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农指着自己的心，微笑不语。
女儿在旁边嘲笑，父亲大人又开始装逼。
没眼看。
杨小阳忽然懂了：“老板，你是说用心去做吗？”
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板，是不是感情？”
杨小阳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清汤面唯一的佐料，感情。
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儿时。
想到了母亲苍白的双鬓。
想到了母亲微笑送自己离开后，转身时的悲伤。
陈农一副你误解我的意思。
我是想说你也可以做到。
“老板，谢谢你。”
我要回家了。
妈妈，我回家看你了。
妈妈，对不起。
女儿不孝。
懵逼的女儿盯着杨小阳离开的背影，问道：“爸，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怎么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意思。
“我想说的已经被她领悟了。”
高深莫测。
你的父亲并不是没有文化的人。
陈雪不信：“呵呵，我猜你肯定是想说她也可以做到。”
我擦咧。
不亏是我女儿。
父女同心。
陈农岂能让女儿鄙视成功。
“宝贝，有时候，承认别人的优秀不是困难的事情，你想要长大，必须懂得如何欣赏别人的优点，人的眼睛不是用来看别人的缺点。”
“三人行，必有我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你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样，你才能进步。”
一通教训，陈农爽歪歪。
一言不合，给你讲大道理。
多看书的好处在这里。
天花乱坠之后，陈农不等女儿做出反应，坐下来看书。
一脸你不要打扰我的样子。
陈雪话到嘴边，噎不出来。
愤愤不平甩衣袖。
“哼。”
习惯了两父女的打闹，司徒青青总是笑着看这一幕。
眼眸内，是羡慕。
她也想这样子和父亲打闹。
可惜。
“青青姐，你在试验新品吗？”
“对。”
司徒青青的新品是一种饺子。
附近的人最喜欢吃的早点，没有之一。
这边许多茶楼有这个菜品，不贵。
虾饺。
早点的灵魂。
吃过一次，无法忘记那个味道。
她的梦想是从一枚小小的虾饺开始。
“我帮你，青青姐。”
“谢谢小雪。”
“嘻嘻。”
忙碌的两人，分工合作。
一人干一样。
有客人来，招呼客人。
没有客人，专心做自己的食物。
放开手做，两个丫头手脚伶俐，不需要陈农动手。
他只需要等着吃。
嗅到了香味。
陈农进入厨房看，被女儿严重鄙视。
“闻到好吃的就进来吃，哼。”
打从放学回来，女儿看自己这个爸爸不爽。
从来都是如此。
“别闹，又不是你做的。”
“谁说不是我做的。”底气不足：“我也有帮忙的好不好。”
“哪像你，整天坐着，什么都不帮，没看到青青姐忙不过来吗？吃你就有份。”
黑心棉属性上涨。
女儿变身。
叉腰，怒吼。
俨然是那街边的骂街大姐。
一人站在马路边上，无人敢靠近。
“我有指导好不好？”
场外指导，这是很辛苦的工作。
没有我，你们做不成。
“呵呵。”
“不行吗？”
“不行！”
女儿是克制自己的。
陈农经过十几年的研究，得出结论。
女儿天生和自己不对付。
求自己的时候咧，又是小棉袄。
“老板，你吃。”
叛变的青青姐，第一份虾饺给父亲吃。
陈雪看的牙痒痒。
我辛辛苦苦帮忙，你竟然……。
气死我了。
司徒青青无视她幽怨的眼神，全幅身心落在陈农身上。
紧张的双手握紧拳头。
“好吃吗？”
忐忑。
紧张。
等待答案。
“青青姐。”
没搭理自己，陈雪泄气。
他们好可恶。
不给我吃自己，我自己拿。
到手的虾饺，顿时不香。
“差了。”
司徒青青紧张问：“哪里做得不好吗？老板。”
旁边的女儿看不下去。
“怎么差了，很好吃啊，你是不是鸡蛋里挑刺，没事找事。”
你看看，这是我陈某人的女儿。
以后不会被人欺负的。
“青青姐，不要理他，我们走。”
拉不动。
司徒青青一动不动，等着答案。
陈雪忽然间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他们才是父女。
我的良心……。
“味道不够。”
“虾肉老了。”
“饺子皮薄了。”
“蒸的时间把握不好。”
“虾挑选得不好。”
说出一堆问题。
一个小小的虾饺，学问深奥。
陈农吃完一个又吃第二个。
“每一个虾饺味道不一，饺子皮也不一样，需要努力。”
“基本功不到位，你平时要多练习。”
“总的来说，还可以。”
“虾饺可以出师。”
司徒青青暗下去的眼睛亮了。
可以出师。
我成功了。
辛苦研究一个礼拜，总算成功了。
努力，得到回报。
“老板，真的吗？”
每一次成功，她无法相信。
被否认太多，她对自己不自信。
“要自信点，你的天赋很好，是做点心的料。”
然后看一眼女儿。
陈雪感受到爸爸眼里的鄙视，怒视道：“看我做什么，我怎么了？你站住，不说清楚，不给走。”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一次次把我当反面教材。
你是我父亲吗？
不止一次怀疑。
“我什么都没说。”
对，就是这张无辜的脸。
又开始装。
啊啊啊。
气，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
“爸，你别想走，我很差吗？”
陈雪抱有侥幸。
我不差。
我很好。
起码，天赋是不错的。
陈农点头。
点头了！
他点头了！
他是几个意思。
我有那么差吗？
“我和你拼了。”
张牙舞爪。
受不了这个气。
一顿父亲的“毒打”之后，她老实了。
内心受到严重的创伤。
“你天赋真的很差！！”
“早点放弃吧！”
“除了学习，你哪样行？”
“唱歌天赋也没有，不要做梦啦。”
一句句话，无情打击自己。
自尊心被无情按在地面上摩擦。
陈雪反驳。
迎来父亲更加凶猛的****。
“不要说你青青姐，你连我都比不上。”
“宝贝啊，早点放弃吧。”
“长痛不如短痛。”
“好好学习，你除了这个，一无是处。”
自己，好像是一个废物。
一向自我良好的陈雪，崩溃了。
“啊啊啊。”
“陈先生，我们决斗，生死战。”
“生！”
“死！”
“战！”
不死不休。
老娘和你同归于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