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云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苏时宁靠在婢女身上,眼睛微睁开,看了眼周围,空无一人。
她好像是被带进了一处院子里。
粉衣侍女不知道身上的人没晕,便开了其中一个房间把苏时宁带了进去,不一会儿就一个人出来了,鬼鬼祟祟的四周看了看。
见没有什么异常就快速的离开了。
祁霁云看着婢女的离开,自己才从暗处走出来。
苏时宁躺在床上,感受到人已经走了这才坐起来。
起身观察四周的摆设,很明显这只是一处客居。
床边还放着一个香炉,正冒着白烟,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这是一个很讲究的房间,显然是经常给一些有身份的人住的,看样子,还是给男人居住的屋子。
她好像能猜出祁同兮想要搞什么鬼了。
还未等她想好对策,门外传来一丝轻盈的脚步声。
苏时宁以为那个婢女又回来了,便转身躺回床上假装从没醒过的样子,连姿势还是之前那样。
祁霁云推开房门时,看见床上躺着的苏宁,见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快步上前探了探鼻息。
发觉还有呼吸,便放下心来。
真怕祁同兮突然发疯,让人弄死了苏时宁。
虽然她也才是及笄的年纪,但是手上粘的血也不少!
这时候,香炉上的白烟滚起,一股香甜的气味传入祁霁月的鼻中。
融合了祁霁云本身的记忆,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她,怎么会闻不出这个味道。
祁霁云默不作声的拿出帕子掩住口鼻,厌恶的看了一眼。
然后看见躺着一动不动的苏时宁,也不知道她吸入了多少这种肮脏的东西。
弯下腰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并没有发热,便也放下心来。
手在碰到苏时宁的手臂时,祁霁云停顿了你下,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祁霁云突然挽起了苏时宁袖子,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胎记……
不知道为什么,没亲眼看见之前,有种想法,会不会是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
只不过现在这个想法被抹杀了,这条手臂上,除了那个粉色的胎记外,还有一些伤疤,都是积年累月留下来的。
这是她原本的身体,可是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看着挽起苏时宁衣袖的那双手,青葱白玉的,根根细长好看,谁能想到,半个月前自己居然是此时躺在床上的苏时宁。
祁霁云眼眶有些红,心绪低沉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股香甜的气味吸入鼻中,她可能还在感伤悲秋。
连忙把苏时宁的袖子放下来,这时却摸到一片湿濡的衣袖,祁霁云惊讶的看着。
这时候,原本还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扼住祁霁云的喉咙把人压倒床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你是谁!”
苏时宁这时才看清楚了这人的面目,不是那个侍女!
眼前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长得好看极了。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估计形容的就是此女的人容貌。
忽然被她掐住了喉咙,祁霁云也不惊慌,在看到那一片湿了的衣袖时,就知道,苏时宁根本没喝那酒!
这时候,一个蒙着面,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男子就像幽灵似的出现在窗前。
剑还没出鞘,却让苏时宁无端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隐一!”被她扼住喉咙的美人儿叫住男子。
男子不为所动,一双寒眸紧盯着苏时宁。似乎下一秒她若有什么动作,手中的剑就能斩断她的脖子。
祁霁云觉得无奈,看着扼住自己喉咙却宽松的手的主人,说道,“苏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放开我?”
苏时宁回过神来,松开了自己的手。
不知为何,她明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是总觉得很眼熟,很亲切!
祁霁云站起身理了理裙子,背对着苏时宁。
这时隐一突然向后退了两步,目光警惕的盯着床头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