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就是她拿了我的碧花簪子”荣欣墨站出来指着乔喧说道。
“喧儿啊,欣墨说你拿了她的什么簪子你还给她就好了啊,何必闹的打击都不愉快呢?”荣母一脸不奈的看着乔喧。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簪子啊。”乔喧一脸无辜的说道。
“明明就是,这簪子是朗哥哥送的,你爱慕朗哥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碧花簪子定然是你偷去的。”
听到这里,这么牵强的理由,到底是闲着没事做了吧,想着之前乔喧就是这么被她们三天两头的给欺负着,乔喧就怒了,本小姐我要什么没有,你一个簪子有什么好偷的。
“搞笑。”
“什么,乔喧你居然说我搞笑,不是你那就是你手下的这个狗奴才,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好的,小姐。”那两个老婆子将乔喧用力一推,从她怀里又将明雎拖了出来。可以感受到,这两个老婆子都是到了入灵阶的实力。
乔喧看着荣母正在闭目养神,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事情,也是气着了,真是别人家的亲戚,别人家的奶奶,不讲道理倒是可以了。
看着明雎小小的个头正在她们受少被摧残着,乔喧调动体内的气流用全部力气直接注入到匕首之中,将其扔飞过去,精准的插入了其中一个老婆子喉管,老婆子瞪大了眼睛倒地抽搐着,血流涓涓的喷涌而出,没过多久老婆子表情极其痛苦的熄了气。
另一个老婆子看着乔喧凶狠的目光,内心升起浓烈的不安,瞬间就松开了手不敢向前。
而荣欣墨虽说爱挑起事端,但怎么也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从没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也能在了原地不敢说话。
荣母这时睁开了眼睛,略带震惊的看着乔喧,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不可思议,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随意的整了整衣袖说道:“将尸体清理干净,给家里人打点写银子。”
“乔喧你真是冥顽不灵,杀人要偿命你不知道吗!”荣母指着乔喧的鼻子说着,声音中透着严厉。
“难道你们杀的人还少吗。”再说了这本就是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不过这后半句乔喧没有说,因为说出来无疑就是给自己挖坑,她根本没有实力。
“放肆,真是逆子!来人,给我家法处置!”
荣母大声说道,看来是动了真怒了。
反应过来的荣欣墨一脸得呈的看着乔喧。
“你明明知道是荣欣墨搞事情,你凭什么罚我,你荣老太太就是这么跟人讲道理的吗?”
“小姐,别说了。”明雎从地上爬到了乔喧的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气息奄奄的说道。
“还能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个废物!”荣母直接站了起来怒吼着。
乔喧身后突然出来两个家丁,拿着板子在乔喧身上打,一板落下,乔喧就开始喷血。力气之重可以知道这两个人是入灵阶后期的实力,对付这种她一个修行者真的是绰绰有余。明雎见状马上爬在乔喧身上开始护着她,这事乔喧咬着牙将明雎往外推了出去,不然她定然活不到天亮。
“啪、啪、啪......”
二十板落下,周边的人开始离场,荣母早在发完命令后就离开了,有荣欣墨监控必然只多不少,她蹲着笑嘻嘻的看着乔喧。
“姐姐要是先前就把簪子还给墨儿也不会挨这顿打了。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这簪子了,真的是都怪墨儿。”
乔喧闭着眼睛听着荣欣墨的话一阵做呕,白生了这么副好皮囊,迟早会把给你毁干净!
身边的人慢慢都走干净了乔喧咬着牙紧紧抱着眼睛痛昏过去的明雎。看着满身的伤痕,乔喧第一次在这个世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原本以为,成为金牌杀手之后,她就可以横行天下、锦衣玉食。可是这回她错了,在这个以武力很强弱,以实力打压人的世界,除了自己用它力量,一切都变成了没有道理可讲,没有公平可言的样子。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是,即便连最底层的下人都不如,身边真正关心她的人受了伤,她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无能为力,唯独这身份看起来高贵,却不想,用起来让人如此难受,自尊再一次的收到了打击,她突然有一种渴望,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帮帮她,即便是拉她一把也好,可是这里又有谁会真的来照顾她,她呢?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一切的一切都冰冷的可怕,像是掉进了深渊其人问津,她又看了看昏迷的小丫头,心里才多了一丢丢动力。对啊,至少还有她守护着我,就算我现在能力不济,但总有一天,我会长在强者之巅,向世人证明,我不他们都强,直到谁也不在欺负我们为止。
“唉,小丫头,你要是不计较,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吧。”半天不吭声的天小启终于发声了。
“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好帮你,我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你这个档儿不如去看看那个歪脖子树。”天小启辛辛的说道。或许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它知道歪脖子树的秘密了。
“好。”
没有多说什么,乔喧已没了多余的力气,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后院歪脖子树的根前,这一刻,她只想忘掉所有的顾及和杂念,也无所谓是否有人跟踪,也无所谓旁人的碎语闲言。现在只想要来一方清净,就像以前的乔喧一样,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些许的慰藉。
她轻轻跪下,双手放入树洞中央,用脸来贴近树的躯干,与记忆里的动作相重合着。这时的她即是乔喧,也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她能感受到曾经“她”经历过的那种疼痛,它无声无息,却钻心煎熬。因为从小的家里的事故,她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她用怀疑一切的眼光去看待这世上的所有物,她逃避别人给予她的关心和帮助,她害怕被爱,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颗敏感而又脆弱的心,现如今它又碎的一塌糊涂,这时她真的很需要得到安慰。
“树洞,若你真的能听到我的心声,那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即使是一点小小的回应我一下,我也能很满足。”
“或者请你帮帮我,他们骂我是个废物,我承认我实力不济,这是事实,但是我讨厌这个卑微的自己,所谓的能力到了这里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也变成了我先前的自以为是,而现在的我真的很茫然,是那种没有了方向的迷惑。我不知道我到这里是巧合还是天意,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他们会感谢能有这次的经历,但是我从来都是畏惧不前,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里所匮乏安全感,让我惶恐不安......”
天小召化为了原形,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乔喧,看着这一切,一个女孩伏在一颗古树上诉说了一夜的悲伤。
末了只是在心里无奈感叹道,终究不是有缘人。但乔喧却养成了有什么事就跟树洞说的习惯。