不然黄昏时就要把高处长,当抢劫户部的重罪处死。”
谷为只带着猴子和十来个亲兵,当然蓝月亮,玉兔,澜欣也不管谷为的军令执意跟着,就这样一票人杀到了住扎在城外的骁骑卫。
鲁浩带着人围住了骁骑卫的营门,见谷为到了才说道:“将军,是我疏忽了,他们让高处长单独进去交涉,结果骁骑卫来了一万人进去把人带走了,我们都不知道。最后户部才告诉我们,所以就把这围了。”
谷为没有批评很自责的鲁浩,我直接往军营里走,可是门口的守卫却拦住谷为的去路,嘲笑地问道:“带黄金没?如果不带黄金,就不用进去了。”
谷为一把夺过守卫指着他的长枪,一阵乱舞,十来个守卫全部躺地上,战士一触即发。蓝月亮,玉兔,澜欣,猴子等亲兵纷纷拿起地上的武器跟着谷为往军营里闯,鲁浩一见这阵势,他们老大要武力征服皇上的骁骑卫,也跟着往里闯,一路大刀阔斧杀到军营中心。以谷为前锋,蓝月亮和玉兔各护卫一侧,澜欣的长枪依然查漏补缺,猴子带领的亲兵随后,犹如一根离弦的利箭射向敌营。
鲁浩带领的三师跟着冲锋,所到之处无人能敌,骁骑卫三万人马被隔成了数段,仓促应战结果一败涂地,当谷为杀到指挥部时,看到高明被高高地吊在屋檐上。
谷家军的旧部一见自己的兄弟受辱,愤怒彻底激发,刚开始他们只是把人撂翻在地,现在只要有靠近的全部往死里打,一时间惨叫声不绝。
骁骑卫指挥部的大门一开,一众将领带着盔甲和武器,醉晕晕来到谷为面前,一个将军头衔的人大声怒吼道:“难道你不知道,擅闯军营死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带着风声的长枪直奔他头上而去,他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手中的宝剑,就被谷为一枪打在头盔上,骁骑卫的将军应声倒地,其他人一见这个曾经的小乞丐,一招就制服了他们崇拜的大将,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鲁浩对谷为介绍到:“这是骁骑卫的大将军张林,太傅张秉承唯一的儿子,也是张贵妃的弟弟。”
亲兵把骁骑卫的将军张林帮了结实,仍在雪地里,鲁浩的人也救下了高明,高明浑身是伤,但是他依然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对着其他将领骂道:“狗日的骁骑卫,啥时候你们也敢在谷家军的头上动土啦?这回不给十万两银子,我就处死这个狗东西,他说着就捡起地上的长枪,朝着躺在地上的张林刺去。”
鲁浩一把抱住愤怒中的高明道:“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他的狗命?如果你想要钱,就得留下这条狗命要银子。”其实鲁浩怕自家这帮人跑到别人的地盘,杀了他们老大,要是他们反击,自己这帮人也占不到便宜,不如拿他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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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皇上宇文清风,一个劲问道:“谷为出马没?那小子在干嘛。”
“听说在给澜柯做开颅手术。”李公公低头答道;不过他觉得这个情报有点假,把脑袋开个洞,还能活吗?
“啥,给脑袋做手术?这小子成精啦?他不知道高明被人绑了吗?”宇文清风也是大惊,这小子不要太惊艳,他都不想让他走了。
“报,启禀皇上,谷为带人杀进骁骑卫了,他手持长枪冲在最前面,他的三位夫人作为侧翼防守一路杀到骁骑卫的指挥部。”皇宫暗卫如实禀报。
“厉害,估计张林这次倒霉了。朕是不是该给谷为这小子发个奖状,表扬表扬他敢动朕的直属军队呢?还是以这么暴力的方式。”宇文清风开玩笑的问道;
李公公回道:“皇上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成为搅屎棍吗?”
“哈哈,还李总管家了解我也。”
“报,启禀皇上,张将军不敌谷为一招之力,已被擒拿。”暗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无能,太无能,朕的亲兵大将军就这么无能,怎么担当朕的护卫,必须杀,不杀不能泄我心头之恨。”宇文清风手中的笔再次被摔成了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