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上》开始录制。
地点位于距离陈农店铺一个小时的车程，这是其中一个分区。
全国分了几个区招人，陈农不了解。
他看过了赛制，残酷，说是公平，实际上呢，黑暗。
没有背景的人，第一轮过不去。
不要说进入第二轮，连上镜的机会都没有。
女儿这一次肯定栽了。
“老板，你在担心小雪吗？”
“没有。”
连忙收起来手机。
装作看书，我刚才只是看看时间而已。
司徒青青笑了笑。
“老板，你说小雪能不能晋级？”
“不知道。”
“老板，你觉得你能赢吗？”
陈农点头：“必须是我。”
毫无疑问。
胜利者是我。
“老板，你说万一是小雪赢了呢？你真让她走上歌手这条路？”
陈农苦涩道：“我不让她走，她不会走吗？”
“也是。”
按照小雪的性格，你不让她做，她非要去做。
叛逆期来了，惹不起。
等她自己撞墙，知道回头。
比自己强迫她回来要好很多。
老板就是老板，阴谋耍的6666.
以后，不能得罪老板。
“不听话的孩子，倒霉之后会听话的。”
“青青，你当年叛逆过吗？”
话题转变太快，司徒青青来不会反应。
她点着下巴，闭目思考。
“没有吧。”
“那你是老年叛逆？”
谁老了。
有种再说一遍。
司徒青青叉腰，我的菜刀呢。
“开玩笑，开玩笑，青青不会生气吧？”
“不会！”咬牙切齿。
司徒青青挤出笑容，老板，我不会生气的。
“青青越来越可爱。”
“谢谢。”
讨好我也没用。
我不吃这套。
“粥有了进展没有？”
青青皱眉：“差一点。”
味道不对。
明明步骤一模一样，就是差了一点。
找不到原因。
换了好几种做法，达不到自己想要的。
悲伤。
“慢慢来。”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领悟了，自然领悟。
诀窍，孰能生巧。
“老板，能告诉我诀窍吗？”
“没有。”
“老板，你不是在骗我吧？”
“真没有。”
我是最好的老板，不会藏着掖着。
秘诀这种东西，我不屑于藏着。
……
“欢迎来到《站在舞台上》，我是主持人……。”
一顿广告之后，开始了。
主持人是要的，在挑战者当中寻找值得挑刺的留下。
有刺，才能制造话题。
节目开始前，许多版本的故事已经落到了某些人的手里，每个人的故事，都有悲剧。
陈雪激动不已，心脏要跳出来。
她想站在舞台上，做第一只小白鼠。
从起跑线上领先别人。
“小雪，等等，不能着急。”
莲花拉着小雪：“我们稳住，看看别人怎么操作。”
先观察。
枪打出头鸟。
“莲花，有你在真好。”
上去第一个歌手，是一个可爱的妹子。
年纪不大，二十左右。
来之前有准备，打扮得漂漂亮亮。
歌声嘹亮，没特色。
令人记忆深刻的是她的故事。
悲惨。
天生失明。
看不到世界的颜色。
眼睛里面只有黑色，无尽的黑色。
她喜欢音乐，音乐给了她第二条生命。
“没有音乐，我会死。”
“音乐是我的唯一。”
“双眼失明不能阻挡我坚强活下去，我要告诉你们，悲惨的不只是你们，还有更多的人。”
早年被抛弃。
没有人肯收留，一个人活到现在。
只要你敢说，有人敢信。
评委们纷纷惊讶，给与加油。
拥抱啊。
反正好话说尽，怎么看都像是提前彩排过的。
“你是我们想要的歌手，恭喜你。”
盲女鞠躬：“谢谢。”
“谢谢评委，谢谢大家，我……我……。”
哭了。
泪水比水龙头都要快。
演技真好。
接着，上去了几个人。
无一例外，凄惨。
首先是身世如何凄惨，死了爹娘，死了全家。
能死的死光了。
然后到车祸啊，喉咙发不出声，无法继续唱歌。
看得陈雪一脸懵逼。
“这么惨的吗？”
莲花叹息：“原来我们活得这么幸福。”
转而发现，他们没有优势。
“小雪，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不能走。”小雪拉着莲花上去：“我们上，莲花。”
“小雪，等等。”
无奈，被小雪拉上去。
唱歌。
歌曲没唱完，被喊停。
小雪意犹未尽，要继续演唱。
“停停，能否听我说句话？”
一个男评委举起手，严肃说：“我想问两位一个问题？”
“你们学过唱歌吗？”
一句话，两人愣住。
之前笑嘻嘻的评委，怎么忽然间变得恐怖。
“各位老师好，我们……我们是……。”
“先回答我的问题。”
咄咄逼人。
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
其他几个评委不说话，看着他们。
选手们也是如此，一个个看过来。
莲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站在小雪身边，脸蛋揪在一起，想跑。
“有。”
说话的评委直接开骂：“学过唱歌唱成这个样子，请问你们老师是谁？还是说你们根本没学过？”
“我们是唱歌节目，不是ktv，不是谁都可以上台演唱。”
“你浪费的不仅仅是我们的时间，还有他们的时间，我们不会说什么，但是他们的时间宝贵。”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学习唱歌。”
“好了，我的话没了。”
“啪。”
红灯亮。
对不起，你们被我淘汰。
另一个老师说：“唱歌最基本的原则是音准，你们唱到第三句，已经跑调了，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温柔的问话背后，是嘲笑。
你们的实力太差，不应该来的。
小雪和莲花脸色煞白。
“我给你们的建议和这位老师一样，回去找个老师好好学习。”
“啪。”
两盏灯灭掉。
她们没有机会了。
总共三个评委，两个不要她们。
第三个评委是个老好人，笑吟吟打圆场：“两位小姑娘，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好好学习，争取明年过来。”
“我们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实力不如你们，你天赋不错，只要肯努力，总有成功的一天。”
“不好意思，我也拒绝。”
“啪。”
全灭。
淘汰。
没有商量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