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钱老板内心有些好笑。本来这次出发来神山,除了给六皇子看着寻思件漂亮的及冠礼物,看能不能和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搭上些关系。
同时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通过这次,替自己的义父将神塔上的那位大神官的徒弟们给引出来。
毕竟按照大神官的传承,这些继承者必须经过神山的认可才能成为传承者,最终在大神官百年之后继位大神官。
只是这大神官的传承极为隐秘,就连当今圣上,也只是知道现在这位大神官按照惯例已经寻找了三位徒弟了,至于这些人,具体是谁恐怕也只有这师徒之间才知道吧。
毕竟大神官的传承比较奇特,都是通过那虚无缥缈的神来传承的,并不需要师徒之间面面相受。故此这些传承者究竟是何人,还真的不好查起。
现如今,似乎当今圣上已经不耐烦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神官继续主持神塔,想要通过传承的方式,换个能让自己满意的人。那么提前找到这些继承者,就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此次神山之行,万商行才会如此的大张旗鼓。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吸引到这几个传承者的注意。
最近几日,商队的贵宾中,大多都是一些占卜方面的天才,都是各地耳目提前告知的重点疑似对象。占卜这东西虚无缥缈,最近钱老板忙的也就是一一和这些所谓的占卜天才们见面,判断下到底哪个有可能事。
其实,最近见了二三十人之后,钱金银,已经放弃了。基本上都是招摇撞骗之徒,只是骗到万商行头上就是他们的不行。
本来打算借助离国军队的手,今日直接一起处理掉的。
可是没想到,误打误撞,让钱老板发现,缃绮真真的是大神官的传人。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只怕那些话剧话本都不敢这么编。
古怪的看了一眼凌肖,钱老板心中苦笑。还真是这么巧,这个十年前号称南域第一天才,后来因为陛下和神塔之间的事情,全身经脉尽毁的家伙。如今缃绮这个大神官的传人却和这货扯上了关系。
只怕就算是当今陛下恐怕也不好处理吧。
别人对于凌肖可能并不清楚,甚至大多数知道他的人,都只是觉得他曾经是一个天才,可是曾今的天才,如今似乎也没多大关系了,毕竟整个南域陨落的天才已经不计其数了。
毕竟天才,能活下来的才能叫做天才,如果陨落也只剩人们警戒自己和惋惜的作用了。
可是,凌肖并不只是一个天才。他中州书院最大的纨绔子弟啊。要知道现在的中州书院早已经不是以往有教无类,万事之师的地方了。除了几个个别人外,那里基本上已经和各大宗门差不多了,已经被世家豪门所占据。
要说纨绔子弟那里可以说一抓一大把的。
能在那里能被称之为最大纨绔子弟的是一种什么存在,想想就应该清楚。没有足够的背景叫什么纨绔子弟,就算你想,也要能纨绔的起来。
不说别的,那个守护了凌肖十多年的老者,钱金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在凌肖和院长对决受伤后,扬言要掀翻书院的存在。虽然最后还是被那个南域最强的院长阻止。可是最后院长不还是凌肖的老师了吗?
在南域,师徒有时候可能比父母还要亲近一些。
想想这些天,缃绮这个丫头和凌肖的关系,作为商人的钱金银也有些摸不准了,这两人真的莫要有什么亲密关系才好。不然就算是自己的义父,皇朝一人之下的存在,可能也要有些头疼了。
不过,这大神官的徒弟既然已经出现,那么这么有趣的事情。自己看下去就好了。
打定主意后,钱金银心思一变。开头到“我当什么事情呢,没想到那些个不成器的下人,竟然惹到了我们缃绮姑娘实在是罪过。”
凌肖也是时候的撇了撇嘴“又是你这个胖子搞的鬼哪,解释下呗”!
听到凌肖的说话,一旁的阿大连向着钱金银和缃绮行了大礼:“老板恕罪,今日这些个,南出的人,有一部分是我的属下,这不是老板开恩,愿意打开神山的道路,让这些个佣兵自由进入,我就寻思着,安排了个把人手做些暴利的买卖,今日过些时候老板您和凌先生不是要打开神山通道的阵法,便想着今日也就没什么生意可做了,就让他们散了!这才让缃绮姑娘误会了!”
“可是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啊!”缃绮听完阿大的话,有些不解。
“这不是怕一会儿被人发现,叫人别人笑话吗!万一有人传出闲话,说我万商行还赚这些蝇头小利,对我们商会的名声也就不好了,所以就让他们先行离开了,给姑娘造成的误会,实在有些抱歉”!
阿大的这番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已是之间,让缃绮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可是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钱金银,看着缃绮变换不定的表情,随口接道“至于那离国的军队,那是我怕今日有些个好事之徒,闹出些误会,毕竟这里是离国的地盘,我也不太好带太多的护卫,于是变相向离国高层说明了情况,借来军队,这几天有些忙忘了,还没来得急说起此事。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不够详细,钱老板再次补充道“不过听他们说,确实有些离国蛮族的不法之徒,混在潦城,等待神山开启后逃进神山。一会开启神山阵法之后,那些个原本的离国不法之徒,还是要让他们离国军队自行解决。这种事情,咱们就不参与了。”
原来如此,那自己看到的那个画面,就应该是离国军队抓捕那些人的画面了?
不是吧,要是这样,自己这次闹得笑话有些太大了吧,这边还好,淳那边已经去找司长了,这要是···天哪自己都干了什么?
毕竟牵扯到离国自己的事务,他们这些人确实不能也不应该插手的。
“你个,笨丫头!火急火燎的就为这事,看来你的占卜之术,果然不靠谱”。听完钱金银的叙述,凌肖一阵无语,果然这些修行占卜的基本都是神神叨叨的,一天天的竟是些有的没的。
被凌肖这么一说,缃绮的脸一下子红了,自己这次真的好像做错了啊。不过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一丝丝的奇怪呢?之前马车上让自己感到可怕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说自己感觉错了?
“阿大,你这次事情办得,闹这么大的误会,是我这俸禄给的少了吗!还去和这些个佣兵们抢银子,这些年白跟在我身边了。就罚你让缃绮姑娘开心起来,不然我就把你扔到东海里去。”转头看向阿大,钱金银的脸上有些不悦。
“那个,缃绮姑娘,这次是我不好,要不下次有这种事,我带上你一起”?憨憨的一笑,阿大抓了抓头。
缃绮看到阿大的动作,这个铁血硬汉形象的大叔,做出这种动作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倒也是笑了出来。
“糟了,我得马上去告诉淳”!前一秒还笑出了声,下一秒又是一声惊呼。
瑶族的姑娘们就是与皇朝有些不一样。没有过多的礼教约束,倒是敢于表现最真的自我。
“安心了,就你那不靠谱的占卜,不会有人信的,淳这会儿估计被他老爹一顿好骂,你倒是想想怎么补偿人家吧”。
凌肖看着一惊一乍的缃绮,叹了口气,这丫头。随后从黄远手中接过,那个被他拿了很久的番薯递给缃绮“来尝尝看,这种好吃,还是钱胖子,那种埋在沙子里的好吃”。
黄远头上一阵黑线,心想,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