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带着,会不方便。”云歌隐晦提醒自己,也在提醒他。
既然是协议上的关系,这些仪式感上的东西就不需要存在了。
她与傅安予有太多的牵扯,那么她与这座城市的捆绑也会越来越紧。
傅安予抿唇,眼皮覆盖下的眼睑看不清情绪。
好像是周遭的阴沉一瞬间都聚拢在傅安予的身上,傅安予侧身低头看云歌,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变化,只是气势压迫。
云歌想要再说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却也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傅安予起身迈步进去衣物间,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条铂金的链子,戒指在项链的穿引下隐隐发光。
他走过来,把云歌从床边拉扯起来,从后面看,像是傅安予抱着云歌,埋头在她的颈间。
将链子带好的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将戒指穿引在链子上面,带在云歌那如牛奶般白皙的脖子上面。
这样的方式好像也不会引起什么误会,现在就流行这样将戒指穿引在项链上,带在脖子上面。
云歌感觉项链已经带好,可是俯身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却没有离开的自觉。
她伸手推他的胸膛,可是丝毫不动。
因为男女力气的悬殊,云歌感觉到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不安。
还有那份她好像听见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云歌的还是身上的这个男人的。
这么抱着,在这初夏已经闷热的天气里,相贴的身体仿佛也能擦出一丝的火花来。
她想推开他,但却推不动。
直至云歌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咬了一口,带着轻微的疼感。
她的感觉一下被放大,被傅安予这样的亲密行为晃了神,这已经超出了两个人的协议范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推开这个“轻薄子”。
他的声音像是在她的耳边呢喃:“这是惩罚。”
惩罚?哪国的法律规定这样的惩罚?
傅安予放开她,站直低头看她,云歌开始处于刚刚傅安予行为的迷茫中,那双一向清明的眼睛里沾染上了一丝不知世事的懵懂。
脖子上刚刚被他轻咬出的吻痕,像是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粉红在她的白皙皮肤上,落在傅安予眼里,沾染上了一丝情欲的诱惑。
是什么惩罚?
是惩罚她隐瞒自己的病情,自己默默承受。
是惩罚她作为妻子在看到丈夫的绯闻时,却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质问与指责。
是惩罚她不肯带上他为他们设计的结婚戒指。
也是惩罚她,她的蛊惑......
刚刚为她戴上项链的时候,看见了脖颈上白皙的还可以隐隐看见底下跳动的血管的时候,他不受蛊惑地咬了下去。
一如想象中的软和香甜。
如果云歌刚刚可以看见傅安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像是被血红撕开的痕迹,带着像是沉沦地狱的野兽眼睛,想要将猎物撕咬,吞吃入腹。
而云歌就是他的猎物。
......
傅安予的视线与云歌对上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红和阴沉。
她是他的猎物,他要的是要她与他一起沉沦。
云歌回过神来,脖颈上传来的微痛,让她不禁蹙眉,看向傅安予的眼神里像是带着控诉。
傅安予笑,抬手遮住女生的眼睛,低声说道:“这样就不用担心了,那就到你帮我带上了。”
“为什么?”
问的是为什么需要做到这样,他们分明是......
“因为我们从小认识,现在是夫妻......“男人的声音像是大提琴那样,低沉也突然停下了。
“也是永远的亲人。”
傅安予的声音在云歌的脑海里像是在寂静黑暗的夜空里点燃一场烟花。
极具灿烂也在她的世界里炸开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