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照常上学，陈农唉声叹气。
昨晚女儿疯了，真的动手，不是以往的说笑玩闹。
“女儿长大了。”
摇摇头，到楼下张贴新的纸条。
是一份招聘信息，为了弥补女儿不在的空缺。
昨晚商量过，单单是开晚上，丢失的不仅仅是生意，还有熟客。
有很多熟客是白天来吃，不能任性。
“不知道有没有人来。”
不想太多，陈农转身就跑，他看到了某个影子。
疯狂袭来，宛如一阵风。
“早上好，大叔。”
“额……早。”
可可大小姐，来去如风。
准时蹲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准时。
“噔噔噔，早餐。”
“我不饿。”
“大叔，你最喜欢的油条白粥哦。”
“我不饿，咕噜。”
肚子不争气发出响声。
耳朵尴尬发红。
该死的肚子。
“大叔，走，上去吃。”
喂，美女，我不想吃早餐。
不要拉着我，我还要锻炼身体。
鬼使神差吃早餐，吃完，陈农开始一天的任务。
太极拳锻炼。
每天早上是锻炼身体的时候，自己身体太弱，不能继续颓废。
总不能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
“大叔，你在练拳吗？”
“呼呼。”
风声滚滚。
太极拳耍的慢吞吞，好像平静的湖面。
手抬起，脚随后。
起手式一个简单的动作，练习数十次才能准确使出。
练拳要专心，平静。
不被外物打扰，所以老大爷们喜欢去公园。
宁静，人心得到升华。
碰到三五好友一起锻炼身体，不也是人生乐事？
心随神动，神由心行。
一套动作，耍了半个小时。
早上锻炼时间是一个小时，陈农每天规定好时间。
练拳，在乎坚持。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太极拳（中级2548/10000）”
收手，呼气。
绷紧的肌肉放松，整个人精神。
“大叔，你这套拳法好慢哦。”
“练拳如练心。”
装逼好爽！
小丫头，老夫开口，随便能忽悠你！
可可愣了一下，转而大骂：“屁，你又在忽悠我。”
陈农已经去洗漱。
接下来的时间，是看书的时间。
陈农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看书。
每天如此。
有没有人在身边亦然。
可可大小姐习惯找到位置，低头问：“大叔，有灵感了吗？”
没有回应。
就知道如此。
每次问他，他都是沉默。
她知道他听到，不肯说而已。
无法知道他想什么。
他是否真的看书？
还是在掩饰自己。
可可不敢问，安静等待。
不知不觉，到中午。
太阳炽热，温度炙烤工作的人们。
她双手托着下巴，观看美丽的风景线。
阳光。
男人。
书本。
沙发。
幽暗的房子内，自己托着下巴。
窗外面传来车辆的疾走声，街坊的说话声。
初秋的风吹来，凉了心头。
伸手阻挡阳光，依然刺眼。
男人起来，目光惺忪。
习惯性伸懒腰，打一个秋天的哈欠。
九月份，秋高气爽。
有的城市估计很冷，有的，等待雨雪到来。
唯独这里，依旧炎热。
“吃什么？”
“啊？”
可可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她又听到那个声音。
“吃什么？”
“番茄炒蛋。”
笑了。
他做饭。
自己吃。
两个人，吃一顿饭。
拿起他的书，关于文学的内容，深奥，晦涩。
勉强读懂两三句话，到后面，不知所云。
估计是1983年的散文诗。
两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清蒸排骨。
不用自己去买菜，大叔估计是早上买回来放在冰箱里。
“清淡养生，不知道你口味，见谅。”
“您客气。”
排骨味道刚刚好，嫩滑，入口咀嚼，舍不得吐出骨头。
番茄鸡蛋酸酸的，没有放白糖，原汁原味。
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家里，母亲每次回去都给自己炒。
一碟番茄鸡蛋，九成是自己吃，一成进入他的肚子。
忽然发现，秋天不是想象中的凄凉。
在你不经意的炫动中，有一抹悄然的芬芳走进你的生活。
也许，这是生活的味道。
下午。
有人打电话来。
是一个女孩子，她借的电话。
大叔没空，不知道在干什么，认真躲在房间里面。
走到楼下，看到了电话里面的小姑娘。
年纪约二十岁，肤白貌美。
一根小辫子随风起舞。
女孩子斯文，唯唯诺诺，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小猫咪。
“你好。”
“你……你好。”
害羞的要鞠躬，可可可不能接受大礼，连连让她冷静。
她不是吃人的怪物，不用害怕。
女孩子也许是碰到了同类，紧张气息去掉三分之二。
她双手放在两边，无处安放，脚左右摆动，好像地面长刺。
“请问餐店招人吗？我……我可以吗？”
可能是找了几家餐厅，不要的缘故，女孩子说话害怕。
说完低头，脸蛋微红。
可可大小姐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缘故，这才看到了老陈美食外面贴着的纸条。
招聘信息，开的价格不高。
“来，跟我来，我不是老板，老板在上面。”
出于警惕，她不敢上去。
坚持在下面等。
可可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
“你等等，我叫老板下来。”
“谢谢。”
可可找来陈农，这个懒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是一个小姑娘，她显然也没想到。
以为是大婶大叔，娇滴滴的小姑娘做饮食，几乎没有。
除非是一家子。
“你要面试？”
“老板，我想试试。”她鼓足勇气：“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说错话，低头的她抬起头。
“我很喜欢点……点心。”
紧张，说错话。
陈农打开老陈美食的门，请小姑娘进去。
“很辛苦的，你能坚持吗？”
说实话，小姑娘娇滴滴的，不太适应这里的工作。
工作难度不高，辛苦也不算辛苦，可是累。
不是陈农瞧不起小姑娘，而是现在的趋势如此。
越来越多的姑娘不喜欢粗活，办公室之类的反而适合他们。
“我可以。”
这是她第一次抬起头说话。
口吻坚定，不容置疑。
坚持片刻，又低下。
“明天上班，行吗？”
“真的吗？”
她以为老板会问很多问题，谁知道他直接问上班。
“工资？”
“前面两个月按照上面的来，表现得好，给你提工资。”
这种话，在其他老板那里是空话。
司徒青青知道，老板不是忽悠她。
“谢谢老板，我叫司徒青青。”
“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对了，你有微信吧？”
“有，我有，老板，我加你。”
加了微信，让小姑娘回去准备。
上班时间告诉她，小姑娘开心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